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在原地,笑了笑,估計這才是巫教真正的防禦,當初第一次來的時候,全都是王道乾給我們編了個假象出來。
我也沒想著直接硬闖,呃呃……畢竟這是我老丈人的地盤,我跑他家門口來動手,不是作死嗎?
想著,我衝門口的巫教成員大喊:“我要見王道乾。”
“見掌教?”門口的巫教成員全都一臉驚愕地表情:“你一個僵屍,憑什麽見掌教?”
我愣了一下,直接變成僵屍形態,屍氣形成一道血紅柱子衝天而起,衝門口的巫教成員說:“怎麽,才過了三年,就不認識了嗎?”
“是,是你……”頓時所有巫教成員都恐懼起來,沒等我反應過來呢,這群家夥就排成一排排整齊的跳起了巫舞,就這場面,給他們整一首鳳凰傳奇的歌出來,他們完全能夠秒殺廣場舞大媽。
可大爺的,我特麽只是想進個城而已,怎一言不合就全都要對付我啊?
“喂喂,那啥,咱們有話好好說……”我忙說道,開玩笑呢,這百十號巫教成員施展巫術,就算傷不到我,可特麽會疼啊!
只是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個長得跟猛張飛似得巫教成員打斷:“少廢話,當年你差點把我們巫教掀了,今天還想來禍禍?沒門,僵屍,我們跟你死戰到底!”
“死戰到底!”其他巫教成員同時大吼一聲。
我特麽當場就想衝上去把他們一個個拎起來大耳刮子抽一遍了,這尼瑪一個個怎都是榆木腦袋呢?
當年巫教的事雖然鬧的大,可王道乾都對我那樣了,他們竟然還不明白,我特麽算起來可是巫教女婿啊,這尼瑪還打我?
一時間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反正打我肯定是不能打他們的,只能眼睜睜看著一群巫教成員就跟猴子似得一個勁的跳著巫舞。
最讓我無語的是,我明明站在原地動都沒動,跳巫舞的這群家夥反倒是神情越來越決然,有的更是一副哭喪的表情,整的好像我在欺負他們似得。
忽然,門口一百多號巫教成員同時停了下來,擺了一個怪異的poss,一股股恐怖的巫術力量形成黑色漣漪轟隆隆朝著四面八方波動,眼見著這群家夥就要張嘴釋放巫術的時候,突然,一道聲音從城牆之上響起:“住手!”
我猛地一激靈,抬頭看向城牆上聲音的主人,大喜道:“羅宋叔!”
站在城牆上的,正是羅宋,他依舊戴著鴨舌帽,穿著一身風衣,整的就跟福爾摩斯似得。
隨著他一聲令下,城門口一百多號巫教成員全都停了下來,緊跟著,城門轟隆隆的打開,羅宋從裡邊走了出來,看著我:“你小子,總算是醒了。”
我屁顛屁顛跑上去,給他來了一個大大的熊抱,激動道:“你總算沒事,太好了。”
“我能有什麽事?不就是被地藏王打了一下嗎?怕個球啊。”羅宋一臉平靜地說道。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說實話,論裝比,我沒服過幾個人,羅宋算一個,當年被地藏王一招直接給乾*暈了過去,現在竟然還能牛比轟轟的說出這句話,嗯……這很不要臉!
不過我也沒敢說出來,再見到羅宋,我是真心高興,當年他也是一直幫我和王藝的,雖說這其中不乏王道乾的縱容,可他有這份心思,就值得我感恩了。
再說了,當年他為我和藝娃子擋了地藏王那一記攻擊,也足夠我感激一輩子了。
“幸好毛九英他們把你喚醒過來,不然陰陽兩界就出大麻煩了。”羅宋感歎道:“外邊的昆侖山當年都被你打塌了一個山峰呢。”
我尷尬的笑了笑,忙扯開話題:“其實我這次來,是有件事的。”
“藝娃子?”羅宋說。
我點點頭,羅宋轉身就朝城裡走:“跟我來吧。”
我急忙跟上,路過一個長得瘦瘦的巫教成員的時候,這家夥正一個勁的拍胸脯感歎道:“麻痹的,嚇死老子了,總算活下來了。”
我一個趔趄,大爺的,這些巫教成員腦子該不會都缺根筋吧?從剛才他們發現我到現在,我特麽壓根沒動他們的意思,反倒是他們自個跟嗑*藥了似得跳起巫舞想弄我,現在還說這話?
我也沒管他們,屁顛屁顛跟在羅宋後邊,朝城內走,一邊打量著城內的情況,過去了三年,巫教城內又恢復了當初的模樣,完全沒有當年大戰留下的痕跡。
有羅宋帶路,雖然很多人詫異地看著我,倒是也沒人上來詢問。
我們一路朝著聖壇的方向走,漸漸地,周圍的人就少了下來,羅宋對我說:“你是來見藝娃子的吧?”
我點點頭:“我想見見她,另外,我想問一下王叔藝娃子萬巫祝福的事。”
羅宋忽然停了下來,臉色變得怪異起來,我納悶地看著他:“有什麽問題嗎?”
羅宋歎了一口氣,說:“你等下自己看情況再問吧,掌教自從藝娃子走了後,精神狀態就有些不對勁了。”說完,他又歎了一口氣。
我愣了一下,可羅宋並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直接朝著聖壇後方的一座大殿走去,我緊跟了上去。
“掌教就在裡邊,你自己有個心理準備。”羅宋一臉嚴肅地說,然後就推開門,我一臉蒙圈地走進了大殿,剛走兩步,身後的羅宋嘭的就關上了大門,轉身撒丫子就跑了。
這是幾個意思?
我一下愣住了,怎麽羅宋這反應就跟見鬼似得?
正納悶呢,忽然,大殿深處傳來了王道乾的聲音:“你,來了?”
我掃了一圈大殿內的情況,並不是想象中的金碧輝煌,反倒是古色古香透著一股厚重肅穆的氣氛, 而在最裡邊,九層階梯往上是個平台,上邊擺著一張黑色古木雕刻成的座椅,上邊雕刻著各種奇怪的花紋,而王道乾,正穿著一身黑色蟒袍坐在上邊。
或許是因為當年藝娃子的事情對他的打擊太大,三年過去,王道乾卻明顯蒼老了很多,兩鬢斑白,滿臉滄桑,眉宇間充滿威壓肅穆,卻再也沒有當初王曰天那副模樣了。
我反應過來,忙抱拳說道:“王叔,我……”
可我的話還沒說完,座椅上的王道乾突然就站了起來,一揮手打斷了我的話:“叫什麽王叔,叫爸爸!”
我一下愣住了,小心肝撲通撲通的跳,這幸福來得太突然了,本想著王道乾因為藝娃子的事還會給我點臉色看,可結果竟然對我這麽親熱。
我這正激動呢,高台上的王道乾就快速地跑了下來,可緊跟著我就皺緊了眉頭,他跑就跑下來,幹嘛脫衣服啊?
正納悶呢,王道乾突然咧嘴笑道:“乖兒砸,爸爸有奶奶,快來吃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