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這是李元霸在李淵的心中第一次留下深刻的影響,以前沒有,現在開始有,以後呢?誰能說得準,人生都是撲朔迷離的,“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一切皆有可能。”
李淵四十九歲才發現了自家的四子元霸原來不是一個一無是處的人,他的身上也有閃光的地方,那就是孝順,一個十一歲的孩子能夠做到這一點確實也不容易。
李淵生辰過後,喬女與王二也隨即回了處女峰,李元霸開口讓她多玩幾天,他又害怕李元霸這個色胚子對她做些什麽?
……
大業十二年(616年),二月春,天氣晴朗,萬裡無雲。
李元霸與李秀寧隨著柴紹去往長安,同行的還有胖子和劉樹義,一路上嘰嘰喳喳,好不熱鬧。
……
“胖子?前面為何停下了?李元霸道。”
“老大,前面好像有人昏過去了,我們要不要繞道而行,胖子道。”
“前面昏過去的是什麽人?要不我們下馬車去看一看,李秀寧的泛濫愛心不時地就會發作。”
“三妹,都開口了,別愣著了!”立刻下車,柴紹是在前面的第一人。
路上是兩個人,一男一女,都是烏頭垢面,男的四十出頭,女的二十出頭,柴紹等人把他們抬上馬車,在路上找了一家客棧住下,客棧的名字取得很喜慶,叫做“富自來客棧。”
富自來,有福的人自然都會來!
一天之後,昏厥過去的二人醒了過來,才知道他們的名字,男的叫做王世充,女的叫做王雪,二人是親兄妹。
“多謝各位仗義相救,我們兄妹二人感激不盡。”
“不知在你們身上發生了什麽事?怎落得如此落破不堪,王雪姐姐,李秀寧道。”
“既然你們都救了我們的性命,我們也沒有什麽好隱瞞的。”王世充將發生在他們身上的水要一事及王明德被府尹關押的事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李元霸,李秀寧等人。
“如今這世道越來越亂了,都是身不由己啊!李秀寧聽完他們的故事感歎了好久。”
李元霸聽見王世充這個名字的第一反應是驚訝,不過一個名字他也確定不了王世充的身份。
“不知王大哥和王雪姐姐到長安以後有何打算,李秀寧道。”
“不瞞秀寧小姐,我兄妹二人在逃難途中,路經揚州一羊離觀,投宿其中。一天夜裡在那裡見到一處奇觀意象,一天晚上,空中有火球滾滾而下,落在羊離觀中。隨後觀中的天井中開了一株異花,高有一丈,頂上一朵五色鮮花,如一隻小船一樣大小,上有十八片大葉,下有六十四片小葉,香遠益清,哄動百野。壯觀之處,無法言表。當時羊離觀中的羊癲道人特意特意為我解了此景,說是此花名為瓊花。”
羊癲道人對王世充解說的後半短話王世充沒有說出來,因為十八片大葉說的是一十八路反王,而六十四片小葉說的是六十四路煙塵,這一切都預示著造反的征兆,說出來就是大逆不道,王世充可不想要再節外生枝了。
“我聽聞皇上在長安城內做了一個夢,與我所描述的情景並無一二,還特意告訴蕭妃,命令畫師將它畫出來,張貼告示,說誰能夠識得此花,官封太守!聽說百官之中,無人識得此花,我特意敢來長安碰一碰運氣。”
說完之後,王世充將他昏厥時候緊緊不放的畫軸打開,裡面的景象與王世充所描繪的一模一樣,眾人仔細觀看,確實是不曾見過如此奇特的花。
畫軸上面除了花,還有王世充題寫的一首《瓊花》詩。
潔白全無一點瑕,玉皇敕賜上皇家。
花神不敢輕分拆,天下應無第二花。
看了王世充這麽多的表演,李元霸也確定了他的身份,未來的十八路反王之一。
此人心機很重,不是普通人所能夠猜得透。
“王大哥,那我們就先恭喜你了,不不不!應該是王太守,李元霸以孩童表現出來的語氣說道。”
“那就借助元霸的吉言了,我王世充官拜太守之日再給你們送禮了。”
兩輛馬車上又多了兩人,話匣子一直都有,王雪把胖子和劉樹義迷得暈頭轉向,王雪雖沒有傾國傾城之貌,但也是小家碧玉,楚楚動人,兩隻癩蛤蟆總是惦記著天鵝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