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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蔡鵬在誇耀工布劍,胡少肯定不會讚同,心裡在吃驚蔡鵬從哪裡弄來一把寶劍之余,表面上自然是不屑一顧:“哈,一把破劍罷了,居然好像揀到寶貝似的,真為你可憐。”
“破劍?”蔡鵬哼聲道:“有本事你再去弄一把這樣的破劍來。”
“這種東西我要多少有多少,回頭我送你一車。”胡少傲慢道,反正大家都在吹牛皮,也不怕誇大其詞。
“一車?”蔡鵬怪笑道:“你知道這是什麽寶劍嗎?你能再找出另外一把來,我也不和你比了,立刻認輸。”
“你這劍有什麽名堂?”胡少漫不經心道,實際上心裡卻十分關注,那把日齤本武士刀的底細他肯定清楚,如果蔡鵬帶來的兵器十分珍貴,那麽第一場他肯定輸定了。
“青銅劍,吃說過沒有?”
蔡鵬現學現賣道:“兩千多年以前,春秋戰國時期的青銅劍,由當時最高明的鑄劍師,用了幾年工夫反覆的折疊鍛打,最終形成了流水一般的美麗花紋。”
“當然,不僅是外觀漂亮,寶劍的品質更是無與倫比,可以斬釘截鐵,削鐵如泥,更重要的是經歷了兩千多年的風雨而不朽。”
說話之間,蔡鵬得意斜睨道:“這樣的兵器也是中齤國的國寶,知道越王勾踐劍嗎?這把劍比越王勾踐劍還要珍貴,你就可以想象它的價值了。”
“哈哈哈……”胡少冷笑起來,頗有幾分皮笑肉不笑的神韻,然後嗤之以鼻道:“牛皮吹破天邊了,虧你有臉說得出口。”
“不相信?”蔡鵬擺手道:“你去叫個懂行的人來鑒定。”
“廢話,這是必然的事情。”
胡少沒有矯情,稍微的一招手,就有人慢慢的在隔壁房間走了出來。
“居然是你……”
看到這人,不僅是蔡鵬睜大眼睛,一臉憤怒之色,旁邊的王觀等人也感到十分的意外。因為這人正是姓辛的壯漢,本來以為他已經出國旅行了,沒有想到卻留了下來。而且還受到胡少的雇傭,成為他的鑒定師。
此時,壯漢多少有幾分尷尬,不過作為本地人,他更加明白胡少的厲害,所以也不敢違逆胡少的意思,聽到了召喚就輕快走了過來
“去看看那把劍怎麽樣。”胡少臉上也有幾分得意笑容,十分滿意這個效果。他就是要讓蔡鵬知道,這是自己的地盤,自己可以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卑鄙的家夥。”
蔡鵬氣得破口大罵,表情非常不爽。尤其是手中的寶劍更是開始晃動起來,自然讓辛先生有幾分驚心,躊躇不前。
“注意一下風度。”
胡少見狀,心情十分舒暢,也說起了風涼話:“這是我請來的鑒定師,你不讓他鑒定,是不是害怕破劍露餡了。”
“哼。”
聽到這話,蔡鵬又是一氣,正想發飆,不過又馬上忍耐住了,嗤笑道:“我知道你想讓我怒氣衝天把這人揍了,然後就可以趁機結束這場比試,我偏不讓你如意……,”
說話之間,蔡鵬把寶劍放在桌子上,示意道:“你看吧,不過你最好不要學某人睜著眼睛說瞎話,不然你肯定很慘很慘。”
蔡鵬咬牙切齒,一臉殺氣騰騰的樣子。這個時候壯漢也知道自己把他得罪慘了,指不定把自己恨到骨子裡,說得出來真的做得到。
適時,壯漢多少有些後悔,不應該參合到兩個紈絝子弟的鬥爭之中。
不過事到如今後悔也晚了,現在退出估計蔡鵬也不會感jī自己,而且還順帶得罪了胡少,兩面不是人的下場肯定更慘。所以只能走一步算一走,希望胡少能夠保住自己。
心裡哀歎了一下,壯漢也定了定神,輕輕地拿起寶劍仔細鑒賞起來。
看了一眼,壯漢的臉色就微變,以他多年的經驗,自然可以輕易的半斷出這把寶劍不像是質品。畢竟銘文什麽的可以偽造,但是那種歷經兩千年歲月留下的古樸氣息絕對模仿不了。尤其是劍刃通過千錘百煉形成的紋理,也不是一般工匠能鍛鑄出來的。
壯漢伸出手指,微微的在劍身紋理拂過,臉色一變再變,漸漸地露出了一種狂熱的神態。盡管他屈服於胡少的威脅,不得不來走這一趟,但是本質還是一個冷兵器收藏家,對於冷兵器的執著與熱愛絕對遠勝於常人。
這個時候看見一把品質超群的兵器,壯漢也淡忘了所處環境,有幾分癡迷的欣賞起來。越看越覺得寶劍之美,根本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壯漢的神態落入胡少的眼中,讓他依稀感覺到十分不妙,當下斥喝道:“你看夠了沒有,趕緊說說看這破劍有什麽缺點。”
“呃……”
壯漢恍惚回神,慢慢的清醒過來,接著就是一陣為難,讓他說寶劍的優點,他根本不用考慮,可以列舉許多。但是讓他指出缺點,他就躊躇了。別的事情就算了,但是對於最愛的冷兵器,壯漢心裡依然一片熱忱,不好昧著良心撒謊。
“你說話啊。”
胡少生氣了,斥喝道:“兩千多年以前的東西,怎麽可能完好無損的留傳到現在,所以他肯定是吹牛皮,這劍也是假的。”
“那是你無知。”這下子輪到蔡鵬得意洋洋的譏諷道:“居然不知道越王勾踐劍的典故,真是孤陋寡聞。”
其實他之前也不知道,不過是剛才在酒店受到王觀等人的科普罷了。盡管如此,也不妨礙他笑話胡少。就算是五十步,至少也比一百步強一點嘛。
當然,嚴格來說王觀等人還是隱瞞了部分事實,沒有告訴蔡鵬這把寶劍就是在史籍上赫赫有名的工布,不然的話,他絕對少不了又是一番炫耀。
至於壯漢,他也和之前的王觀等人差不多,盡管知道寶劍非常好,可惜也不認識鳥蟲篆,自然不清楚這是傳說中的名劍。不然也根本不用再猶豫,而是直接告訴胡少寶劍的價值了。
“怎麽樣。”
蔡鵬繼續得意笑道:“這是兩千年以後的寶劍,而你那把日齤本刀,就算是真的也不過是兩百年不到的歷史,根本沒有任何可比性,所以你可以乖乖認輸了,免得丟臉。”
“猖狂什麽。”
胡少哪有那麽容易認栓,況且真的認輸了那才叫丟臉。瞪了蔡鵬一眼之後,他招呼壯漢過來,低聲道:“你老實告訴我,那把劍怎麽樣?”
“稀世珍品。”壯漢眼中掠過一抹驚歎,小聲說道:“他說的沒錯,那是真正的春秋戰國時期青銅古劍,價格非常高,在行內基本上是有價無市,有錢都買不到。”
“不可能,那他這劍是怎麽得到的?”胡少自然不信:“會不會是假劍?”
“假不了。”壯漢小聲解釋:“且不說這種反覆折疊鍛打的花紋假不了,就是那種經歷了千年歲月遺留下來的古拙痕跡,更是沒有辦法偽造。”
“嘿嘿,商量好了沒有。”與此同時,蔡鵬又催促道:“不要磨磨蹭蹭的,我勸你趕緊認輸算了,免得耽擱大家的時間。”
“哼。”
適時,胡少冷笑道:“你也不要得意,更不要忘記了我們剛才的約定,還要比試刀劍的鋒利程度呢。”
“鋒利程度什麽的待會再說。”蔡鵬窮追猛打道:“你承不承認第一局是我贏了。”
胡少沒有正面回應,而是回頭叫道:“把試刀的道具拿出來。”
一聲令下,自然有人搬出來了一捆草席。之所以稱捆,而不是叫一扎或一張,那是由於草度很hòu,比人的腰圍還要粗hòu兩倍。
這個時候,胡少也裝做沒有看見蔡鵬臉上那抹得意的笑容,徑直解說道:“看見了沒有,規則很簡單,直接砍一刀,或許劈一劍,以斬的深度來決定勝負。”
“這個沒問題。”蔡鵬贏了一局,顯然十分自信,大方揮手道:“你先來好了,免得根本沒有施展的機會又輸了。”
“你別得意,一會就該哭了。”
胡少臉色鐵青,冷冷的回了一句,然後輕輕的揮手,一個身材和壯漢差不多的黑衣保鏢就站了出來,慢慢的挽起了衣袖,再扭脖子舒展筋骨,大家立刻聽見嘩嘰啪啦的聲響。
熱身之後, 黑衣保鏢也沒有耽擱大家的時間,順手拿起了武士刀,又擺出了一個姿勢,稍微醞釀就猛然一刀揮斬,只見一抹雪白的光芒掠過。
“噗!”
伴隨著一聲悶響,十分輕微的悶響,只見一捆草席攔腰斷了,切口十分整齊,可見是一氣呵成直接斬斷的。
見此情形,蔡鵬的眼睛不自覺的睜大了幾分,臉上得意的笑容也慢慢的消失了。
“哈哈,知道厲害了吧。”
風水輪流轉,現在輪到胡少得意洋洋笑道:“一刀,兩斷,輕輕松松,根本沒有費力,你的那把破劍能夠做得到這一點嗎?”
“得意什麽。”
蔡鵬眼珠子一眼,立刻反駁道:“你也別忘記了,我們一開始的約定,大家要拿純手工鑄造的兵器來比試,我現在懷疑你那是機器澆灌煉製出來的合金刀具……。”
“屁話。”胡少勃然大怒:“你還要不要臉,這明明就是手工鑄刀。”
“你更不要臉,隨便拿一把刀刻上名刀的名字騙人……”
“少轉移話題,我看你是怕了,所以不敢比,乖乖認輸吧。”
一時之間,兩人又展開了場唇槍舌劍,唾沫橫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