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怔的看著地上翻滾的這家夥,他的眼睛很怪異,兩顆眼瞳上半邊是黃色的,散發著詭異的黃光,而下半邊,卻是正常的黑色,乍一看,就跟變異了似得。
可我是僵屍,對於僵屍的等級分別絕對不會搞錯,這家夥的半邊黃眼確確實實是黃眼僵屍的特性,可我納悶的是,這尼瑪怎麽眼睛黃還隻黃一半?
難不成只是變了一半的僵屍?
“吼!”正想著呢,地上的大衣男突然就站起來,張嘴露出兩顆獠牙就朝我撲了過來。
我剛才也是沒感應到他的邪祟氣息才大意中了招,這時候,要是再被他偷襲了,那我也不用混了。
我抬起一腳把他踹飛了五米遠,這家夥嘭的摔在地上後,又立馬跟沒事人似得爬起來再次衝了過來。
我屍氣轟的爆發,磅礴的紅色屍氣直接充斥了整條小巷子,變成僵屍形態,恐怖的威壓釋放出去。
大衣男立馬停了下來,身體劇烈顫抖著,驚駭地看著我,聲音無比沙啞,就像是野獸的低吼似得:“你,你也是僵屍?”
“你到底什麽來路?”我眉頭緊皺著,這家夥被我的屍氣壓製,產生的反應明顯是同類等級的壓製,我曾經也被血屍壓製過,分辨的出來。
可話剛出口,對面的大衣男噗通就跪在了地上,雙手抓著大衣死死地裹在胸前,就跟癮*君子毒癮發作時冰涼的感覺似得,對我低吼道:“救我,救救我……給我血,給我鮮血……”
我皺緊眉頭看著面前的大衣男,直到現在我也是一臉懵圈,如果他是僵屍的話,身上肯定就會有屍氣,可從一開始碰到他的時候,我就沒在他身上感受到半點屍氣,甚至別的邪祟氣息也沒有感應到。
可是他現在的獠牙、眼睛還有對鮮血的渴求,都完全和低等級僵屍一樣!
這尼瑪到底怎回事?
半人半屍的事我不是沒遇到過,可這半人半僵屍的事,還真是第一次遇到!
想把一個人變成半人半屍很容易,邪修的很多法子都能做到。可這變僵屍,又是另一回事。
變成僵屍,因為屍氣或者僵屍精血的作用,會直接改變人的整個身體構造,從而變成僵屍。如果屍氣或者精血力量弱,那也是將人變成很弱的僵屍,壓根不會出現隻變了一半的情況。
況且,誰特麽閑的蛋疼明擺著要把人變成僵屍,卻隻給人變一半啊?
“救,救我……給我血,不然,我會死……”大衣男忽然倒在地上翻滾哀嚎起來,他的臉色也在這一下子變得煞白了起來,身體更是痛苦的抽搐著。
我看著他,這家夥怎麽看都感覺像是癮*君子似得,他明明沒有半點屍氣,卻擁有了低等僵屍的很多弊端,而且,就他現在這渴望鮮血的痛苦模樣,明顯比低等僵屍更嚴重,甚至還超過盜版僵屍的吸血鬼。
“嗬嗬……嗬嗬……”這時候,大衣男忽然跪在地上拱起了背,把腦殼死死地埋在地上,身體依舊顫抖著,嘴裡發出古怪的聲音。
緊跟著,他的身體就跟安了抽水機似得,快速乾癟,一雙手更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乾枯起來,滿頭的黑發不過眨眼間就變成了亂糟糟的白發,然後開始脫落,看著就跟埋在地裡上百年的乾屍似得。
我緊盯著他,腦子裡一團亂麻,他身體出現的變化已經超出了我對正常僵屍的認知,正常的低等僵屍假如血癮犯了,也只是會變得瘋狂,絕對不會出現他這種快速老死的情況。
“你丫的到底什麽來路?”我走到大衣男面前,可就在這時,這家夥突然抬頭看著我,一雙眼睛黃光燦燦,發出一聲低吼,就跟野獸似得,撲了過來。
我嘭的一拳把他砸在地上,一個箭步衝上去,踩在他背上,他在我腳下劇烈掙扎著低吼著,活脫脫就是一人形野獸。
“誰把你變成這樣的?”我低頭看著他。
他拚命的在地上拍打著,可被我壓製著壓根就站不起來,同時他的身體快速地萎縮乾枯,不過五秒鍾時間,他就把脖子揚起了一個正常人壓根達不到的弧度,兩顆眼珠子都快掉出眼眶了,死死地瞪著我,張著嘴大口大口費力的呼吸著空氣,發出“嗬嗬,嗬嗬”的聲音。
“吳,吳博士……”大衣男艱難的說出了三個字,緊跟著身子猛地抽搐了一下,繃的筆直,嘭的一腦袋就砸在了地上,死了!
我瞪著地上已經變成乾屍的大衣男,一腦門問號,丫丫的腿兒,這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依賴鮮血的僵屍呢。
哪怕是盜版的吸血鬼,雖然他們依賴鮮血,低等級的吸血鬼雖然沒有鮮血依舊活不下去,可絕不可能死這麽快!
這前後才多久?哪怕從在機場被這家夥撞到到現在,滿打滿算一個小時,就變成乾屍了!
這裡邊,到底有什麽貓膩?
正想著呢,腳下的乾屍呼的就開始粉碎,直接變成粉末,眨眼間,就成了一堆黑色的灰燼,黑色的大衣就蓋在灰燼上邊。
我蹲下撿起大衣,在裡邊翻找了一下,卻隻發現了一個錢包一個手機和一遝黑金色的名片。
名片上邊印著的是:巨力集團董事長,陳力。
“這是這家夥的身份?”我皺眉看了一眼地上的灰燼, 然後又開始查看錢包和手機,手機有指紋鎖,現在人都化成灰了,我也沒法解開,倒是錢包裡我卻發現了另一張名片。
錢包裡的名片很普通,就一張白色卡片,上邊打印幾個黑字“中關實驗室,吳博士”,下邊還有一個電話號碼,很劣質的感覺,和另一遝黑金色名片天壤之別。
可如果死掉的這個家夥真是個董事長的話,從他的名片逼格和身上的這件名牌大衣來看,他應該是不可能會和這種給人劣質名片人有交集才對。
可剛才這家夥死的時候,分明就說了“吳博士”三個字,正好和劣質名片上一樣!
想著,我掏出手機按照名片上的號碼打了過去,響了三聲後,電話被接通,可那邊卻沒人說話,我開口道:“是吳博士嗎?”
剛說完,對面就把電話掛斷了,一陣盲音。
我皺緊了眉頭,看了看手裡的兩種名片,又看了一眼地上的黑色灰燼,這事,太邪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