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一驚,正要動手呢,黎老頭急忙說:“別動手,跟他走!”
我倆跟著黑衣人跑了起來,轉過一個彎後,黑衣人就帶著我們跳到了地面,然後又跑了起來,身後,一聲聲轟轟炸響,還有人潮的呼喊聲,可那些人,壓根就沒發現我們!
我皺著眉頭,看著前邊的黑衣人,這家夥到底是誰?
想著,我又看向了黎老頭,這家夥的嘴角依舊掛著笑意,難不成他今天突然這麽瘋,就是為了這個黑衣人?
跑了大概五分鍾,黑衣人帶我們鑽進了一個院子,然後轉身關上了院門,扭頭對我們說:“安全了。”
我看著黑衣人,這家夥臉上蒙著黑布,不過眉宇間的氣質,我總感覺很熟悉!
正想著呢,黑衣人忽然衝黎老頭說道:“黎世高,你瘋了?在巫教這麽鬧騰?”
黎老頭掏了一把褲襠,笑著說:“我不這麽鬧騰,你怎麽會出來?”
我看了一眼黎老頭,還真讓我猜對了,這家夥今天這麽作死,就是為了引出這個黑衣人,可這家夥到底是誰?
“滾犢子,你搞這麽大的動靜,就是把我引出來,為的什麽?”黑衣人擰著眉說,顯然對黎老頭剛才乾的事也有些不高興!
黎老頭拍了拍我肩膀:“還不就是讓這小子見見你。”
我愣了一下,懵比地說:“你倆能不能不打啞謎,直接說清楚啊?”
“白癡。”話音剛落,黑衣人就罵了我一句,緊跟著,這家夥就伸手摘掉了臉上的黑布,可我看到他的相貌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住了,驚呼道:“王曰天,怎麽是你?”
面前的確確實實是王曰天,可我驚訝地是這家夥怎麽會在巫教總部?
當時鬼門攻城的時候,場面亂成了一鍋粥,我更是被血屍單拎了出去和山本真悟乾架領悟屍氣,等到一切都處理完畢後,這家夥就已經不見了!
可打死我也想不到,這家夥竟然會跑到巫教來,而且,就剛才他帶我跟黎老頭逃跑時候的表現,明顯就很熟悉巫教!
“驚訝什麽?我本來就是巫教的人。”王曰天咧嘴笑著,又從屁兜裡拿出了一瓶二鍋頭喝了一口。
我一下子被整的有些蒙了,怔怔的看著王曰天,以前我隻以為這家夥很牛比,卻沒想到,他就是巫教裡的人!
轉念一想,我也有些釋然了,誰讓王曰天一直沒真正動過手呢,我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他唯一的一次動手也是那次為了幫我對付被鬼門上身的婆孫倆,即便那次,這家夥也是直接把那鬼魂胖揍了一頓,壓根就沒有施展術法,所以我才一直沒有發現!
不然,巫術的力量,我不可能認不出來!
可是……如果王曰天是巫教的人的話,那他那天突然出現幫我,就是……
想到這,我問王曰天:“那天你出手幫我,壓根就不是碰巧遇上了,而是故意的?”
“你小子還不算笨。”王曰天笑著點點頭:“不過也算是碰巧吧,我只是想去看看你,沒成想剛好遇到了那事,不過你小子乾事的時候,確實尿性,優柔寡斷,難成大事。”
“看看我?”我蒙圈地看著他,丫的,就算我長得確實很帥,可也不至於讓這家夥大老遠從巫教跑到蒼南市來看我啊,再說了,我之前壓根就不認識他!
“可不得看看你嗎?”黎老頭陰陽怪氣的說,一旁的王曰天也笑著說:“那是,你可是咱巫教聖女的男朋友,巫教所有人可都對你好奇的很。”
說完,王曰天又看向黎老頭:“你們先藏好,羅宋那小子應該把你們安排好了,如果搶親的話,最好的時間就是婚禮當天。”
“那時候不是巫教守衛最森嚴的時候嗎?”我皺眉說。
“確實是最森嚴的時候,不過那時候婚禮舉行,全城大慶,全城的人熱鬧多了,再森嚴,也比不上平時。”王曰天說。
我點點頭,恍然大悟,的確,巫教這麽多人,平時的時候,大家平平靜靜的生活,但凡城裡有什麽波瀾,立馬就會被人注意。
可婚禮的當天,巫教聖女的婚禮,全城大慶,到時候指不定得熱鬧成啥樣呢,哪怕是加強了守衛,可場面那麽“亂”,就算搞點動靜出來,也不會引人注目。
我跟黎老頭馬憐兒這三個生面孔,那時候出現,估計也沒幾個人會注意!
燈下黑就是這麽個意思!
“行了,外邊的事情我來處理,你們自己小心。”王曰天說完又瞪了黎老頭一眼:“黎世高,別再鬧了,不然我也保不了你。”
說完,他轉身就出了院子,倒是我身邊的黎老頭髮出了一聲不屑地聲音。
我看著王曰天離開,扭頭看著黎老頭,問道:“黎老頭,你們是不是早就知道了王曰天身份,當時故意不告訴我的?”
“那不然呢?”黎老頭說:“而且,讓馬丫頭幫你的那個人,就是他!”
“他?”我皺緊了眉頭,這到底是幾個意思?
哪怕我和王曰天認識,可論起情分,遠遠比不過羅宋,羅宋能夠背著巫教掌教跑出來求我救藝娃子我還能想明白,可這王曰天乾的事,我就不明白了!
巫教不比其他勢力,能夠伴隨著華夏史一直存在到今天,內部早就是鐵桶一個,至於說“背叛”這事,壓根就不會發生!
我實在想不明白,王曰天為什麽會幫我?
“走吧,回去了。”黎老頭說著就朝外走:“有他在,婚禮當天咱們辦事也能順利很多。”
我有些詫異, 問道:“王曰天什麽身份,這麽牛比?”
哪怕是羅宋,也沒法讓黎老頭說出搶親順利這幾個字,可王曰天一出現,黎老頭愣是說出來了!
“巫教護法,不過等級比羅宋高很多!”黎老頭笑著說。
我跟黎老頭鑽著小巷子回到了之前的院子,一進門,就看到馬憐兒和羅宋一臉陰沉的坐在院子石凳上,他倆同時怒視著我,馬憐兒更是直接站起來沉聲道:“段牙,你如果不想救王藝,直說,咱們立刻打道回府。”
我幽怨的看著黎老頭,麻痹的,我特麽這比竇娥還冤呢!
不過黎老頭還算仗義,笑著對馬憐兒說:“馬丫頭,這事是我的主意,我逼著段牙去的。”
說著,他就沒皮沒臉的坐在了石凳上,問羅宋:“外邊情況怎麽樣了?”
“本來鬧的挺大的。”羅宋皺著眉,“不過不知道怎麽回事,就又平息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