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乾的?”他這一問,倒真把我的好奇心勾起來了。
茅山可是陰陽界勢力的兩大扛把子之一,底蘊深厚,實力更是沒的說,整個陰陽界哪個敢不給幾分面子?更別提這種衝上山門赤果果打臉的事了,反正能乾出這種人的,膽子大得都能曰天了!
電話那頭,張靈風故意沉默了十幾秒,我心裡也癢了起來,著急道:“你丫的倒是快說啊。”
“齊天。”張靈風說。
“啥玩意兒?你大清早和我扯犢子呢?”我立馬就不淡定了,齊天可是在東北呢,怎會突然跑到茅山去?
況且,雖說齊天現在的實力變得挺牛叉的,可也還沒牛叉到跑茅山大鬧啊,茅山高手那麽多,就齊天的實力,真敢去撒野,妥妥的被按在地上打出翔!
“沒有,真是齊天,我們龍虎山的情報還能有假?”張靈風說。
我沉默下來,龍虎山和茅山爭陰陽界扛把子爭了上千年,相互之間雖不說知根知底,但也能知道個七七八八,茅山被人上門砸場子,這種震動陰陽界的大事,龍虎山肯定是第一時間調查,他們的消息,還真沒可能假!
可我納悶的是,齊天這小子沒事跑到茅山上砸什麽場子啊?之前他和黎老頭見面,估計他倆之間還有些關系,怎麽會乾出這種事?
“齊大帥沒事吧?”我吐出一口氣,問。
“沒事,那小子跑了。”張靈風說:“也不知道那小子怎突然變得這麽猛了,茅山幾十個高手都沒攔住他。”
我的心沉了下來,按照張靈風說的,齊天的實力應該又提升了,比之前在大興安嶺的時候更強了!
不然,以茅山的實力,幾十個高手圍攻,他不可能跑得掉,即便是齊天之前的實力能夠和常仙太爺乾架,能不能跑掉也是兩說。
可齊天的實力提升速度實在太快,快得讓我害怕,這小子離開後倒地幹了什麽事?
“那黎老頭沒出手?茅山的那群老頭沒出手?”我又問,這事怎麽看都有些詭異,茅山屹立這麽長的時間,說沒實力,那是在扯犢子,諸如衛庸那樣的年輕高手一大堆,年紀大的,一個個更是虎的要命。
就連紅眼僵屍,想跑去茅山砸場子,估計也會掂量一下。
齊天的實力雖然牛比,可距離紅眼僵屍還有一大截,如果茅山的老一輩高手真出手的話,不可能留不住他!
“黎前輩不知道去哪了,茅山的前輩們也沒出手,我師尊說,好像是不能出手。”張靈風說。
“不能出手?”我驚訝的說。
“嗯,要是茅山的前輩對齊天動手了,會惹來大麻煩。”張靈風說,也沒打算告訴我為什麽。
我皺著眉,腦子裡卻在飛速轉動著,這尼瑪太詭異了,茅山都被人打上山門砸場子了,這可是對著臉打耳光的大事,像茅山這樣的勢力,對顏面看的比命還重,老一輩的高手居然坐視不管,照張靈風說的,茅山的前輩是在忌憚齊天,可齊天什麽忌憚的?或者說,齊天的背後……有人?
“行了,就這樣了,我吃席去了。”電話那頭張靈風說了一句,就掛掉了電話。
“牲口。”我無語的罵了一句,不過也能理解,其實龍虎山和茅山兩大派爭了這麽多年,互相都不討好,現在好不容易看到對方出糗丟人,可不得大肆慶祝一下嗎?
不過,這次茅山被砸場子的事,我怎麽也想不明白,一旁的腎虛和尚走過來,問:“怎麽回事?”
“茅山被齊大帥砸場子了。”我說。
“阿彌陀佛。”腎虛和尚雙手合十念了一句,就坐回了沙發上:“貧僧早知會如此。”
我一個激靈,看著腎虛和尚:“腎虛,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佛曰:不可說。”腎虛和尚眼睛一閉。
“槽你大爺。”我急的罵了一句,這禿驢,但凡關於齊天的事,他就跟老子裝比,要不是看在他是土豪的份上,我真想揍他一頓。
這事就跟魚刺一樣卡在喉嚨上,我怎麽也不舒服,並不是擔心茅山,而是齊天!
想了想,我拿起手機給黎老頭打了過去,電話響了幾聲,剛一接通,黎老頭就吼道:“段牙,老子沒空和你吹牛比,火大!”
“黎老頭,消消火啊,不就是被砸場子了嗎?”我說。
“這火消得了個屁,齊天那龜兒子,老子把他當子侄看待,他分分鍾打老子山門。”黎老頭說。
“切……你自個就在茅山,誰讓你和那群老前輩不出手的,你們出手了,齊大帥還能囂張?”我翻了個白眼。
剛說完,電話那頭黎老頭一聲哭號:“別提了,這回老子丟人丟大發了,那群老頭是忌憚齊天后邊的老不死才沒出手的,我特麽是沒在茅山,要我在的話,非得打得齊天不能人道。”
“齊大帥後邊還有誰?”我問:“你怎還不在茅山了?不會又跑出去大保健了吧。”
“那老不死的事不能提,至於我……我特麽昨晚不就是跑出去開心發泄一下嗎,就把手機關機了,今早上還抱著娘們在床上睡呢,幾個茅山的老不死帶著人就衝進來,愣是把老子從被窩裡拎了出來,老子特麽的連內褲都沒來得及穿!”
“呃……,你應該在茅山出名了吧?”我一陣無語,就黎老頭這尿性,也不知道怎能在茅山當這麽多年掌門的。
“麻痹的,現在看山門的童子見了我都特麽捂嘴笑,老子這掌門,當的丟死人了。”黎老頭歎息了一聲,說:“不說了,一大堆事等著處理呢,就這樣了,下次你見著齊天那龜兒子記得幫我轉個話,告訴他,祈香沒在茅山,別來了,再來老子就揍人了。”
又是祈香!
我一愣,還沒等我問出口呢,黎老頭就掛掉了電話。
我坐在椅子上,腦子有些蒙圈了,最近這陣子,“祈香”這個名字我就聽到過兩次,一次是在胡三太爺口中,一次就是在黎老頭口中,他倆可都是大佬級人物,偏偏還都和齊天有關,到底是什麽情況?
我看向腎虛和尚,如果現在我身邊知道這事的人,估計就這禿驢了,可死禿驢一點反應都沒有,看樣子是不打算告訴我了。
“齊大帥,你可別再整么蛾子了,老子的兄弟裡可不能沒了你。”我搓了一把臉,齊天敢砸茅山的場子,繼續下去,我真不敢想他還能做出啥來。
正想著呢,我的電話又響了起來,拿起一看,是個陌生號碼。
“喂,哪位。”
“段牙,我是宋楠。”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