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乾不一會就端出熱氣騰騰的飯菜來,頓時有一股飯菜香彌漫在客廳。
楚清塵不由的吞咽了一下口水,感覺到自己已經前胸貼後背了。“好香啊!陳老師,做飯這麽快呀!”
楚清塵心想飯菜肯定是提前做好的,否則陳乾的速度沒有這麽快。
“想著你醒來要吃飯,所以提前做好了,剛才就是熱了一下,來,快點吃吧。”陳乾把飯菜一一擺放在茶幾上。
楚清塵見陳乾隻拿來一副碗筷,“你不一起吃嗎?”
“我早吃好了,你開看幾點了。”陳乾舉起左手示意楚清塵時間。
楚清塵不解,“幾點了?”
陳乾時間都沒有看直接報上數字,“現在是晚上8.45分。”
楚清塵端起小米粥,喝了兩口,“那又怎樣?”
陳乾端來的飯菜營養搭配很均衡,有葷有素,既不油膩,又很爽口。小米粥也特別的好喝。
“清塵小姐已經睡了三天了。”陳乾語氣平淡,感覺楚清塵睡幾天是在他意料之中的,一點都不值得驚訝。
“噗。”楚清塵滿滿的一口蝦米粥全部噴了出來。嗆的一個勁在咳嗽。
見楚清塵嗆成這樣,陳乾忙過來幫著她拍背,“慢點吃,還有多著呢”。
楚清塵被嗆得一陣狂咳,鼻涕,眼淚俱下。心裡暗自罵陳乾,你是故意在我喝粥的時候說這句話吧!現在的好人真的不多了,表面上看的像好人,骨子裡卻這樣作弄人。
楚清塵終於停止了咳嗽,氣喘如牛。紙抽用去了大半,桌上的飯菜看來是不能吃了,被楚清塵噴的亂七八糟的。
“陳。。。。。乾。”楚清塵氣的歇斯底裡的喊了一聲陳乾。
陳乾也一臉的愧疚,“都是我的錯,我再給你重新換新的,我不應該在你吃飯的時候和你說話。”
楚清塵擦掉臉上最後的一滴眼淚,“你是故意等著我喝粥的時候告訴我這句話吧,你是不是已經憋了很久了”。
陳乾訕訕的乾笑兩聲,“看你把我說的,我那有這心計?我也是才想到就隨口說出來了,誰想到你反應這麽大。不就是睡三天嗎?很正常。”
楚清塵審視著陳乾,“為什麽說我睡三天很正常,我記得是被張宇飛他們下了藥,難道你知道是被我下的什麽藥,知道藥性?”
陳乾快速的收拾桌上的碗筷,端進廚房,楚清塵等著陳乾的回答,也跟著進了廚房。
“幸虧你都吐了出來,他們把藥放下在你的茶水裡的。”陳乾一副了解事情原委的表情。
聽陳乾這樣說楚清塵很疑惑,她至始至終都看著是服務生給她倒的茶水。
楚清塵回憶當時的情景,“怎麽可能?服務生給我倒茶時我都盯著的,他也沒有機會下藥呀。”
陳乾把從新盛的飯菜又放在托盤裡。楚清塵又跟著陳乾走回客廳。
“清塵就你那點社會經驗,怎麽能鬥過這些老江湖呢,他們隨時隨刻都可能在你的杯子裡或者飯裡下藥。有人想算計你,你防不勝防。”陳乾擺好飯菜,“吃吧,再不吃飯就涼了。”
被剛才一折騰出,楚清塵一點胃口都沒有了,她隻喝了小半碗粥,就讓陳乾收了下去。
她現在腦子裡是一團漿糊,不知道是中了什麽藥,也不知道是誰下的藥了,而且一睡就是三天。它的藥性又是怎麽解的,都是問題,被陳乾一分析,那天晚上,在座的每個人都有下藥的可能了。
楚清塵愣愣的坐在沙發上,眼睛看著落地窗戶外的夜幕,她毫無頭緒,就像大海中漂泊的一隻小舟,沒有安全感,好像小舟隨時都有要翻船,
會墜進那無邊的大海。想想都可怕,她還以為是張宇飛拍他一下,趁機給她注射了什麽髒東西,原來是把藥放進了茶水裡。
她想起席間張宇飛重重地拍了她一下,感覺到肩頭像被針扎了一樣,針刺了一下似的,假如是被針刺過的,她的肩頭一定有針眼。
她從領口拉下t恤漏出肩膀,可是被拍的肩頭上什麽都沒有看到。
從廚房裡出來的陳乾,看到楚清塵把衣服拉下,露出肩頭,好奇地問道,“你這是在幹嘛?”
見陳乾出來,楚清塵忙把衣服穿好拉整齊了。
“你說的是茶水裡下藥,我覺得不太可能,在席張宇飛重重地拍了我一下,當時我就感覺到有被針刺的感覺,剛才我在檢查,有沒有針眼,假如說用針注射,就會有留下痕跡。”
楚清塵自己也是醫生,陳乾分析的對,在飯菜水裡下藥,是最好合乎情理的,也是最容易得手的。可是張宇飛重重地拍打了一下, 並有針刺的感覺怎麽解釋?
陳乾驚詫的看著楚清塵,“你怎麽不早說我,一直以為是在茶水裡下的藥。我看看。”
陳乾走近楚清塵,幫楚清塵檢查針眼,“清塵還真是你說的那樣,看這裡有一個小小的針眼,還有真的留下了痕跡,這樣就知道是誰給你下的藥了,清塵你確定是張宇飛給你下的藥嗎?”
楚清塵想到,張宇飛那張長滿橫肉的臉,在席間一直用餓狼盯著肥羊的眼神看著她,她不寒而栗。
她點點頭說道:“我確定是他,他就在我身邊的座位坐著,他原來一直在我的對面坐著,我去趟衛生間,他就坐到我的身邊,我剛坐下他就在我肩上他重重地拍了我一下,我當時就覺得肩頭有像針扎一樣感覺不對,就開始想辦法脫身。
為了麻痹他,我和他連喝了三杯酒,然後就跑到衛生間狂吐,時機逃走,我怕他們在茶水裡下毒。
我在衛生間時,碰見了孟總,我求孟總幫我纏住守在門口的保鏢,是他纏住了站在門口的保鏢,我才能這麽順利的跑了出來,因為我前面已經去過一趟衛生間,想借機跑掉,他們的保鏢跟的太緊,感覺不太有可能。幸虧後面這次由孟總幫忙,可跑了出來,我跑進海華員工樓梯就給秦慕白打了電話,再後面的事情你們就知道了,可我卻沒有了記憶。”
“孟總是誰?”
“孟闊天。”
陳乾玩味的看著楚清塵:“事情好像越來越複雜了”。
陳乾拿起電話撥了一個號碼,“喂,清塵已經醒了,現在可以斷定,給清塵下藥的應該是張宇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