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這樣……所以你認為薩格拉斯再被汙染者阿克蒙德召喚到這個世界上之後，也會有一段時間的虛弱期?然後你打算趁著這段虛弱期的時間，來徹底擊敗他?”

阿爾薩斯點了點頭，承認永恆之龍姆諾茲多的想法……且不談論是否可行，至少到現在為止都很有道理——盡管在最後時刻被汙染者阿克蒙德也不知道是刻意還是不小心施放出來的法術擊中昏迷瀕死，但是阿爾薩斯在那之前畢竟目睹了霜之哀傷和汙染者阿克蒙德交戰的全過程。

一開始，霜之哀傷通過傳送門魔法陣的溝通拚命地汲取汙染者阿克蒙德的力量，讓後者不得不切斷了和上層精靈巫師們以及永恆之井之間的聯絡，用自己的身體和魔法硬生生地在空間中開辟出了一個通道。

在汙染者阿克蒙德降臨的時候，阿爾薩斯看到他的身邊被青黑色的閃電環繞著——不過這些閃電顯然對他來說並不友善，阿爾薩斯清晰地看到汙染者阿克蒙德的身體和鎧甲上都被那些閃電擊中，露出了一小塊一小塊焦炭色的灼痕。

想來……這些閃電就是永恆之龍姆諾茲多所說的，那些阻擋著惡魔來到這個世界上的力量?可是……

“就算你說的有道理，但是……既然薩格拉斯派遣了汙染者阿克蒙德先行一步來到我們的世界，我想他並不打算什麽都不做就來到這裡——相應的，汙染者阿克蒙德一定會將一切都準備妥當，準備一個十分穩固的傳送門魔法陣，然後才會召喚薩格拉斯——而與此同時，薩格拉斯身邊的守衛一定會十分嚴密，我們現在有的力量足夠突破那些惡魔的守衛，抵達燃燒軍團陣營的中心，觸碰到薩格拉斯的身體麽?”

阿爾薩斯有些擔憂地問道。

“聽起來確實很可怕，但這是可以做到的——薩格拉斯現在距離永恆之井無比接近，他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再繼續等待下去——而上層精靈和惡魔們提供的法力是有限度的，如果他們把傳送門魔法陣的力量都用來召喚薩格拉斯，那麽惡魔守衛的數量就必然減少，只要有足夠的力量能夠拖住汙染者阿克蒙德和其他強大的惡魔統帥……抵達薩格拉斯的身邊並不是沒有可能。”

“事實上，我和你說過的那個獸人，他所承擔的任務就是如此——他在布滿著反抗軍和惡魔的戰場上穿行，最終抵達了薩格拉斯所在的傳送門魔法陣的身邊——當傳送門魔法陣的儀式進行到一半的時候，他衝進了那個傳送門魔法陣，用那柄受過森林之王塞納留斯祝福的戰斧，擊中了薩格拉斯。”

永恆之龍姆諾茲多對阿爾薩斯說道——這本是另一條時間線中的故事，但是為了能讓阿爾薩斯更好地弄清楚他的任務，永恆之龍姆諾茲多不得不提前告訴了阿爾薩斯這些本應沉澱在時間長河之中的東西。

“然後呢?他成功地殺死了薩格拉斯?”

阿爾薩斯一下子激動起來，他看著永恆之龍姆諾茲多，一臉興奮地問道——阿爾薩斯聽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在傳送門法術還沒有完成的時候，也就是薩格拉斯已經一部分來到這個世界上，另一部分還在扭曲虛空中的時候對他發動襲擊，也許能夠得到奇效?

“不，事實上他並沒有做到這些……因為最終死亡的是那個獸人，而不是薩格拉斯。”

永恆之龍姆諾茲多搖了搖頭，有些遺憾地說道——森林之王塞納留斯也許在德魯伊的眼中是神祗一樣的存在，但神祗之間也是有差距的，薩格拉斯顯然是更高一階層的存在，就算是森林之王塞納留斯親自面對薩格拉斯都會被輕松地扭斷脖子，

何況只是一柄普通的戰斧。“那你說這些還有什麽用……”

阿爾薩斯感到有些失望——他本來以為那個獸人成功地殺死了薩格拉斯——既然那個獸人能夠做到這一點，阿爾薩斯覺得自己也能夠做到——這是作為一個人類的驕傲，他不可能承認自己還不如一個獸人，而且他還有霜之哀傷和辛達苟薩的幫助，在亂戰之中找到薩格拉斯的傳送門魔法陣並摧毀它應該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可是永恆之龍姆諾茲多的話讓阿爾薩斯感到有些失望——布局了這麽久，付出了這麽多……可是薩格拉斯不是那麽容易被殺死的，對麽?

“確實是這樣沒錯，不過你也不要氣餒……事實上，薩格拉斯還是死了，而且和這一次的計劃完全脫離不開關系。 ”

永恆之龍姆諾茲多搖了搖頭，示意阿爾薩斯少安毋躁，然後說道。

“死了?為什麽?”

阿爾薩斯聽著永恆之龍姆諾茲多的話，一下子有些沒有反應過來——薩格拉斯死了?為什麽?那個獸人的自殺式行動不是失敗了麽?

“在你原本所在的時間流中——我指的是你成為了巫妖王的那個時間流——薩格拉斯確實是死了，死在一個名叫艾格文的人類手中。”

永恆之龍姆諾茲多搖了搖頭對阿爾薩斯說道。

“人類?艾格文?我怎麽沒有聽說過她?是一個法師的名字?還是一個女人?為什麽?明明這一次入侵是發生在現在的事情，可是為什麽薩格拉斯會在上萬年之後才被人類殺死?而且我完全沒有聽說過這樣的說法?”

阿爾薩斯表示出了自己的質疑——根據阿爾薩斯對人類歷史的了解，以現在的時間為原點計算，人類的出現至少要向後延伸數千年——也就是說，這個永恆之龍姆諾茲多口中的人類殺死薩格拉斯的時間，至少也要是在相應的時間之後了。

“沒錯，確實是在人類出現之後發生的事情……艾格文是一個人類法師，她也許是有史以來最強大的人類法師了……也許你沒有聽說過她的名字，但你一定聽說過她的兒子，麥迪文。”

永恆之龍姆諾茲多對阿爾薩斯解釋道。

“是的，我知道這個名字……麥迪文是暴風城的宮廷法師，但是背叛了人類，據說獸人的到來就是因為他的陰謀……原來他的母親殺死了薩格拉斯?這又是這哪麽一回事?怎麽做到的?”

阿爾薩斯詫異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