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裡再次響起唐副局長的聲音:“你不就在零點酒吧嗎?沒發現?”
“唉,別提了。”我坐在沙發上,把在酒吧裡遭遇嘰嘰的事情說了一遍,電話那頭的唐副局長沉默了將近一分鍾,才說:“這事未免也太巧了,感覺那個嘰嘰有點可疑。”
我皺著眉頭,抬眼看向床上的嘰嘰,此時因為我剛剛的聲音,嘰嘰已經扭動起嬌軀,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她看了我一眼,有些驚愕,隨後裹著毛巾拿上衣服搖搖晃晃就進了浴室,估計酒還沒醒透。
“先這樣,等下我打給你。”我說完,就掛掉了電話,坐在沙發上點了一支煙,腦子裡回憶起昨晚起昨晚的事情,從我到零點酒吧再到一點鍾,酒吧裡那麽多人,為什麽偏偏嘰嘰會看上*我?
當然,如果用我的帥臉確實能夠解釋過去,可我拒絕了嘰嘰後,她為什麽不離開?
去過酒吧的人都知道,在酒吧裡大致分為兩種人,一種是閑著沒事乾喝酒發泄的人,一種就是帶著攔精靈去約*炮的。
可不管怎麽說,一旦被目標拒絕後,都會立刻轉移目標,在酒吧裡,本來就是你情我願的,沒必要一直糾纏!
哪怕是喝悶酒發泄的人,也不會這麽乾,本來就鬱悶,沒必要自己再給自己添堵!
所以……怎麽說呢,嘰嘰在我身邊一坐就是幾個小時,確實太可疑了!
而且,她醉的也太是時候了!
我這一走,酒吞童子就出現了,這會是巧合嗎?
酒吞童子既然把目標鎖定在了零點酒吧,為什麽早不出現,偏偏是我離開後?按理說,凌晨一點,時間也不算早了!
世界上,真的有這麽巧合的事情嗎?
正想著呢,浴室門打開,嘰嘰穿著昨晚那件性*感的衣服走了出來,她長發蓬亂,一臉憔悴的樣子,臉上還有些醉酒後的微紅,燈光下顯得無比嫵媚,修長的腰肢散發著無窮的誘惑力,只是眉宇間依舊有悲傷的樣子。
她看著我,撓了撓頭髮,說:“昨晚你表現的不錯。”
我愣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她就從手提包裡拿出了一萬塊扔在了我懷裡,說:“拿去補補身子,記住,昨晚的事情不要說出去。”
說完,她看都不看我一眼,轉身就離開了酒店房間。
我一下懵比了,低頭看了看懷裡厚厚的一遝紅鈔票,有種錯覺,我,我特麽好像……被嫖了?
反應過來後,我頓時不淡定了,這尼瑪也太狗血了吧,我特麽不就是做一個好人嗎?這尼瑪不僅錯過了酒吞童子,還尼瑪被一個超級嫵媚大美妞給當成……鴨子了!
寶寶心裡苦,寶寶沒地方說啊!
我皺眉看著打開的房間門,已經沒了嘰嘰的蹤影,蛋疼歸蛋疼,可是剛剛嘰嘰的表現並沒有任何異常,或許她就是一個剛剛失戀的富家女,或許她就是以為昨晚我把她帶到了酒店裡做了羞羞的事情,為了讓我守住秘密,或者是為了她自己心裡的那份特殊的傲嬌,所以才給了我一萬塊錢!
這一切都能解釋的通,或許,這一切,都只是單純的巧合了而已!
我掐掉煙頭,吐出一個煙圈,正準備給唐副局長打電話呢,忽然,我的手機震動了起來,是條短信,號碼是個陌生人!
可我一看到號碼,就愣住了,這號碼,就是當初我從黑山回來,一百多個未接電話裡唯一一個沒有備注的號碼!
當時我還特地打過去了,電話是被接通的,可電話那頭卻沒有人說話!
現在,怎麽會突然給我發短信了?
我點開了短信,頓時感覺像是被雷劈了似得,全身的汗毛子都立了起來,短信內容只有一句話:那個女孩,有問題!
“靠!”我瞬間反應了過來,撒丫子就朝外跑,可追到樓下的時候,已經沒了嘰嘰的蹤影,大街上空空蕩蕩的,別說人了,鬼影子都沒有!
我跟個二比似得杵在酒店門口,腦子裡一萬頭草泥馬狂奔,左看右看,結果還是看走眼了!
相對於那個陌生女孩嘰嘰,我更願意相信這個陌生號碼的主人,至少,當初在黑山的時候,她給我打了三十幾個電話,這證明,她至少和我是有關系的!
她關鍵時候給我發個短信過來提醒,絕對沒有整我的意思,這麽整我,她也沒好處,可終究這短信還是晚來了一步!
其實仔細想起來,剛才和嘰嘰的接觸時間太短,僅僅兩句話,可如果假設前提是嘰嘰這個女孩有問題的話,那這兩句話,就是故意的,完全是為了轉移我的注意力!
不管是誰,猛地聽到她這麽兩句“霸氣”的話,也得瞬間懵比,一個男人,約*炮的時候預想過很多女孩醒來後的狀態,可誰能預想到會是這麽“霸氣”的狀態?
這尼瑪完全就是一副老娘睡了你,你不錯,老娘給你小費的“口吻!
任何一個男人,明明是約*炮,卻被女人當成了鴨子,那一瞬間,腦子也會懵比的短路!
即便我,也不例外!
僅僅因為嘰嘰的兩句話,我當時除了驚愕,完全沒有別的想法,更沒有多余的機會去觀察嘰嘰!
我重重地吐出一口氣,其實我早就被算計進去了,從昨晚我一進入零點酒吧,估計就被酒吞童子給算計進去了!
而嘰嘰,只不過是一個引誘我離開的誘餌而已!
我握著拳頭, 麻痹的,這酒吞童子太囂張了!
這時候,我兜裡的電話再次震動了起來,我拿出一看,依舊是那個陌生號碼的短信!
我點開短信,上邊的話很簡單:酒吞童子在半山藍灣。
我頓時一喜,也沒時間去糾結著電話號碼到底是誰,攔了一輛出租車就朝半山藍灣去了。
這酒吞童子也是會享受的,半山藍灣在蒼南市也算是挺不錯的樓盤了,還有別墅,不過那地方近幾年才開發,人流還不是太多,藏在那,確實還算隱蔽!
可當車子順著酒店所在的大路轉過一個彎後,我猛地拍了一把司機的肩膀:“哥們,停車!”
司機被嚇了一跳,嘎吱一腳急刹,扭頭問:“哥們,怎了?”
“好像死人了!”我指著不遠處人行道上的花壇中,樹叢被壓塌了一片,一雙穿著銀色高跟鞋的白皙雙腳正露在外邊,而我,認識那雙高跟鞋,就是之前嘰嘰穿的那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