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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對於俞飛白的提醒,唐清華直接忽略了,而是帶著幾分jī動的心情,走過去拿起另外的大半截長劍,然後輕輕揮刃一切。一瞬間,鋒刃滑過,長劍無聲無息又少了半截。
“呲!”
與此同時,唐清華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氣,驚歎道:“好鋒利,真是削鐵如泥,毫不費勁。捅到人身上還得了,那豈不是一刀斃命?”
“所以你要小心點兒,別把自己弄殘了。”俞飛白連忙點頭,提醒起來。
“放心,我沒那麽笨……”
話雖如此,唐清華也變得謹慎多了,堅決不做拿手指頭去碰鋒刃口的蠢事。
“唐蕪弟。”
這個時候,蕭山有些躊躇道:“這把短刃,能不能給我看下?”
削鐵如泥,那是古代兵器的最高標準,但是放在現代,也不算什麽了。畢竟現代的各種合金很多,煉鋼煉鐵的工藝更不少。相對來說,民間的刀具肯定不夠厲害,但是軍用的兵器,絕對是銳不可當的殺人利器。
當然,現代工藝的產品再是厲害,也缺乏了一種歲月滄桑的美感。或者對於一些冷兵器狂熱發燒友來說,各種軍刀自然是珍貴寶貝。但是對於王觀等人來說,還是古代的兵器才有收藏的價值。
蕭山也是這樣覺得的,所以一開始的時候,看見俞飛白拿出鋒刃,他也沒有怎麽在意。
畢竟以他的眼力,也能夠半斷出中正劍只是外殼,裡面肯定暗藏乾坤。事實證明他精測沒錯,中正劍鞘之中是非常鋒利的匕「」首。
不過,看了幾眼之後,蕭山忽然發現自己的判斷也有幾分誤差。他本來以為匕「」首是類似現代軍刀一樣的利器但是越看越覺得不像。因為刃上內斂幽深的光澤以及鋒刃古樸的造型氣息,不是那麽容易偽造得出來的。
此時,對於蕭山的請求,唐清華看了眼俞飛白,見他沒有反對之後就把匕「」首鋒刃反轉過來,把柄端遞了過去。
“謝啊…
蕭山一笑,輕手接過匕「」首,立即仔細觀察起來。乍看之下,鋒刃上若隱若現非常漂亮美觀的鱗片紋飾,就讓他感到一陣目眩神迷,沉醉於其中。
“果然是花紋鋼,真正的花紋鋼刃。”
半響之後,蕭山才感歎道:“柄和鞘是後配的,但是刃身古拙,絕對是古代鑄劍大師,經過千錘百煉之後,慢慢的敲打出來而成。紋理如鱗,細密而流暢漂亮,太漂亮了。”
“可惜,沒有銘刻,不知道寶刃的來歷。”
又看了一會,蕭山感覺十分惋惜。畢竟有來歷的東西,更加具有收藏的價值。
“誰說沒有來歷的。”
這個時候,俞飛白笑著說道:“實際上,這東西與曹操有些關系。確切的說,應該是與他兒子曹丕有十分密切的關系……”
“曹丕?”蕭山一愣,目光落在刃上,看到一連串細密如鱗的紋理,立即脫口而出道:“百辟匕「」首,龍鱗!”
“嘿嘿總算是有個明白人看出來了。”俞飛白笑道,感覺很高興。要知道這匕「」首是不是真正的龍鱗,還有點兒存疑,需要更多人的肯定。
不過,王觀無所謂了不管匕「」首是不是龍鱗,也是非常鋒利罕見的花紋鋼刃。他很喜歡打算自己收藏,也沒有賣出去的意思,自然不用太在乎匕「」首的來歷。
“鋼花如鱗,又是匕「」首的形製,確實很有可能是百辟匕「」首。”
與此同時,蕭山表示了自己的讚同,而且提議道:“當然,最好去做個檢測,只要確認東西的大致年代,就可以知道是不是真的了。”
“我已經聯系好了,回頭就送去檢測。”俞飛白點頭道:“就算不是龍鱗匕也沒關系,反正肯定是明清以前的東西。”
“這個倒也是。”蕭山認同道:“其實仔細觀察的話,就可以發現鋒刃上有淡淡的鳥鏽。盡管鏽痕並不明顯,但是卻深深的嵌在細密的紋理之內,把鋒刃的光澤完全遮掩起來。從這叮,特征,就可以知道這些鏽痕不是五六百年時間就能夠形成的。”
“那是鳥鏽?”俞飛白眨了眨眼睛:“我一直以為是鑄成的時候留下的痕跡呢。”
“俞兄弟你說笑了,新鑄成的兵器,怎麽可能有鳥來…”蕭山笑道,也忍不住輕輕的揮斬起來,輕而易舉把所謂的青針劍又切下一截。
“蕭老師,這把匕「」首……”
此時,李凡也在驚愕之中逐漸清醒過來,眼珠子微微轉動了下,突然叫道:“我的青針寶劍啊,你們弄壞了我的寶劍,必要要賠償我的損失。”
一瞬間,李凡乾嚎起來,大聲叫嚷道:“我這是祖傳的青缸劍,非常珍貴的文物,你們居然給毀了,一定要賠我一一一一一”
“要賠我一千萬!”李凡獅子大開口,然後眼睛充滿了貪婪之色:“沒錢也不要緊,最多是我吃點虧,把匕「」首抵給我就行。用長劍換一把匕「」首,你們賺大了。”
聽到這話,王觀等人頓時無語起來,馬上意識到這個李凡不僅是無賴而已,簡直就已經升級到無恥的地步。
“李凡,不要在這裡胡鬧。”
這個時候,蕭山臉面通紅,不僅是氣的,更是羞慚之極。這麽無恥的話,他聽了都覺得無地自容,不知道李凡需要多hòu的臉皮,才能說得出口。
“蕭老師,我沒有胡鬧。弄壞了東西就需要賠償,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李凡理直氣壯叫道:“就算告到法院我也不怕……。”
蕭山怒氣衝衝道:“你不要忘記剛才的約定…。”
“什麽約定,我說什麽了?”李凡攤手道:“口說無憑,先把證據拿出來。其他我不管,反正我的寶劍斷了,是你們乾的,必需賠我……。”
適時,王觀眉頭一皺,輕聲對俞飛白道:“看吧,你又玩出禍事了,估計錢老就要來到,你趕緊擺平。”
“這簡單,對這種撒潑放刁的滾刀肉,根本不用和他們講道理。”俞飛白十分的淡定,然後走到牆壁旁邊,輕輕按了一按一枚紅色的按鈕。
“嘟!”
霎時,一個低沉的電音響起,也讓叫嚷的李凡不由自主的閉嘴起來,眼神也出現了幾分慌亂之色。因為他知道這裡是什麽地方,更加明白紅色按鈕的含意。
與此同時,俞飛白漫不經心道:“那個誰,你是自己滾蛋,還是等人把你轟出去?”
“命……”
李凡臉色變了變,在蕭山這樣的君子面前,他可以欺之以方,怎麽無賴都不怕。
但是遇到一個比自己更狠的,他自然而然退縮了。
然而,沒等他作出反應,就有一個太素館的服務員走了進來,環視一眼之後,立即走到唐清華前面恭謹問道:“先生,有什麽吩咐?”
“那個人不請自來,麻煩你請他離開。”唐清華含蓄說道。
“好的先生。”
服務員輕輕點頭,轉身向李凡走去,然後笑容可掬道:“先生,這裡的包廂已經被客人訂下來了,如果你需要用餐的話,請到前台谘詢還有沒有空缺位置,或者提前預訂……”
服務員的措詞也十分委婉,但是李凡明白,這是讓自己走人的意思。
“可是他們弄壞了我的寶劍……。”李凡嘟喃起來,不太情願離開。
“先生,請您配合我們的工作。”服務員更加客氣了。
“你們等著,這事沒完!”然而,李凡卻不敢再留下來,扔下一句場面話之後,就灰溜溜的走了。
“唉……。”
與此同時,蕭山長長歎氣,苦笑道:“諸位兄弟,實在是不好意思,讓你們看笑話了。”
“沒事。”
把服務揮退之後,俞飛白直言不諱道:“你人應該與你有些關系吧,不然你也不會這麽容忍。換成是我,早就大嘴巴抽過去了。”
“嶄愧。”
蕭山輕輕點頭,解釋道:“他是我一位授藝恩師的孫子,由於父母早亡, 恩師又專注研究工作,疏於教導,也沒有怎麽管他,卻是讓他跟人學壞了。恩師在的時候,還可以管一管,但是前幾年恩師逝世,再也沒有人約束,他就愈加肆無忌憚起來。”
“怎麽說他也是恩師的唯一遺脈,我們盡管知道他脾性,也總不能真的撒手不管。所以平時能幫就幫一下他,或者為他收拾一些爛攤子。”
說到這裡,蕭山苦歎起來:“然而,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他卻是不明白人情淡 bó的道理。如果他肯上進,看在恩師的情面上,大家肯定願意幫襯他,盡管不能讓他大富大貴,但是衣食無憂總沒有問題。可是他現在這模樣,著實讓人寒心。”
“畢竟人的容忍也是有限度的,一些師兄弟經常向我抱怨,如果李凡再這樣下去,他們寧願背負忘恩負義的名頭,也不再想搭理他了。”蕭山表情無奈,十分坦誠道:“不僅是他們,連我都不知道自己還能忍受多長時間。”
“你算不錯了,起碼忍了幾年。”
俞飛白開口道:“要是我,才懶得管他的死活……。”
“是誰要死要活啊。”
就在這時,錢老的聲音傳來,只見他在呂珍的攙扶下,慢慢的走上了二樓。另外,在他們的身後,還有另外一個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