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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伍與吳佑,是什麽樣的德性,烏隊長心裡有數。
在他的料想之中,這個時候,即使王觀與俞飛白,沒有被折磨得遍體鱗傷、不成模樣,也應該是鼻青臉腫、痛哭流涕才對。
然而,就是在這種情況下,他烏隊長就像是救苦救難的英雄一樣,從天而降,把兩人從水深火熱之中解救出來。
那麽,他不僅將之前犯下的過錯彌補回來,也能夠順理成章的得到兩人的好感。
烏隊長已經想好了,把人救出來之後,自己一定要誠心誠意檢討自己的錯過,求得兩人的原諒。當然,責任是小伍,自己也是聽信了讒言而已。又或者,就說是上意難違,自己沒有辦法推托,完全是被逼無奔…
也可以適度的表述一下,自己內心是經過了怎麽一番jī烈的鬥爭,最終正義與良心佔了上風,在最後關頭,幡然悔悟。反正,一定要把自己塑造成為正面的形象。
想必,受到恐嚇的兩人,肯定對自己心生感jī,然後再在市長面前,稍微提兩句,那麽也該輪到自己飛黃騰達了。
正是有了這樣的信念,所以烏隊長才能爆發身體的潛能,一口氣衝刺幾百米,氣喘籲籲了還能一腳把鎖緊的大門踹開。
但是,進了房間之後,烏隊長卻看到了一番,與他想象中截然不同的情況。
王觀與俞飛白~,安然無事的坐在凳子上,好像在談笑風生。至於小伍與吳佑,則是臉色蒼白,大汗淋漓的站在一邊,臉上盡是驚慌失措,惶恐不安的神色。
發生什麽事了?
好吧,時間上溯到幾分鍾之前,在烏隊長走出拘留室的時候,小伍馬上過去,把大門牢牢的鎖住了,然後笑眯眯道: “吳少,這樣安靜,保證沒人打擾。”
“很好。”
吳佑滿意點頭,毫不客氣的坐上主審的位置上,饒有興趣道: “我來問,你作筆錄。”
“好。”
小伍不假思索,立即答應下來,同時坐到旁邊,拿起了筆紙。
“先審誰呢。”
吳佑遲疑了下,立即指著王觀,斥喝道: “你,叫什麽名字。”
“王觀!”
“姓別!”
“男!”
“籍貫!”
“…,—。”
王觀十分配合,問什麽就答什麽。不過,臉上帶著一絲隱隱笑意,好像是在玩什麽遊戲一樣,根本沒有任何緊張害怕。然而,吳佑卻沒有察覺,看見王觀這樣配合,反而覺得沒趣,哼聲道: “做什麽工作的?”
“古玩生意。
”王觀隨口道。
“什麽古玩生意,我看是倒賣文物吧。”
在小伍的提醒下,吳佑立即興奮起來,一拍桌面道: “你知不知道,倒賣出土文物,那是多大的罪,足夠讓你坐一輩子的牢了。”
“沒那麽誇張,最高刑也就是十年而已。”小伍心中暗暗說道,卻沒有揭穿,免得壞了吳佑的興致。
“凡事要講證據。”王觀搖頭道: “你說那是出土文物,我怎麽看不出來。再說了,只有我付錢了,才算是買賣。可是,我沒給錢呢,就被你們帶過來了。所以,應該是你們,要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才對。”
“合理解釋?”吳佑嗤笑起來,陰陽怪氣道: “我看,你根本就沒弄明白,現在是什麽樣的狀況。小伍呀,他們兩個,恐怕還以為我在逗他們玩呢,要不要給他們一點顏色嘗嘗,讓他們徹底清醒,明白其中的厲害關系。”
“吳少說什麽就是什麽了。”小伍笑眯眯道: “您吩咐,我照辦就是了。”
“著什麽急。”就在這時,卻聽俞飛白懶洋洋道: “你們還沒問我呢,難道就不想知道,我是做什麽的?”
“你?”吳佑哼聲道: “還能是幹什麽的,分明就是他的同夥。倒賣文物,嚴重觸犯了法律法規,必然嚴厲懲戒。”
“你說錯了,我不是他同夥,只是個無業遊民而已。”俞飛白歎氣,嘴角微翹,露出了一抹詭秘笑容: “不過,想必你們也不好奇,我爸是做什麽的吧。”
“哢嚓!”
霎時,小伍心一顫,鋒尖在紙上一錯,劃,出一道裂紋。
與此同時,吳佑也反應過來,心裡有些隱隱不安。猶豫了一會,才問道: “你爸是誰?”連他自己也沒有發現,他的聲音已經有些緊張發顫了。
“放心,不是李剛。”俞飛白笑容可掬,輕歎道: “只是,我爸很低惆,一直不讓我報他的名字,這讓我很為難。”
這時,王觀抱手坐在旁邊,樂呵呵的準備看好戲。
然而,俞飛白不說,反而讓吳佑生疑了,又拍了下桌子,色厲內茬道: “不要以為,你隨便虛張聲勢,我就會當真。”
“爸,人家不相信,怎麽辦?”俞飛白莫名其妙說了一句話,然後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從衣服的內袋裡面,掏出了一個手機。
“你有兩個手機啊。”
這時,王觀才恍然大悟,難怪剛才小伍繳手機的時候,俞飛白會那麽配合。原來,他還留有這個後手。
“一台對外,一台對內。”俞飛白解釋了句,就笑呵呵道: “爸,你都聽見了吧。不是我在惹麻煩,而是麻煩在惹我。兒子現在已經山窮水盡,彈盡糧絕,被人圍困起來了,你做父親的,還不快些揮兵過來解救。”
“要是來遲了,我和王觀就該躺著了。我不要緊,大不了住院而已。但是王觀就可憐了,才出院不久,又要住進去,多麽的悲劇。”
俞飛白笑嘻嘻建議道: “反正,軍區距離臨鄺也不遠,你隨便派幾架直升機,加上一個、排的人,就能橫掃整個城市了。”
“胡說八道。”
俞守中斥喝的聲音,從手機中傳了出來。王觀深以為然,連忙湊近道: “俞將軍,飛白是在開玩笑的,你不用擔心,我們沒事。”
“沒事就好,你看著他點,別讓他鬧騰。”俞守中說道,隨之結束了通話。
“什麽鬧騰。”
俞飛白關了手機,抱怨道: “我真想鬧騰,就不會給他打電話了。”
“這還不叫鬧騰啊。”王觀輕笑,猜測道: “我估計著,這個時候,有人要急了。”
王觀的猜測沒錯。
正當烏隊長往這邊衝,小伍與吳佑心驚膽戰,大幫人在市區大肆搜尋之時,市委辦公室中的專線電話響了起來。
此時,臨鄺的一把手鄭儀,還在批閱文件,聽到響聲,抬頭看了眼來電顯示,熟悉而陌生的號碼,讓他心中一驚。
為什麽說是熟悉而陌生呢。因為這個電話號碼,他已經背誦如流,而且不時撥打過去。
但是現在卻由對方撥打過來,這是非常罕見的事情。
是禍不是榜,—,
莫名其妙的,鄭儀有這個預感,更加不敢遲疑,連忙在電話第二響之前,伸手提起話筒放到耳邊,同時身體自然的站了起來。
沒等他恭敬開口,對方就傳來渾hòu而高深莫測的聲音: “你親自去一趟臨鄺熾分局,把兩個人平安無事的接出來。”
“哢啪!”
就是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根本沒給鄭儀詢問的時間,對方就直接掛斷了。
刹那間,鄭儀背後有一股電流掠過,嚇出了一身冷汗。
“,小孫!”
顧不上擦汗,郢儀就急聲叫喚起來: “準備車,我要出去一趟。”
一秒鍾不到的時間,辦公室門開了,一個三十歲左右,精明強乾的人急步走了進來,順手拿起衣架上的外套,遞給了正在整理衣服的鄭儀。
“老板,準備去哪?”小孫問道,在提包的同時,眼睛余光瞄了眼座機,看到上面的殘留信息,心裡也嚇了一跳。
“默分局!”鄭儀沉著臉,也有些等不急了,一邊穿上外套,一邊向外走。小孫在後面尾隨,等到他們下了樓,司機已經把車停在門口,開門等候了。
鄭儀二話不說,直接鑽入後座,自己把車門關上。小孫見狀,也連忙坐到副駕上,向司機傳達指示: “xx分局,要快!”
這時,鄭儀又叫道: “小子,電話。”
小孫連忙把包打開,麻利的取出手機,飛快解鎖,才遞給了鄭儀。
接過手機之後,鄭儀稍微沉吟,就憑借記憶,小心撥通了個號碼,臉上浮現和煦的笑容,聲音親切無Ps: “俟,是朱大秘嗎?是我,鄭儀呀……,現在方便嗎?好好好,什麽時候來趟臨鄺,一定會讓朱大秘感受臨鄺人民的熱情……。”
寒暄幾句之後,鄭儀就有些緊張,迫不及待的打聽道: “大秘呀,是這樣的,丹才大老板給我打個了電話,—…,對對對……,萬望朱大秘指點迷津啊。”
“什麽,俞司令公子……。”
對方輕飄飄說了幾句,鄭儀的臉色頓變,一張臉全部脹紅了,眼睛都是怒火。
“朱大秘,這事我完全不知情,你一定要在大老板面前,幫我說幾句好話……是是是,我一定會好好安撫當事人,不會讓他受委屈的……。”
半響,等到對方先掛了,鄭儀才小心翼翼收了手機,心裡卻有股火焰在燃燒。
鎮守一方,管轄數地的軍區大首長的兒子,竟然在臨鄺被扣押起來了,這絕對不是什麽微不足道的小事,而是嚴重的政治事件。
這不是在說笑,也不是鄭儀祀人憂天。......【】如果您喜歡我的文字更新,歡迎您點頂或者回復十五字,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帶上最萌最純潔最有愛的小亦 @冷亦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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