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歐銘就出了門,一連好幾天,都沒有再回來過。
跟以前一樣,沒有打一聲招呼,也沒有跟她說什麽,就消失了。
余裡裡在別墅裡面,每天的心情都亂糟糟的。
每天每天,她都在想他每次都是去了哪裡。
是不是又在哪個女人的懷裡睡著了,是不是又在她不知道的地方花天酒地……
不過,這關她什麽事情?
這些東西本身就不是她可以管得著的不是嗎?
他在外面肯定有很多很多的女朋友,這一次恐怕是想要收收心,去訂婚了吧?
只不過……那個人不會是她。
他會一邊跟另外一個女人結婚,一邊養著一個情婦。
而她就是被他豢養的金絲雀,被折斷了翅膀關在了籠子裡面,承受著周圍的罵聲。
可偏偏,這個時候她懷孕了,懷了一個注定不能生下來的孩子。
越是想到這裡,余裡裡的心口就越是難受。
第四天,余裡裡去一家私人診所配了墮胎藥。
第一帖藥吃下去,腹部就一陣明顯的絞疼。
蜷縮在床上,余裡裡臉色蒼白,望著不遠處的梳妝鏡裡的自己,全身冒汗。
然而越是在這種時候,余裡裡更是覺得自己卑賤無能。
不但得不到她喜歡的人,守不住孩子的父親,現在就連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
絕望席卷而來,余裡裡輕輕閉上了眼,一滴淚水悄然滑落。
就在她吃藥第二天,歐銘突然回來了。
當時余裡裡剛剛洗完澡,歐銘風塵仆仆從外頭回來,看見她穿著浴袍、頭髮半濕的模樣,湊了上去從背後將她抱住。
沐浴露的清香從她身上竄入了歐銘的鼻尖,歐銘將頭伸出去,湊過去輕輕親吻她的臉頰,她的唇角。
余裡裡有些反感地避開,終於是忍不住了,將醞釀已久的話說出來:“姓歐的,我們分手吧。”
歐銘纏著她,親吻她的動作不停,將她掰過來,大手撫上她的腰身,徐徐遊動撩火。
察覺到歐銘這樣放肆惹火的動作,余裡裡心裡更是一陣難受。
他對她,始終只是肉-體-需-求罷了。
余裡裡避開他的動作,眼底有過了厭惡,將他推開,“我認真的,歐銘。”
歐銘動作一頓,看向了她的眼。
余裡裡的一雙漂亮的大眼睛正看著她,眼中全是認真。
歐銘瀲灩的挑花眼看著她半晌,才說道:“我不許。”一雙手臂將她穩穩抱住,歐銘附耳低語,“死了這條心。”
余裡裡雙手將他推搡,認真說道:“我不想跟你在一起了,歐銘,我認真的,放我走吧,我受不了了。”
“放你走?”歐銘冷笑一聲,大手鉗起她的下巴,“姓余的,你是不是搞錯了?不是我不放你走,而是你根本離不開我,你以為你沒了我,還能活得這麽滋潤,這麽瀟灑?”
余裡裡心一痛,睜大眼睛看著他,反駁道:“你以為你是誰?沒人離開了誰是活不下去的,歐銘,你太自以為是了!”
“我不過是在陳述事實罷了,余裡裡,你不會舍得離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