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想吞掉耐奧祖和其他靈魂那樣……主人，除了基爾加丹和阿克蒙德，小霜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強大的靈魂呢！”

　霜之哀傷似乎有些意猶未盡似的，伸出粉嫩的小舌輕輕舔了舔嘴唇。

　“是這樣啊……”

　阿爾薩斯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雖然曾經身為巫妖王，帶領著天災軍團席卷了半個艾澤拉斯世界，但是霜之哀傷說的這些，對於阿爾薩斯來說還是有些太難以接受了。

　“如果小霜你吞噬了那個家夥，那麽你一定知道了他的來歷吧?和他一樣的存在還有三個……我們能順利地消滅剩下的那三個家夥麽?”

　阿爾薩斯把自己思緒拉回到了戰爭本身上，然後有些憂慮地問道。

　“那頭大笨熊的來歷啊……小霜找找看……”

　霜之哀傷乖巧地靠在主人的胸口，然後閉上眼睛，在自己的靈魂記憶中搜索了起來。

　……

　“你們知道，這些動物之神是怎麽誕生的麽?”

　在祖阿曼最高的神壇上，卡爾達拉看著自己面前的祖金和瑪拉格斯，用一種神秘而悠長的語氣詢問道。

　“切！”

　祖金坐在自己的王座上，不屑地撇了撇嘴——他知道卡爾達拉是在賣關子，就算自己不理他，他最後也會說出答案的。

　倒不是說祖金不好奇讚達拉部族對動物之神的那些研究，只是他看不慣卡爾達拉這一副神棍的樣子。

　不過瑪拉格斯似乎不太明白祖金的心情，他搓著自己的雙手，一臉好奇地看著卡爾達拉。

　“卡爾達拉老師，難道讚達拉部族，連動物之神的來歷都一清二楚麽?”

　瑪拉格斯用充滿敬意的口吻問道。

　盡管沒有從祖金口中聽到類似的話，不過卡爾達拉的心思似乎得到了滿足，他接著說了下去。

　“曾經我們也和你們一樣，認為動物之神是高高在上的力量……不過在經過一系列的研究之後，偉大的祖爾發現，這些動物之神雖然高高在上，但絕對不是什麽太神秘的東西。”

　卡爾達拉說道。

　“神秘?”

　祖金挑了挑眉頭，卡爾達拉的話讓他更感興趣了，這位阿曼尼帝國的皇帝有一種預感，也許今晚自己能夠知道一些自己很想知道的東西。

　“事實上，很多巨魔一直以為動物之神出現在巨魔誕生之前，但是偉大的祖爾認為這是錯的。是因為有了巨魔，所以才有了那些動物之神。”

　卡爾達拉說出了一個驚天動地的消息。

　“什麽?可是……難道是我們的先祖在幾萬年前用法術……讓這些動物之神誕生?”

　瑪拉格斯覺得自己的舌頭已經打結了，盡管他非常信任和尊崇卡爾達拉，但是這位來自讚達拉的使者說出的消息也讓他無法接受。

　從瑪拉格斯降生的那一刻起，對動物之神的崇拜便一直圍繞在他的身邊。

　他的父親抱著剛剛出生的他，找到部族中的祭司，用受到動物之神祝福的鮮血在他的額頭上刻下印記，這印記一直伴隨著他到了今天，依舊顯然如新;

　當他稍大點的時候，便跟隨族人和親人一起參加對動物之神的祭典;無數牲畜、其他種族的俘虜甚至阿曼尼部族自己的族人，被當作祭品送上祭壇，隔斷喉嚨，用鮮血換取動物之神的守護。

　即便是在讚達拉部族學習的時候，瑪拉格斯也見到那些可敬的學者和祭司，對動物之神尊崇無比。

　盡管每個部族所崇拜的動物之神不盡相同，但是毋庸置疑，這些動物之神是巨魔們自信和力量的源泉，盡管屢次遇到災難，但是這個種族一直頑強地存活著。

　——瑪拉格斯曾經以為這都是動物之神的力量，可是現在……卡爾達拉居然告訴他，這些動物之神是巨魔們創造出來的東西?

　這就好比告訴瑪拉格斯，他的父親是他親生的一樣，荒誕，而罔顧常理。

　“不，不是這樣……動物之神，其實是因為巨魔的信念而誕生的一種東西。”

　“當巨魔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的時候，一些神秘的力量注意到了我們的存在，開始嘗試著和我們接觸;在接觸的過程中，他們的力量征服了我們的祖先，於是被奉為神靈。”

　“這些存在不屬於我們這個世界，卻可以憑借著強大的力量在這個世界形成投影，而這力量的源泉，便是巨魔的信奉。”

　“偉大的祖爾認為，巨魔的供奉增強了這些動物之神的力量，而他們之所以會表現出動物的樣子，只是因為我們巨魔崇拜野獸和狂野的力量而已。”

　卡爾達拉悠然地說道，他知道自己說的這些即便是在讚達拉部族中也不是人盡皆知的秘密，但是如今的神壇上，不論是祖金還是他的弟子瑪拉格斯，都不是需要隱瞞這樣事情的對象。

　“我……這……可是……”

　瑪拉格斯徹底失去了語言的能力，盡管在阿曼尼部族中是最為出色的巫醫，可是卡爾達拉帶來的消息完全超乎了他的理解范圍。

　“這麽說……納洛拉克本來不是頭熊，埃基爾松也不是隻鷹?有趣……那他們原來是什麽東西呢?”

　祖金饒有興致地問道。

　“他們原本是什麽並不重要，我說這些，只是想告訴你們，神，也是可以創造的，而且正是可以被我們巨魔創造。”

　卡爾達拉不打算再告訴祖金更多的事情了，他搖了搖頭說道。

　“很精彩的故事，不過我還是很懷疑……另外，你告訴我這個做什麽?”

　祖金嗤笑著對卡爾達拉說道——一邊的瑪拉格斯已經快要承受不住這些信息，幾乎昏厥，而這家夥看上去卻一點事情都沒有，似乎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什麽東西能夠讓他驚愕了。

　“這些消息的準確性……你們完全不需要懷疑;為了得到這些情報，偉大的祖爾甚至引\/誘了一只動物之神降臨，從他的靈魂那裡得到了這些寶貴的消息。”

　卡爾達拉似乎很信任祖金，或者說他很看重祖金，就連這樣的消息都告訴給了他。

　“撲通”一聲，瑪拉格斯跪倒在了地上，今晚對於他的意志來說，確實有些沉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