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力的扯下脖子上吊著的錦囊,裡面放著的是當初毛九英給我的黑符,說是幫我應對一劫,我就一直帶在身上。
我打開錦囊,頓時,一股金光便是從錦囊中照射出來,瞬間驅散了山洞周圍的夜色,五千鬼魂,全都驚恐後退,距離近的更是發出痛苦的吼叫。
噗的一聲,纏在我腰上的蛛絲便是燃燒成火焰消散,我掉在地上,就要用手拿出裡面的黑符,可手剛一伸進錦囊,就感覺像是被火燙到一樣,巨痛!
我要搞死這大蜘蛛,就只有靠黑符,我咬著牙,忍著劇痛抓向黑符,只是速度慢了很多。
“該死,你怎麽會有這東西?”大蜘蛛驚恐咆哮,被金光照著,它全身的邪煞之氣都在翻湧,快速消散。
先前囂張的不要不要的大蜘蛛,一見到黑符,立馬就慫比了,掉頭就跑!
“我會回來找你們的,我要殺了你們。”大蜘蛛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卻是已經看不到了。
我急忙將手從錦囊裡抽了出來,把錦囊口扎好,再看右手,丫丫的腿兒,就這麽一下,燒的就跟碳一樣,漆黑。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以前也摸過黑符,沒問題啊?
我盯著漆黑的右手納悶。
“走吧。”張靈風一瘸一拐走過來,臉色凝重,說道。
我點點頭,本來是來探查一下的,結果直接了當的把怪物給放了出來,這下回去不知道怎麽和唐副局長交代了。
我對著周圍的鬼魂彎腰鞠了一躬:“多謝諸位長輩,救命之恩,段牙一生謹記沒齒難忘,若有難處,大可到蒼南市找我。”
“你是老大的後代,救你是應該的,去吧。”一個鬼魂說道,其他鬼魂跟著點頭。
我又對他們鞠了一躬,就背著張靈風下了山。
本來我看張靈風腳受傷了,就想讓他休息我來開車的,結果張靈風說他不想死在自己人手裡,愣是咬著牙用右腳踩油門。
我也樂得清閑,畢竟我也就分得清油門和刹車,真讓我大晚上的開山路,我自己心裡也虛,有張靈風自告奮勇,我也樂得清閑,坐在副駕駛裡思考著。
昏迷之前,我的左眼明明已經封印崩潰,屍氣和邪煞之氣湧入我的身體,我應該變成了僵屍,可我現在卻還有意識,只不過是肉身變強了很多而已,這到底怎麽回事?
“風子哥,我是不是變成僵屍了?”我問道。
嘎吱一聲,張靈風一腳刹車,車停在路邊,他臉色有些猶豫,自顧自點燃了一根煙抽著沒有說話。
看到他這反應,我就明白過來,剛剛大蜘蛛說的沒錯,我真的成了僵屍!
“風子哥,我既然成了僵屍,怎麽還有意識?”我問道。
張靈風很快將一根煙抽了半截,道:“沒有意識的僵屍,其實是指的屍煞或者是白眼僵屍,甚至一些白眼僵屍已經具備了一定的意識,所以他們很聰明,至於更高級的僵屍,只要能壓製住屍氣並且控制屍氣的話,其實和活人並沒有多大的區別,有意識能行走能吃喝拉撒睡,但是,壓製控制屍氣是需要一定時間的,在這期間,再強的僵屍也是無意識或是意識模糊,所以一些陰陽抓鬼人才誤以為僵屍是只知道殺戮咬人的怪物。”
“那你的意思是我已經壓製住屍氣了?”我問。
張靈風把煙頭扔掉,白了我一眼:“滾犢子,你特麽是我見過最弱的僵屍,真正的僵屍,戰鬥時能使用屍氣,厲害的一逼,你呢,來來回回就知道拳腳,弱爆了。”
“這不是剛成僵屍還是新人階段嗎。”我撓撓頭有些尷尬,張靈風說的沒錯,
我現在的情況是肉身變強了許多,可真正的戰鬥力,連白眼僵屍都不如!張靈風又拿著煙抽了起來,大口大口的抽著,濃煙滾滾,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
我自然知道他在想什麽,他可是龍虎山掌教弟子,正牌道士,除魔衛道是他們的本職,可現在,我成了僵屍,讓他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風子哥,你會殺我嗎?”我問道。
張靈風大口大口抽著煙,最後煙頭一扔:“瑪德,不會。”
“風子哥,夠哥們,三次大保健請你。”我笑道,或許這話是對我現在這麽操蛋的情況最好的安慰。
“老子要十次。”張靈風說了一句,重新發動了車子。
我倆一路聊著,讓我沒想到的是,我的眼睛竟然是紅色的,紅眼僵屍!按正常情況來說的話,我即便融合了血屍的精血,最後也只能變成綠眼僵屍,這是等級壓製,之所以能變成紅眼僵屍,應該是因為屍氣侵襲的時候還吸納了很多邪煞之氣吧。
不過, 因為這個我又被張靈風鄙視了一通,說我是他見過最弱的紅眼僵屍,還說我成為紅眼僵屍連一頭大蜘蛛都打不過,純粹是出來丟人的。
好吧,這事我沒打算和他爭,誰讓我是個新晉僵屍呢?要是在遊戲裡,我現在還沒出新手村呢。
大晚上的,從鬼門關打了一轉,我倆都累的很,聊了一陣後,張靈風就瞪著眼睛開車,實在困得不行了,就一巴掌抽在臉上或者用力掐自己大腿,清醒一點繼續開車。
看著他用自殘的方式開車,我有些於心不忍,說幫他開,結果這丫的不領情,還一個勁的對我翻白眼,說寧願自殘也不願意嗝屁。
好吧,活該丫的抽自己耳光。
我沉默了下來,看著綁在外邊的長槍,這家夥得有兩米長,在車裡放不下就被我綁在了外邊,如果說我為什麽成為僵屍後沒有一段失去意識的時期,應該就是因為這長槍了。
它雖然沒能壓製我的屍氣,但是卻讓我避過了失去意識進入狂暴狀態的那一段時間,也算是一件不幸中的萬幸吧。
現在僅僅是變成僵屍,有什麽鬱悶的都是我一個人扛了,可要是變成了狂暴狀態殺人了,就算我醒過來後,也不會原諒自己,這是原則問題。
看著窗外的長槍,我有些失神,今晚的變化實在太大了,我從一個大活人突然變成了僵屍,一時間腦子都有些轉不過彎來,之前和張靈風聊得歡,是我不想把太多的煩惱強加給身邊的人。
看著看著,我腦子裡突然閃過一個念頭,扭頭問張靈風:“風子哥,你說這槍,是不是陰陽七器裡的伏魔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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