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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早點回來,我會回家,悄悄告訴你,你上次說的蕾.絲黑色花紋連體絲.襪,我買回來了!
蘇秦看到白潔發的這條短信,不知怎的,噌的一下,一股無名的火焰一下從小腹竄了起來。
這個小妖精!
蘇秦舔了舔嘴唇。
抬起頭看時,白潔在台階最上頭朝他無聲笑了笑,眼波流動,笑容嫵媚,片刻,她一轉身,飄然進了大樓。
隻留下蘇秦一個人坐在車裡被那股火焰燒得坐臥不寧,好一會兒才平靜了下來。
今天雖然沒有迫切的工作安排,不過蘇秦也有自己的打算,他想先把《衝出亞馬遜》的劇本大綱寫出來。
其實這部電影的劇本他早已經爛熟於心了,要是照搬的話,幾個小時就能搞定。
但問題是他不打算照搬。
這部電影在地球上放映後引起了很大的反響,不過他也不是完美無缺的,南方都市報就曾經評價說她的劇情過於簡單了,甚至不惜為了視覺效果和動作場面而鋪設劇情。
蘇秦想在故事劇情上加強一下。
所以他想先做一個大綱,把劇情大概的梳理一下。
下午,三點,他才剛剛打開筆記本,準備開動,手機就響了起來。
圓圓的電話。
“喂,圓圓。”蘇秦接通手機。
“蘇秦,今天有空嗎?”
“有啊,怎麽,要請我吃飯?”蘇秦笑著回答。
“你這個人真是小氣,賺了那麽多錢怎麽還好意思叫我請你吃飯啊!”圓圓嘟著嘴道。
在外人面前,她是高貴而難以接近的公主殿下,而她自己也盡量用一個公主的標準來要求自己,溫婉,大方,謙遜,睿智而博學。
但不知為什麽,在蘇秦面前,她的小女孩心性總是會忍也忍不住的流露出來。
聽到圓圓撒嬌似的回答,蘇秦心裡感覺很不錯,笑著打趣道:“你是公主,我要是請你吃飯,人家就會說你的壞話,說你是以權謀私。”
“這麽說,我請你吃飯還是我佔了你便宜了。”
“正解。”蘇秦笑著回答。
“討厭,哪有你這樣跟女生說話的!”
兩個人漫無邊際的聊了一會兒,她這才正色道:“蘇秦,既然你現在沒事,那來我這裡一下吧,奶奶有事想跟你商量。”
皇太后召見?有事商量?
蘇秦一怔。
片刻,他點了點頭:“好,那我現在就過來。”
皇宮原來是在京城最中心的,但十多年前,也就是在現在的皇太后的主導下,皇室搬離了市中心,來到了後山,市中心的那一片地被他們無償上交給了國家,如今,那裡是帝國最大的會展中心以及博物館。
後山雖然聽起來有些偏僻,但其實並不遠,甚至都沒有到郊區,方圓十裡全是森林公園,鬱鬱蔥蔥,花香鳥語,十分漂亮,甚至好不誇張的說好,很多城市公園都沒有這兒漂亮。
後山給人的最大感覺就是寧靜,車很少,人很少,仿佛這裡就是人間最後的一片淨土似的。
蘇秦的車只能開到後山外面的停車場,停好車後,接受了安全人員的安全檢查,然後,他坐上後山專用的電瓶車,一路向著皇宮開去。
皇宮的建築格局很像古時候的園林,十分的古色古香。
但蘇秦並沒有直接進入皇宮,而是在工作人員的引導下來到了皇宮前面不遠處的一大片草地上。
皇太后和公主殿下都在那兒。
“小蘇,來了。”看見蘇秦,老人和圓圓一同站起,笑意相迎。
“奶奶。”蘇秦連忙上去攙住老人,同時親切的喊了一聲。
老人一聽,果然高興。
幾個人寒暄了一陣,老人道:“小蘇,你這一段時間有沒有什麽好歌啊,好久沒有聽你唱歌了。”
“奶奶想聽什麽歌?”蘇秦問。
圓圓連忙湊過來低聲道:“奶奶這幾天經常夢見太爺爺,我想她一定是想太爺爺了。”
蘇秦點了點頭,明白了。
想了片刻,他站起來笑著道:“奶奶,那我給你唱一首寫父親的歌,好不好?”
“好啊,小蘇唱什麽歌我都喜歡。”
蘇秦站起,小跑過去。
皇室總管連忙迎了上來:“蘇秦,你需要什麽樂器?”
“一把吉他就行。”
“好的,稍等。”
皇室總管小跑出去,不一會兒就拿著一把吉他過來:“蘇秦,你看看這個可以嗎?”
要是皇室的藏品都不行,那世界上就真的再也沒有什麽樂器能夠入眼了,這可是世界吉他大師的作品!
蘇秦連忙點頭:“非常好,這把吉他就非常好。”
調了調音,蘇秦坐在老人面前:“奶奶,那我給你唱一首《父親寫的散文詩》好嗎?”
“父親寫的散文詩?”老人一愣,然後笑著點了點頭:“好。”
蘇秦沉沉吐了口氣,撥動琴弦。
老人閉上眼睛,靠在靠椅上。
圓圓拿出手機,一邊錄音一邊瞪大眼睛看著蘇秦。
不遠處,十多個工作人員緩緩挪動腳步,朝這兒靠過來,圓圓看見,朝大家招了招手,那些人見了,立即悄悄過來,蹲坐在圓圓旁邊。
“一九八四年,莊稼早已收割完
女兒躺在我懷裡,睡得那麽甜。”
這一句才唱完,老人一下坐直了身軀,睜開了眼睛。
這一首歌是地球上的作品,並非蘇秦專門為老人創作,但就連蘇秦都沒有想到的是,這首歌裡唱的歌詞竟然就像是專門為老人創作似的,除了時間和些許的地方不對,其他都很像,尤其是那種感覺,完全一樣。
就像歌裡唱的一樣,老人的出身其實十分平凡,並非大富大貴之家,她的父親也只是一個很普通的人,所以簡簡單單四句,一下就打動了老人。
老人深深吸了口氣,然後重新靠下,重新閉上眼睛,她的手指開始和著蘇秦的旋律,一下一下的敲打著扶手。
“今晚的露天電影沒時間去看
妻子提醒我修修縫紉機的踏板
明天我要去鄰居家再借點錢
孩子哭了一整天哪鬧著要吃餅乾
藍色的滌卡上衣痛往心裡鑽
蹲在池塘邊上給了自己兩拳
這是我父親日記裡的文字
這是他的青春留下留下來的散文詩
幾十年後我看著淚流不止
可我的父親
已經老得像一個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