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裡裡最後看了李德一眼,轉身跟著警察一同出了病房。
到了警局,查看那監控的時候,卻發現就在監控的前邊停了一輛大貨車,前方李德的車子只能看見一般的車頂。
監控死角。
完全沒有拍攝到半點證明她清白的有力證據。
余裡裡入墜冰窖,看著那畫面,眼睛越來越紅,看著對面的警察,猛地站起身來,問道:“別的監控呢?這麽大的小區門口,不可能只有一個監控吧?”
“另外一個角度的監控,就在右下角,你不是看了嗎?”
另外一個角度,是車尾。
余裡裡臉色越來越白,坐在椅子上,全身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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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少,帝都那邊好像有傳來消息,關於余小姐的。”
歐銘正在埋頭處理文件,聽見這話,動作一頓,頭也不抬,“說。”
助理斟酌了一點用詞,將事情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說完之後,感覺有些不忍,問道:“要不要幫一下她?”
“你跟她很熟嗎?”歐銘頭也不抬,將一份份簽了名字的文件丟到了一邊,斜眼睨了他一眼,“如果很熟,那你就幫她,我管不著。”
助理當即就閉嘴了,低頭不語。
不熟?
好歹也是曾經的女人,歐少這也太狠了!
不過,既然歐少都這麽說了,他就更沒有理由多管閑事了。
將已經簽了名的文件拿上來,助理看了歐銘一眼,說道:“那,我先出去了。”
歐銘目光依然在桌面的文件上,擺了擺手。
待得助理出去之後,歐銘才從文件堆裡抬起頭來。
深褐色的瞳仁晦澀,瀲灩的桃花眼裡頭,似乎被掀開了那一被塵封已久的扉頁。
余裡裡,走投無路了嗎?
目光落到了桌面上的手機,歐銘的眸色更暗。
他一直都沒有換號碼,她應該……會記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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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裡裡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到家裡的,腦海一片空白躺在床上。
看著床的正前方,那一堵掛滿了照片的牆壁。
歐銘坐著的,站著的,笑著的,冷著的,還有抱著她的,親著她的,一幕一幕,美得讓她癡盼了四年。
但是她卻不敢再回頭,不敢再去找他一下。
歐銘是什麽人,沒人比她更了解。
他不會放過她的。
喉頭哽咽,余裡裡張口喘了一口氣,眼淚卻趁勢淌了下來。
都說,人在最絕望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總是自己最依賴的。
這句話果然沒錯。
但是,這樣的依賴,已經回不去了。
就連余裡裡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睡著的,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十點多。
看見手機上顯示的時間,余裡裡猛地起身,第一反應:遲到了!
但是,好半晌才反應過來。
她現在,好像是無業遊民。
心中深深的無力感,余裡裡起床洗漱之後,換了一身衣服,出去找工作。
負了一身債,她現在缺錢,缺錢,缺錢。
做什麽工作,可以來錢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