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樣的事情……我們能做些什麽?”

　牛頭人酋長凱恩?血蹄的面色變得嚴峻起來——盡管牛頭人的數量並不多，但是他們大多和元素之靈親善——守護這個世界是他們的職責。

　“相比於我們能做什麽，我更關心的是……凱恩?血蹄酋長，你還記得那個昨天晚上和你交戰的獸人嗎?”

　穆拉丁?銅須搶在阿爾薩斯之前開口問道。

　“當然記得，矮人先生……我一生都不會忘記昨晚發生的事情……那個敵人，確實是一個強大的對手。”

　聽過牛頭人塔德倫?半角的翻譯之後，牛頭人酋長凱恩?血蹄點了點頭說道。

　“我聽過拜恩對於昨晚的描述，那個獸人很像是我之前在無盡之海對岸遇到的那個對手……這個獸人很不一般，比其他的獸人要強大很多——無疑他是這些殘存獸人的頭領，但是我聽說你們在清理戰場的時候並沒有找到那隻獸人的屍體，今天黎明我們突襲獸人營地的時候也沒有見到他……如果讓他逃掉了，那麽這些獸人依然會是這個世界的威脅;如果沒有他，剩余的獸人也就不足為慮了。”

　穆拉丁?銅須解釋道——和牛頭人酋長凱恩?血蹄一樣，他對於戰歌氏族的酋長格羅姆?地獄咆哮也很看重——盡管他還不知道對方的名字。

　“沒有發現他?那他到底跑哪去了?看他的樣子，不像是會在戰場上逃跑的家夥……又沒有發現他的屍體，那麽……”

　牛頭人酋長凱恩?血蹄對於穆拉丁?銅須的話深以為是，他也陷入了思考之中——那個能夠在正面擊敗自己的獸人……到底跑哪去了?

　……

　不僅僅是阿爾薩斯和牛頭人酋長凱恩?血蹄等人在思考這個問題，那些好不容易從人類和矮人的圍攻中逃出來的戰歌獸人們也是一樣——他們的酋長格羅姆?地獄咆哮到底去了哪裡呢?

　其實戰歌氏族的酋長格羅姆?地獄咆哮哪都沒有去，他一直呆在雷霆崖……的山下。

　有不少戰歌氏族的獸人為了躲避紅龍女王的攻擊，從雷霆崖的邊緣跳了下去，戰歌氏族的酋長格羅姆?地獄咆哮當然不在此列，他是在勇敢地向紅龍女王衝鋒的時候被對方踢下山崖的——雖然結果一樣，但過程是有區別的。

　有一些戰歌氏族的獸人在跌下懸崖之後還活了下來，因為他們在跌下去的時候盡可能地沿著山崖滾了下去;而戰歌氏族的酋長格羅姆?地獄咆哮，因為他是被紅龍女王踢下山崖的，所以狠狠地向下墜落了幾十米還要多，雖然他的身體比較抗揍，但還是摔暈了過去。

　……

　戰歌氏族的酋長格羅姆?地獄咆哮是被幾個戰歌氏族的獸人從昏迷中搖醒的，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天已經亮了。

　“呃……”

　戰歌氏族的酋長格羅姆?地獄咆哮站起了身，揉著自己的腦袋——他覺得現在自己的腦袋快要裂開了，放下手一看，果然手上全都是血——因為他的額頭和後腦上都被摔出了口子，到現在還沒止住流血。

　“發生了什麽事?那頭龍怎麽了?”

　戰歌氏族的酋長格羅姆?地獄咆哮抬頭看見只有幾個戰歌氏族的獸人圍在自己身邊，而且還滿頭是血，便強忍著頭上的疼痛問道。

　“我們失敗了，好多人都被那頭龍乾掉了，酋長，而且我們的營地也被偷襲了，是人類和矮人乾的。”

　一個戰歌氏族的獸人回答道——他是留守在營地裡的獸人，從人類和矮人軍隊的攻擊中逃出來的，所以知道不久前營地裡發生了什麽。

　“有這樣的事情?那些人類和矮人是怎麽冒出來的?你們幾個，跟著我回去幹掉他們！”

　戰歌氏族的酋長格羅姆?地獄咆哮大聲喊道。

　“可是酋長……我們只剩下這麽點人了。”

　那個戰歌氏族的獸人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

　“嗯……”

　戰歌氏族的酋長格羅姆?地獄咆哮看了一眼自己的身邊——只剩下不到十幾個獸人了，一個半人馬都沒有。

　“那些人類有多少人過來了?”

　戰歌氏族的酋長格羅姆?地獄咆哮問道。

　“大概幾千人吧……那個時候大家都比較慌亂，我也沒有看清楚。”

　那個戰歌氏族的獸人有些慚愧地說道——對於戰歌氏族的獸人來說，不戰而逃是最為恥辱的事情，但是面對那樣的場合……他只是做出了自己本能地選擇而已。

　“那麽多戰士，就這樣……可惡，那隻紅龍……我們回去，回格羅姆高要塞，看看古爾丹有沒有辦法解決那隻紅龍。”

　戰歌氏族的酋長格羅姆?地獄咆哮不是傻子， 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自己已經無力回天了——別的不說，盡管自己現在並不畏懼任何種族戰士的挑戰，但是……面對那頭巨大的紅龍還是無能為力——那只有法術層面上的家夥，比如邪惡的獸人術士古爾丹才能解決的問題。

　其他的戰歌氏族的獸人都沒有說話——他們也知道現在回去雷霆崖沒有任何意義，反倒應該趁著那些人類、矮人和牛頭人沒有開始四處搜索的時候趕快離開——也不知道部落到底是倒了什麽霉，好不容易在六年之後又可以征服牛頭人了，又被那些陰魂不散的人類出來攪局。

　戰歌氏族的酋長格羅姆?地獄咆哮轉身看了一眼自己身後的雷霆崖——高高的山峰讓他恨得牙癢癢，恨不得長了翅膀飛上去把那些牛頭人、人類、矮人和巨龍全都乾掉。

　但是戰歌氏族的酋長格羅姆?地獄咆哮也知道這是不切實際的念頭，他只能懷著遺憾和憤怒的心理，離開雷霆崖——當然，他也知道去找邪惡的時候術士古爾丹也沒什麽意義，因為他不認為連黑暗之門都沒有辦法打開的邪惡的獸人術士古爾丹能夠想出辦法對抗那隻紅龍……但是也許龍喉氏族的酋長祖赫德有什麽辦法也說不定——六年前獸人入侵人類王國的時候，不正是龍喉氏族捉住了那條紅龍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