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式很快結束,幽靈和美惠子出了教堂上車,賭徒站在這前面指揮著車輛從另一條路撤離,直到所有人都撤走了山狼揪著的心才放下。
山狼長出了一口氣:“好了,撤。”
說完他將槍塞進敵人裝武器的包,連同那支火箭筒也一並帶上,然後乘電梯下到一層,毒藥已經將車停在了側門,此時已經經聽見警笛的聲音由遠及近傳過來。
“走。”山狼上車。
兩人繞道後門從另一條路離開,山狼通過對講機呼叫其他人:“都脫離了嗎?警察到了?”
“已經離開,我在隊伍後面。”獅鷲已經跟上了幽靈的車隊。
“和車隊間隔幾條街保持並行,隨時應付突發時間。”水鬼說。
“山狼,我們是獸人派來幫忙的,我是橫炮,我們一共六人隨時聽你指揮。”新人橫炮報道。
“散開,從大范圍內保證車隊安全,一旦遇襲立即反擊,不管他是誰,殺了再說。”山狼又聯系上本·艾倫,“獸人,已經脫離接觸,清理敵九人,活捉一人。”
“收到,留著他的命,我要知道他們的身份。”本·艾倫說,“去處理你們的事情吧,不必在跟著我們,這裡是鬧市區,他們不敢亂來,再說我們人手充足,就算打起來也不會吃虧,這一點你不用擔心。”
“明白。”結束通話之後山狼又通過單兵電台對其他人說道,“橫炮,你的人繼續保持跟進,送車隊到達川口的會館之後才能離開;水鬼,你們去落腳點。”
橫炮:“收到。”
水鬼:“收到。”
山狼有對開車的毒藥說,“去落腳點。”
落腳點是公司在這一帶租下的房屋,目的是為了在必要的時候隱藏人或者武器,類似於“黑血”在法國的安全屋,十幾分鍾後他們到達落腳點,毒藥將車倒進車庫,然後俘虜從後備箱裡提出來直奔地下室,俘虜的傷很嚴重,為了防止他流血過多致死毒藥已經給他做了簡單包扎。
俘虜被丟在地上,山狼從冰箱裡取出一瓶水連喝了幾口然後將剩下的冰水全都淋在俘虜的頭上。
俘虜一個激靈,呻吟了一聲,慢慢的醒了過來,地下室裡很暗,他一時間反應不過來到底是怎麽回事,但傷口的劇痛很快讓他恢復了意識,他睜開眼睛看向四周。
山狼拉了一把椅子坐下,點上支煙一邊慢慢的吸著一邊盯著俘虜一言不發。
“你們是誰?”長久的沉默中俘虜終於扛不下去了,率先開口。
“哼,在這裡你有資格提問題嗎?”毒藥冷冷地說道,“你是誰?”
“我……”俘虜吞了口唾沫,“我知道,你們是雇傭兵。”
“你還知道什麽?”毒藥問。
“你們是雇傭兵,你們是殺手,你們來東京是為了在這裡建立勢力范圍。”俘虜的腦門上全是汗,不知道是痛的還是嚇得。
“那你是誰?為什麽要襲擊我們?你為誰工作?”毒藥連續提出了三個問題。
“我……”俘虜閉口不言。
毒藥冷笑一腳踩在俘虜的傷口上用力碾了幾下,疼得這家夥一陣慘叫:“我……我是筱塚正男。”
“為什麽要襲擊我們?”毒藥腳上繼續用力。
“啊……”筱塚慘叫,“我們是奉命行事,老板的命令。”
“說清楚點,你的老板是誰?”毒藥又很踩了兩腳。
“一……一個外國人,他給我們的情報,要……要我們來乾這件事。”蓧塚大口地喘著粗氣。
山狼拿出馬克·西蒙的照片給他看:“是這個人嗎?”
“不……不是。”蓧塚搖了搖頭,“我……我不認識……這個,人。”
“嗯?”這個回答讓山狼頗感意外,“那他是誰,叫什麽名字?”
“不……不知道,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們老大和他談的,我們隻負責執行。”蓧塚說道。
“你們的老大是誰?”山狼問。
“野比七海。”
“野比七海?那是個什麽東西?”山狼皺了皺眉。
“我們……我們是東南亞……的,海盜,這次……來東京……消遣,老大,和……他好像早就認識,臨時……臨時接下的這樁買賣。”
海盜,這個回答頗讓山狼趕到意外,他萬萬沒想到海盜會出現在這裡,原本他以為是“幕武會”在背後搗鬼,可現在看來好像沒那麽簡單,不過這也解釋了為什麽這些人使用武器那麽熟練,因為海盜使用的武器怎麽都比黑幫要好,接觸的種類多,使用的頻繁當然就熟練了。
地上全都是蓧塚傷口流出的血,他已經面色蒼白,狀態糟糕,毒藥用止血帶扎住他的大腿,減小鮮血流出的速度。
“他給你們的命令是什麽?”山狼又問。
“首要目標是殺……殺掉獸人和川口,然後是乾掉……乾掉更多的人,每殺一個人給……給我們二十萬,武器都是那個人提供的。”
山狼皺了皺眉,目標是獸人和山口,這就不好判斷了,對方究竟是衝著誰來的?
想到這他又問:“那個人長什麽樣?”
“四十歲上下,白種人,很壯,大約一米九,脖子上有道疤,美國口音。”
“這次你們來了多少人,落腳點在哪?”山狼繼續問。
“二十五個,老大要談一批生意,順便帶我們來散心……”蓧塚越說聲音越低,毒藥很抽了他一巴掌,“大點聲。”
山狼又為了一些問題之後打電話將這邊的情況告訴了本·艾倫,他對這件事也覺得很奇怪,怎麽又冒出一群海盜和一個陌生人。
山狼說道:“我立即帶人過去,如果能抓到野比就能查出對方的身份!”
本·艾倫:“好吧,我讓橫炮他們過去和你匯合,記住,今天是幽靈結婚的日子,一定給我謹慎點,別給他添堵。”
山狼:“知道了,我有分寸。”
本·艾倫:“好,隨時向我報告。”
山狼:“是。”
“這個人怎麽辦?”毒藥問。
“給他止血,先留著他。”山狼轉回身,“收拾的東西,去找他們。”
出了地下室正遇見剛到的水鬼和黃蜂,山狼簡略的講了一下情況。
黃蜂說:“連海盜都摻和近來了,我靠。”
水鬼:“他們至少還有十五個人,我們得好好準備一下。”
“嗯,的確。”山狼點了點頭,“去準備吧,我們五分鍾後出發。”
山狼聯系上橫炮,讓他帶人先趕到目的地監視敵人的動靜。
很快毒藥從地下室出來:“處理好了,什麽時候走?”
“馬上。”山狼又打了幾個電話然後對他說,“走。”
四個人分乘兩輛車前往澀谷區,目標是一個叫貴族的酒吧。
“海盜!”黃蜂一直在念叨著這個詞兒。
“你到底在嘟囔什麽?”水鬼有些不耐煩。
“我很奇怪,怎麽會和海盜扯上關系?”
“我他媽怎麽知道。”水鬼瞪了他一眼,“好好開車,別走神!”
“你不覺得奇怪嗎?”黃蜂繼續嘮叨,“目標是個看似不相乾的家夥,但目標卻是獸人和川口,這下讓我們弄不清他到底是衝著誰,更無從判斷是不是馬克·西蒙或者是‘幕武會’的人。”
“也有可能是他們合謀呢?這就合理了。”水鬼說。
“當然沒那麽簡單,那為什麽在場的人都要殺呢?裡面有川口的家人,朋友,親屬,還有我們的人,我向他這麽做是不是在掩蓋真正的目的?”
“你想到了什麽?”水鬼見他這麽說就問道。
“還沒有,不過應該快想到了。”黃蜂搖了搖頭。
“那就等你想到再說。”水鬼有點不耐煩了,“專心開車。”
“是,長官。”黃蜂又開始油腔滑調,搞的水鬼恨不得揍他一頓。
沒多久他們就到了目的地,貴族酒吧,一個夜晚比白天更加熱鬧的地方,此時連中午都不到,當然沒什麽人。
橫炮的人已經先一步到達,從各個角度對酒吧展開了監視。
山狼看著對面的酒吧低聲問:“橫炮,有什麽動靜?”
橫炮:“暫時沒發現異常,這個酒吧一共有三個出口,正門、後門和側面的防火通道, 不算地下室共二層,一層和地下室是酒吧,二樓是靜吧,三樓以上是酒店的客房,酒店和靜吧是相通的,所以有點麻煩。”
“嗯。”山狼點了點頭,“你的人都是生面孔,先進去幾個看看裡面的情況,蓧塚招認說他們住在三層,但大白天的不可能都帶著房間裡,很可能在酒吧或者靜吧消遣。”
“膛線和火石已經進去了,還沒有消息傳出來。”橫炮打開電腦,上面是隱藏在二人身上的攝像頭傳出來的圖像。
山狼轉頭對毒藥說:“你去酒店看看情況;黃蜂,你去靜吧,帶著槍,但別被發現。”
毒藥:“是。”
黃蜂:“明白。”
山狼有通過單兵電台問:“有什麽發現?”
獅鷲:“酒店三層有可以人員活動,但尚無法確認身份。”
山狼:“收到,繼續監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