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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大虎開著車到了新兵連門口,拿著龍焱給他的紙條和軍裝下車到崗樓旁。說實話,他心裡開始有些龍焱的安全,給陳水生當過保安的他,知道對方是個什麽人。
心狠手辣,無惡不作,都是對他的讚美。
站崗的哨兵看見梁大虎,立刻迎了上去,敬個禮道:“同志您好,請問您找誰?”他問。
“解/放軍同志您好,是龍焱讓我來的。他讓我把衣服還有這封信交給你們連長。”梁大虎木訥的站在哨所旁,把手裡的衣服遞了過去。
龍焱?
哨兵只是愣了兩秒,連忙雙手接著衣服。胸牌上的姓名的確是龍焱,這幾天,他的名字就像肆虐的海嘯和台風一樣,狂虐著這座不起眼的軍事基地。
甚至,就連集團軍也都是關於那個兵的信息。
他逆行而上的背影,還被很多人用來當成了手機壁紙。
“老鄉,您等一下,等我一下,我打個電話。”哨兵激動著把手裡的衣服還給梁大虎,立刻鑽進崗亭,拿起話筒撥打連長辦公室的號碼。
“還沒有消息嗎?”
連長辦公室裡,指導員垂頭喪氣:“我剛從下面回來,當地村委會都十分配合咱們,但就是還沒消息。”他搖頭道。
趙曉飛一屁股坐凳子上,眉頭微蹙:“我就是個混蛋,因為一個不相乾的人,難為他。現在好了,人找不著了。我趙曉以後沒臉再乾下去了。”
“叮鈴鈴”
一陣電話鈴聲突然響起,趙曉飛平複了下心情,拿起話筒道:“新兵連連長辦公室。”
“連長,您趕緊到大門口一趟。有龍焱的消息了,有消息了。”電話那頭,哨兵激動不已。
冥冥之中,龍焱已經成了新兵連當紅的明星人物。
“什麽?有消息了?!”趙曉飛一臉的驚詫,趕緊掛了電話:“老郝,有消息了,趕緊跟我來。”
話畢。
2個人急匆匆的跑下樓,朝著大門口跑去。
哨兵見到連長和指導員,立刻敬了個軍禮。兩個人回了軍禮,也向梁大虎敬了個禮。
“老鄉,這件衣服您是從哪找來的?”趙曉飛緊張地問道。
只看見衣服,沒看見人,他懸著的一顆心還是放不下來。現在看見龍焱的衣服,就更擔心了。衣服是穿在龍焱身上的,這似乎意味著什麽。
“首長你好,這是龍焱讓我交給你的信和衣服。他去了哪,會在信裡說明白。”梁大虎遞過去衣服:“沒什麽事兒我先走了。”
趙曉飛拆開信,沒有仔細看,就看見下面一行大字:請幫忙把車費結了,謝謝。
“……”
他見過龍焱的筆跡,而且手裡拿著的還是龍焱的衣服,自然不會懷疑。趙曉飛看向郝仁:“老郝,讓炊事班做點吃的,另外去給同志拿一萬塊錢。”
“好嘞!”指導員答應著,轉身就走。
“首長,您這是幹啥?吃飯不用了,我來的時候剛剛吃過。另外,錢我不能收。”梁大虎皺著眉頭:“龍焱同志救過我家人的命,沒有他,估計我今天回來就奔喪去了。所以,請你們給我點尊嚴。”
“同志,我們發的通知中寫的就是找到龍焱的同志給獎勵一萬塊錢。軍民魚水情,我們得說話算數。”趙曉飛看著他的眼睛。
大梁村的村民雖然妥善安置了,但是回家還要一段時間。趙曉飛知道他們現在的處境,一萬塊錢,夠他們全家人一段時間的開銷。
“既然說到魚水情,那就更不用了。”梁大虎轉身朝自己的車走,他怕一會真被門口幾個兵哥哥拉進部隊裡,硬塞給他一萬塊錢。
“同志你等一下。”
趙曉飛從兜裡掏出五百塊錢追了上去,一把抓住梁大虎的手:“那一萬塊錢就不給您了,這是車費,你得收著。不然,我沒辦法向龍焱交代。”
“那怎麽行,這錢我不能收。”梁大虎推讓著,臉都扭曲到變形了。
人家救了自己全家人的命,差點連命都搭上了,搭個順風車還收錢,這樣的事兒,他做不出來。
眼看梁大虎都急出眼淚了,趙曉飛給梁大虎看了龍焱寫的最後一行字:“您不收錢,就是讓我們難做了。如果他回來,肯定找我這個連長算帳。”
就這樣連哄帶嚇唬,梁大虎才收了兩百塊。
回到連隊辦公室,趙曉飛迫不及待地打開信件。
“首長,當您看到這封信的時候,說明兩件事兒。第一,我還活著。其二,不要繼續找我。時機合適,我自然會找你們。如果路上遇見我,請裝作不認識。如果有關於我的字條或消息出現在雲南境內任意一支部隊,請給予配合。請部隊領導隨時做好戰鬥準備,接下來,我們可能有一場硬仗要打——龍焱。”
趙曉飛拿著信件,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三言兩語兩句話,什麽事兒都沒交代清楚。
不過,趙曉飛還是把龍焱的消息傳到了A集團軍司令部。同時也通知了火神特種部隊,以及林飛,邵芊芊等和龍焱關系不錯的人。
龍焱沒死的消息在部隊炸開了鍋,他的話,同樣也警醒著A集團軍這支王牌戰鬥部隊。
集團軍領導馬上召開作戰會議,要求各級快速反應部隊做好戰鬥部隊。跟隨方雪妍到場的2個火神特種兵也參加了會議。參加會議的同時還有A集團軍特戰旅西南獵鷹特種大隊大隊長等作戰指揮人員。
龍焱的信息給A集團軍戰鬥部隊繃緊了一根鉉。事實上有很多人已經猜到了什麽,他剛剛到新兵連,就遇上了持槍殺害戰友的匪徒。
這更警醒著這支部隊,危險無時無刻不在。
集團軍作戰會議室裡坐著來自雲南境內各級軍團的首長,第一師師長郭衛國,團長趙剛等人到坐參加會議。
林長虹身後是一塊巨幕,巨幕上是龍焱寫的那張紙條。
它的出現,給了所有人龍焱還活著的信息。從炸毀堰塞湖的那一刻起,他已然成了全軍的楷模。但是等待他的不是慶功宴,而是失蹤,甚至是面臨重重危險。
“同志們,經過技術部門鑒定,我身後顯示的這個紙條,的確是龍焱寫的。”林長虹銳利的眸子透著一絲寒光:“不知道各位在想什麽,我從這個紙條裡看到了危機重重。龍焱剛剛度過一個難關,很有可能又陷入了另一個難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