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我腦子滿是疑惑,礙於眼前漆黑一片,根本看不見人,我隻好壓下心中的疑惑,問了一句,“秦老三,你們怎麽下來了?”
他說:“咱們是一個整體,你掉下來了,我們自然要下來救你!”
聽聽,這話說的多麽重情重義。
作為三好學生,我不能辜負他的重情重義,就說:“這裡太詭異了,要不,咱們找條路回去?”
“別介啊,都下來了,肯定要找到那桂王墓,不能白跑一趟!”那秦老三低聲道。
我特麽算是明白了,說啥下來救我,那就是扯犢子,他真正的目的還是來盜墓,我肚裡憋了一肚氣,也不好發作,就讓資陽濤待在原地別動,我們去找出路。
那秦老三說,他這次資陽濤來漲見識的,不能讓他留在原地。
我忽然有種外人的感覺,搗鼓半天,他們幾個是一夥的,就我一個外人,這種感覺格外操蛋,也不再說話。
瞬間,整個場面靜了下來。
約摸過了一分鍾的樣子,那秦老三忽然開口道:“川子,下都下來了,我也不說啥場面話了,這桂王墓,我們盜定了,資陽濤我們也帶定了,你自己看著辦,實在不行,事後,我們給你一點補償。”
我想當場發火,瑪德,我是第一次乾這種缺德事,本身就沒啥經驗,現在還要資陽濤那個拖油瓶,這不是來找死。
我死活不願意帶資陽濤,主要是,先前我掉下來時,那資陽濤二話沒說,扭頭就跑,我怕再次遇到危險時,他們會直接拋棄我。
整個場面再次陷入寂靜,無論那秦老三說啥,我死活不肯定動,就佇立在那。
“川子,你別太過分!”那秦老三咬牙切齒地來了這一句話。
我正想回他幾句,忽然一個軀體湊了過來,有股淡淡的清香味,應該是於倩,就聽到她低聲說:“川子,咱們是一個整體,他們要是敢拋棄你,我第一個不放過他們。”
我心裡稍微暖了一些,這些人當中,要說我最相信誰,非於倩莫屬了,輕聲嗯了一聲。
那秦老三見我同意下來,語氣中充滿了興奮,“川子,你看看目前的情況,咱們應該怎麽走出去?”
我想了一下,就目前的情況而言,我們應該是掉入九曲黃河陣當中,而我們剛才是從東南甲子位進來的,中間拐了一個彎,按說,我們現在所處的方位是介於東北方與東方。
這兩個方位在九曲黃河陣中屬於六甲中的甲辰、甲申,再將其代入到五行中屬於,木跟火,而木跟火屬於相生相克的兩個屬性,因此可以得出一個結論,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應該是九曲黃河陣的休門。
休門與生門、死門、傷門相依靠,也就是說,擺在我們面前有三條路,向左、向前、向右,這三條路相互對應生死傷三門,這三門按照順序來說,生門在左,死門在右,傷門在前。
我把這一猜測跟那秦老三說了出來,他聽後,立馬說:“那還需要考慮啥,往左邊走就行了。”
我搖了搖頭,“不行,九曲黃河陣虛實結合,我們現在看到的方位未必是對的,萬一我們往左邊走,在現實中卻是往右邊走,那就是死路一條,所以,咱們眼下的任務不是往哪邊走,而是要讓自己視線清晰起來。”
說著,我提起手電筒朝前面照了一下,只能看到一團光,在我手裡晃動,看不清任何物體,哪怕於倩在我邊上,拿電筒照去,依舊看不到她臉,
這種情況邪乎的很。 那秦老三有些急了,就說:“那用火折子試試!”
我連忙阻止他,“不行,你仔細聞聞,這空氣中似乎充斥著硫磺的氣味,一旦點火,我擔心整片空間會燃燒起來,我們幾人會變烤乳豬。”
說完這話,我敲了敲腦袋,席地而坐,開始思索眼前這種情況應該怎麽破,從九曲黃河陣的特性來看,講究的是虛實結合,虛虛實實,實實虛虛,虛實莫辨,以這種情況來看,想要破除這種黑暗,唯一的辦法便是驅除眼前籠罩的瘴氣,讓視線變得清晰。
說到驅除瘴氣,我立馬掏出師傅給的那根黑棍子,這混棍子的用材是陰沉木,而陰沉木長年沉澱在水中,導致其木性有吸水的效果。
等等,吸水?
我陡然明白師傅為什麽會給陰沉木了,就問了一句,“你們誰有水?”
“我有!”於倩應了一句。
不到片刻時間,我感覺有人朝我手裡塞了一個東西過來,捏捏了,是瓶子,立馬打開蓋子朝陰沉木倒了一些。
陡然,那陰沉木忽然亮了一下,連帶地面的情況也閃現了一下。
我面色一喜,這玩意果真有用,連忙再次倒了一些水下去。
這次,陰沉木亮了很久,詭異的是,我發現只要陰沉木往哪個方向遞過去,那個地方的瘴氣立馬散開,露出一大片光線。
發現這一辦法,我松出一口氣,只要能視線沒受到限制,要破這九曲黃河陣變得容易了一些。
“川子,這什麽玩意,好似那些瘴氣挺怕它的?”那秦老三問了一句。
我舉起陰沉木朝他照了過去,差點沒笑出來,這秦老三臉上盡是一些泥垢,看上去特搞笑,就說:“不是怕它,而是陰沉木的結構屬於海綿體,能吸收這些瘴氣,令人視線變得清晰。”
“這麽神奇?”那於倩湊了過來。
我嗯了一聲,舉起陰沉木又朝她照了過去,這一看,我有些懵了,雙眼直勾勾地看著她。
但見眼前這女人,一雙晶亮的眸子,明淨清澈,爛若繁星,鵝蛋般的臉蛋,如雪般的肌膚,凹凸有致的身材,也不知道她想到了什麽,忽然衝我微微一笑。
在這一瞬間,她渾身的靈韻仿佛溢了出來,一顰一笑之間,高貴的神色自然流露,令我忍不住讚了一句好美。
經過短暫的愣神,我下意識問了一句,“你是誰?”
“於倩啊!”她好似很滿意我的反應,衝我笑了笑,抬手朝我手中的陰沉木伸了過來。
蔥白般的手指,在這黑暗中顯得格外耀眼,我發誓的說,我這輩子從未見過如此漂亮的女人,她的美,令人有種窒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