出事了!
我猛地一激靈,這可是酒店,這層樓除了我和黎老頭,可還住著別的人呢!
這些黃鼠狼雖說是衝著我們來的,可現在一個個都綠了眼瘋,要是有人出房間門,鬼知道這些黃鼠狼會幹嘛?
轟!
我的屍氣破體而出,直接將衝進來的黃鼠狼群給撞飛了出去,抱著小逍遙拎著伏魔槍就衝到了走廊上,走廊左右的黃鼠狼“哢哢”叫著,匯聚成一片,就跟魔音灌耳似得,刺的我耳膜子劇痛。『『
我扭頭一看,就在我房間對門的那間房,房門打開著,一個女孩驚恐地癱在地上,而她面前,還有十幾隻黃鼠狼人立起來,衝她齜牙咧嘴。
“救,救我……”女孩見到我,顫抖著朝我伸出右手。
可就在這時,地上一隻黃鼠狼猛地一竄,一口就咬在了女孩的手腕上,鮮血瞬間染紅了女孩的手腕,女孩“啊”的一聲痛叫,拚命地掙扎起來,想要甩掉黃鼠狼,走廊裡頓時彌漫起血腥味。
就在女孩掙扎的時候,又是十幾隻黃鼠狼朝著女孩撲了上去。
我瞳孔緊縮,一個箭步衝上去,掄起一槍直接砸死了四隻,緊跟著屍氣轟的卷起颶風,將女孩身上的黃鼠狼全部殺死。
女孩嚇壞了,蜷縮在角落裡,瑟瑟抖,嘴裡不停地尖叫著,右手被鮮血染紅。
我也顧不得女孩,轉身掐訣念咒施展了一記破鬼咒,這玩意兒是片殺技能,這些黃鼠狼又都有微弱妖氣,用來對付它們,最合適不過。
砰!
我一巴掌拍在地上,金光陡然乍亮,形成一道漣漪直接擴散到走廊裡,但凡碰觸到黃鼠狼,頓時就跟點火油似得,一隻隻黃鼠狼燃燒成一個個火球,哢哢的淒慘叫著。
“我來也!”這時,黎老頭也舉著一把黃符從房間裡衝了出來,這小子也夠狠的,一出來,一把符咒估摸著得有五六十張,直接撒向黃鼠狼群。
噗噗噗……
黃符還在空中的時候就燃燒成一團團火焰,一碰觸到黃鼠狼,直接將其點燃成火球。
眨眼間,走廊上全都是燃燒著的黃鼠狼,火光騰騰,淒慘的叫聲震耳欲聾。
“給我滾!”我運足屍氣怒吼一聲,轟的屍氣形成浪潮衝撞到走廊上,恐怖的威壓擴散,直接鎮壓死了三分之一的黃鼠狼。
剩下的黃鼠狼全都出淒厲的叫聲,就跟潮水似得,快退去,眨眼間,走廊上就只剩下一地的黃鼠狼屍體。
“呼。”我松了一口氣,黎老頭舉著黃符跑了過來,罵道:“,這黃二大爺真特娘狠啊。”
“可不是嗎?”我說了一句,這事換成胡三太爺胡三太奶,哪怕是常仙那攪屎棍,撐死了也就是想辦法搞死我們就算了,壓根不屑對普通人出手。
可這黃二大爺倒好,直接派這麽多黃鼠狼出來,還特娘是無差別攻擊,好在剛才其他房間裡的客人沒出來,不然場面肯定得血淋淋的。
想著,我轉身看著縮在牆角的女孩,她已經停止了尖叫,可嚇得不輕,縮在角落裡一個勁抖,臉色慘白,右手手腕還流著血都在地面滴出一灘血跡了。
“對不起,我這就送你上醫院。”我走到女孩身邊,伸手想要扶她。
可手剛碰到她,她就跟觸電似得“啊”的一聲尖叫,拚命的打開我的手,緊縮成一團。
“這丫頭是被嚇壞了。”黎老頭走過來說著拿出一張黃符貼在女孩額頭,隨後掐出一個印訣點在了女孩的眉心位置。
黃符嗡的亮起一簇金光,隨後化作粉末落在了地上。
而女孩的神情也恢復了許多,也不再顫抖,只是臉色依舊蒼白,兩眼有些空洞。
“還能走嗎?”我衝女孩問道。
女孩茫然地看著我,過了兩秒,眼睛總算恢復了焦距:“你們,是大師?”
我和黎老頭都愣了一下,沒料到女孩張口會問這個。
“我剛才看到你們用黃符一抖就成了火焰,你們,你們會抓鬼嗎?”女孩見我們不說話,又急切的問道。
“嗯,會。”我點點頭。
“有救了,有救了。”女孩突然站起來,死死地拽著我手:“大師,幫幫我。”
我徹底被女孩的反應給搞蒙圈了,想了想,說:“先去醫院給你包扎傷口吧,然後再慢慢說。”
“好。”女孩點點頭,拽著我跟黎老頭就朝外走。
我們找了一家醫院,給女孩止血包扎傷口,又打了一針狂犬疫苗,好在只是皮肉傷,那黃鼠狼的陰氣很弱,還不足以侵入女孩的身體。
我和黎老頭帶著女孩走出了醫院,女孩不知道怎麽的,就跟垂死之人抓住救命稻草似得,始終抓著我和黎老頭的手,就連剛才包扎傷口的時候,也沒松開過。
“你叫什麽名字?”我有些無奈地衝女孩問。
“冷雪兒。”女孩說著,一雙眼睛水汪汪的看著我:“大師,你一定要幫幫我。”
“叫大哥就成。”我說,這大師大師的叫著,總感覺我是騙子似得,然後我又對她說:“你有什麽事?”
冷雪兒想了想,就說了起來。
原來,她家就住在臨江市附近的一個村子裡,就在兩天前的晚上,她爸媽從外邊乾活回來,一進屋兩人就倒在了地上,當時把女孩嚇壞了。
好不容易把父母扶到床上, 正準備出去找醫生呢,她父母突然就坐了起來,然後一個勁的說胡話,嘟嘟囔囔的說的什麽也聽不清楚。
情緒也變得悲喜無常,時哭時笑,有時還會驚恐大叫,身體也忽冷忽熱起來。
當時女孩嚇壞了,忙找來村裡人幫忙,村裡老人見她父母的情況,都說是撞客了,必須得請保家仙或者陰陽抓鬼人才能解決。
所以女孩才跑到臨江市來找高人,可她一個農村女孩,也不知道該到哪裡去找高人,忙活了兩天也沒找到,碰巧住酒店就遇到了我和黎老頭。
聽完後我點點頭。
其實女孩嘴裡說的“撞客”是在東北這邊關於撞邪的俗稱,對我和黎老頭來說,處理起來也很容易。
“大哥,求求你救救我父母。”女孩見我沉默,滿眼淚光可憐兮兮的看著我。
我看了她的受傷手腕一眼,扭頭對黎老頭說:“黎老頭,要不幫幫?反正順帶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