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角這龜孫,太無恥了。”我忍不住罵道,明明以張角的實力,弄我和安貝一休已經足夠了,可愣是還整出個陣法來,一般的高手,可沒這麽“不要臉”!
本來張角被那個大妖怪纏住,我還能帶著安貝一休腳底抹油開跑,現在倒好,不用跑了!
“老大,破陣吧!”安貝一休衝我一臉嚴肅地說。
我見他這樣,哭死的心情都有了,大爺的,破毛的陣啊,真當哥們還是巔峰狀態呢?
就我現在的狀態,撐死了把這陣法給戳幾圈漣漪出來!
沒等我說話呢,血色光幕外忽然陰氣翻湧了起來,綠色的!
我眼睛一眯,頓時腦子裡一億頭草泥馬狂奔,大爺的,張角這孫子到底怎麽想的?
一個人來欺負我跟安貝一休就算了,這特麽又布陣又帶幫手的,算什麽意思啊?
“這是大人親自布置的絕靈陣,二位就不要想著破陣了。”翻滾的綠色陰氣中傳來了一聲女子的聲音。
緊跟著,就看到一個穿著古代宮女服飾的漂亮女鬼飄了出來,她身上的服飾,大概是明朝的!
“小女子綠蘿,見過二位。”漂亮女鬼飄出來後,向我和安貝一休行了一個電視裡那種宮女行的禮,可抬頭的時候,卻是一臉冷漠:“不過這也是最後一面,可惜了。”
我瞪著面前叫綠蘿的宮女鬼,卻沒心思聽她打嘴炮,滿腦子都回響著她剛剛說的“絕靈陣”,全身都起了一層白毛汗。
這個陣法,《屍鬼書》裡,記載了!
《屍鬼書》可是陰陽界的術法總綱外帶百科全書,能記載在上邊的,絕對是已經失傳或者牛比轟轟的陣法!
而這“絕靈陣”早就在陰陽界失傳了,並不是因為無人繼承,而是這陣法太慘無人道,被三大派聯手給禁絕了!
所謂的“絕靈陣”,陣如其名,一旦發動,必將陣法內的所有生靈全部抹殺,天道五十遁去一留四九,連天道都會獨留一線生機,可這個陣法,卻是片甲不留!
正是因為這個陣法殺氣太重,所以才被三大派給聯手禁絕!
其實現有的陰陽界留存的所有陣法,不管威力大小,都有破解的辦法,比如按照八門布置的陣法,則勢必會留下一門生門,這是陰陽界的規矩,目的就是符合天道。
可這“絕靈陣”一旦被困陣內,壓根就沒有破解的辦法,或者說……有一個!
那就是被困者能施展出超過陣法所能承受極限的力量,以力破陣!
可以我現在的實力,這個辦法,已經算是屁話了!
除此之外,就只能從陣法外破陣,可這不是扯淡嗎?
“老大,現在怎辦?你倒是說個話啊。”安貝一休一副不知道狀況的樣子。
我衝他翻了個白眼:“等死吧。”
“啥玩意兒?”安貝一休一下愣住了。
“你爺爺就沒教你這些陣法常識?”我問。
安貝一休茫然地搖搖頭,我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把關於“絕靈陣”的事情簡短的說了一下,說完後,安貝一休都快哭了:“老大,你不會忽悠我吧?我這剛談了個女朋友,立馬就得嗝屁了?”
我沒有理他這話,大爺的,說的好像我沒女朋友似得!再者說了,我特麽這麽帥,這要是嗝屁了,那對全世界的女人都是個噩耗!
說委屈,我特麽才是最大的委屈!
“二位慢慢享受陣法,等下,奴婢會開陣進來拾取《屍鬼書》和陰陽七器。”宮女鬼衝我和安貝一休笑了笑,便是退進了陰氣迷霧中,只剩下個人影,卻沒了動靜。
我心跳隨之撲通撲通的加速跳了起來,看著腳下一條條血線,鼻腔裡全是濃鬱的血腥氣,這下完犢子了!
以前張角就算搶我的《屍鬼書》和陰陽七器,也不會做這麽絕,估計是前幾次每到危險的時候,都有人出來救我把他給整出了陰影,這次乾脆做絕點,用陣法先把我給弄死了,最後再搶重寶!
咕咕……咕咕……
正想著呢,地面忽然就跟開鍋了似得,一條條血線上的血液開始鼓起了小泡。
沒等我跟安貝一休反應過來,就感覺雙腳一疼,滋滋的冒起了濃煙,就跟踩在了燒紅的鐵板似得。
我身邊的安貝一休疼的“啊”的一聲慘叫,就跳到了我背上,雙手死死摟住我脖子,殺豬似得嚎著:“痛死我了痛死我了。”
我被他勒的都喘不過氣了,關鍵腳上就跟安了個火爐似得,溫度不斷升高,疼的我齜牙咧嘴,一個勁的原地跳,就現在這樣,放個鳳凰傳奇的歌,我特麽都能跳一整場廣場舞了,我忍不住罵道:“安貝一休,你個龜兒子下來,沒你這麽乾的。”
“你是我老大,不得罩著我嗎?放心吧,你是紅眼僵屍,沒那麽容易被烤死的。”安貝一休這小子摟著我的脖子說。
“槽你大爺,你當紅眼僵屍是萬能的啊?”我罵道,丫的,紅眼僵屍確實比人更不容易被燒死,可特麽燒著也疼啊!
“冷靜,冷靜啊老大,現在這火只有腳下有,燒不死你的。”安貝一休這小子一點也沒下來意思,我急得恨不得把這小子給打死,可這小子死死摟著我脖子,我甩了幾下,也沒把他甩下來!
也不知道這孫子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烏鴉嘴,這剛說完,周圍的血色光幕立馬就跟開鍋似得翻騰了起來,一股股恐怖的熱力,瘋狂的湧了出來,視線一下子就扭曲了起來。
我頓時哭死的心都有了:“安貝一休,你爺爺怎把你培養成烏鴉嘴了?”
“我不是故意的!”安貝一休哭嚎著說。
我也懶得廢話,就現在這情況,繼續下去,我和安貝一休非得被烤成人乾不可,與其等死,還不如拚一把!
哪怕這“絕靈陣”沒法破,可也得試試!
我舉起伏魔槍,屍氣翻騰,一咬牙,全力一槍刺在了血色光幕上,鐺的一聲,就跟刺在了鋼板上似得,血色光幕,卻一點變化都沒有!
沒等我收槍呢,血色光幕上突然猛地翻湧了一層血浪,一股恐怖的巨力順著槍杆就傳遞到了我的體內。
砰的一聲,我蹬蹬後退了幾步,撞在了後邊的血色光幕上,頓時“滋滋”燒烤聲響起,疼的一休慘叫得跟殺豬似得!
我急忙又朝前走了一步,身形一晃,哇的吐出一大口鮮血,瞪著面前的血色光幕,麻痹的,這特麽分明是反彈了我剛剛那一槍的力道!
我心沉到谷底,這下……真特麽完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