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裡裡看著這個結婚證,緊張而又惶恐地轉頭看向了歐銘,說道:“你怎麽把結婚證放這兒呀?”
歐銘轉頭只是瞄了一眼,隨後,就滿不在乎的說道:“我工作的時候看著,精神好!”
余裡裡:“你……可是你媽好像看見了,這怎麽辦?”
“看見就看見了。 ”
要的就是要讓她看見。
“反正我們結婚了是事實,我們還怕讓人知道嗎?”
余裡裡無言以對,可心中卻是隱隱有些僥幸,道:“你媽到底看見了還是沒看見?”
如果是看見了,那為什麽會一點反應都沒有呢?
可如果是沒看見……
呸,這麽顯眼的東西放在這裡,怎麽可能看不見!
想到剛剛喬子青那仿佛軟化些許的表情還有話語,余裡裡心裡有些複雜。
“別想那麽多,順其自然就好了。”歐銘將碗筷疊了疊,“我吃飽了。”
“嗯,放著吧,我來洗,你先工作。”
“肚子不痛了?”
“好多了。”至少洗個碗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還是我來吧,你歇著。”
“噗……”余裡裡看了一眼他只剩下的一隻手,“獨臂洗碗?不好吧?”
歐銘:“開辟新潮流。”
“滾,別佔地方,工作去。”余裡裡嫌棄揮手,高喊道。
“好嘞。”
余裡裡很快將碗筷收拾了一下,弄了點熱水將碗筷洗了,出去的時候,就看見歐銘單手在鍵盤上飛躍,打得很快。
看見她出來,朝著她招手,“過來,你來看看。”
電腦屏幕上,是一個中年女人的臉,看起來大概是五十多歲,皮膚黝黑,臉上有著皺紋,正笑著看鏡頭。
身上穿著漂亮的深紫色大衣,一頭短發被卷成了小卷,黑亮黑亮的。
“怎麽了?這是誰?”
“這是當年把你生下來的女人,叫許美珍。”歐銘說話間,就將許美珍的資料調了出來,“今年五十四歲,現在有兩個孩子,大的已經有三十多歲了,小的也已經接近三十,二十多年前夭折了一個孩子,現在生活過得還算不錯。”
余裡裡看著照片裡這個完全陌生的婦女,默了一下,說道:“她知道我嗎?”
“嗯,她不太相信你還活著。”
畢竟當年,她那個已經足了周歲的孩子都沒能活下來,這個剛剛出生的嬰兒,又怎會有多頑強的生命力?
但,她偏偏是活了,而且活的很好。
“我們什麽時候去找她?”
“等你身體好些了,咱們回家一趟,再怎麽樣,都算是新嫁婦,咱們回家給二老煮頓飯,然後再好好跟他們坦白,我爸那邊好過,到時候只要說服我媽,咱們就辦婚禮。”
婚禮呀……
余裡裡下意識就想到了當初厲司承蘇千瓷在愛爾蘭那一場盛大的夢幻婚禮。
心中停歇許久的羨慕,再一次泛濫而起,“可是萬一說服不了你媽呢?”
“不會的,肯定可以。”歐銘自信心十足,“到時候咱們再昭告全世界,咱們結婚了。”
光是想想都覺得甜絲絲的,余裡裡微微揚了揚唇:“全世界是誰?”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