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淒慘,哀怨的嘶鳴聲劃破長空,這是駱駝最後的嘶鳴聲,也是它活在這世上嘶叫的最後一聲,聲音裡充滿了絕望,一條生命就這樣結束了它的使命。
楚清塵滿心都是駱駝憂傷的眼神,和駱駝哀鳴的聲音,剛才的畫面充斥著她的神經,人類真的是殘忍的動物,她從來沒有見過一頭動物有這麽豐富的感情,她被駱駝憂傷的眼神震撼了,楚清塵的心裡像是有坨棉花在堵著,堵得她喘不上來氣。
持槍的男人用槍指著他們繼續往前走,現在看那個滿臉橫肉的男人,楚清塵心裡更加的排斥。他們的民族都不讓女人和女孩子看這麽血腥的場面,而這個滿臉橫肉的男人卻押著他們來見這面血腥的場面。
雖然民族不同,語言不通,可是這個滿臉橫肉男人的用心卻是不難猜測的,他是要給楚清塵和阿巴斯一個下馬威,楚清塵覺得可笑,一個手持槍支的男人用槍指著一個女人和一個孩子,還慫成這樣,要用這面血腥的場面來給自己助威,楚清塵從心裡鄙視這男人。
楚清塵是個記仇的女人,一會見到酋長再說。
身後被槍指著,頭頂太陽曬著,腳下滾燙的熱浪蒸著,楚清塵覺得從來沒有這樣流過汗,簡直跟小溪一般流暢,走在邊上的阿巴斯的汗水已經浸透了薄薄的衣衫,楚清塵開始後悔帶上阿巴斯。
阿巴斯的身份尊貴,萬一有什麽閃失怎麽辦,那她可就成了千古罪人了,阿巴斯可是蘇丹國的接班人,不像她沒人疼,沒人愛,不值錢的草根一枚,她就屬於那種鳳吹吹,雨淋淋,給點陽光就燦爛的人,楚清塵心疼的看一眼阿巴斯。
阿巴斯回楚清塵一個青澀的微笑。
一路上沒有語言交流,只有一股一股的熱浪,烤的人快成了人肉干,楚清塵已經口乾舌燥,走了大約半個小時才繞過長長的甘蔗地,楚清塵覺得他們圍著甘蔗地走了一圈的時候,他們才走到酋長的住地。
當他們看到他們醫院的車時,心裡一陣激動,楚清塵想快點衝進房間,她已經快曬的脫水了。
“站在這裡,不許動。”滿臉橫肉的男人厲聲對他們吼叫道。
楚清塵剛邁出去的腳步又收了回來,她扭頭恨一樣男人。男人舉了舉手裡的槍威脅楚清塵他們。
然後男人快步朝房間的方向跑去。
楚清塵和阿巴斯站在太陽下,頂著刺眼的烈日。看著眼前的建築。
建築帶著濃濃的伊斯蘭風格,主色調是金色,大門和牆壁都貼著金色的瓷磚,門廳前有兩根高大的柱子,也是貼著金色的瓷磚,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給人的感覺金碧輝煌。
眼前的建築宏偉壯觀,只是門面就這麽的富麗堂皇,建築立面也一定不同凡響。
楚清塵和阿巴斯四眼盯著華麗的門廳,希望立面快點有人出來,迎接他們進去,哪怕是自己的同事們也好。
楚清塵望穿秋水,悲哀的發現,她的這幾個同事太不靠譜了,只顧自己吃喝玩樂,肯定早就把他們忘到了腦後,更不要說出來找他們了。
當楚清塵感覺快要曬的暈過去的時候,才看到從門廳裡走出一個人,還是剛才那個滿臉橫肉的男人。
楚清塵看見那男人已經恨得咬牙切齒,牙根癢癢,怎麽還是他,就不能換個人出來。
男人並沒有走出來,而是站在門廳屋簷下的陰涼處,朝他們用當地話喊他們進去。
楚清塵現在倔脾氣也上來了,既然是被酋長請來的,而他們卻是用槍押著來的,楚清塵的滿心都是屈辱感。她站在太陽下,裝聽不懂男人的叫喊聲,
眼睛看向天空,根本就不看那個男人,那男人用槍指著他們,把他們押到這裡,她也可以無視這男人,把他當做空氣。阿巴斯側臉看著楚清塵,小聲道:“姐姐,那男人叫咱們進去。”
楚清塵朝阿巴斯擠下眼睛:“不理他,裝作聽不懂,我要讓安托卡親自出來請我們進去。”
阿巴斯疑惑的看著楚清塵:“姐姐安托卡會出來請咱們嗎?”
楚清塵:“當然,安托卡的命是姐姐救的,你沒有聽早上安托卡說,老酋長點名要我參見嗎。”
說著話楚清塵心裡也沒有底,閃米特族信仰伊斯蘭教,閃米特族中女人的地位很低下,男人們可以同時娶好幾個女人回家都是合法的。
在家族中男人是天,女人就像個男人的附屬品,沒有地位,女人的一切都是男人給的,在家裡,兒子的地位都比母親高, 假如父親去世,家裡的頂梁柱,掌權人就是兒子了。
男人站在外面吼叫了一會,見楚清塵和阿巴斯扭著臉不理他,他無聊的站在廊簷下,也不進屋,就這樣看著楚清塵和阿巴斯。
阿巴斯不確定的看著楚清塵:“姐姐這樣可以嗎?萬一咱們不進去老酋長會不會生氣?”
楚清塵拍下阿巴斯的肩頭:“小子記住,咱們是有尊嚴的,哪怕是頭可斷,血可流,但是骨氣不能丟,咱們是來做客的,而且是他們請我們來的,咱們要堂堂正正的被酋長請進宴會,而不是被人用槍指著進到宴會上,那樣是在侮辱我們。你將來一定要做一個有骨氣的主人,不要卑躬屈膝討好任何人,懂嗎?”楚清塵的話說的很隱晦,她只要阿巴斯聽懂她的意思就行了。
阿巴斯不知道聽懂多少,反正他一個勁的點頭。
“啪,啪,啪。”不遠處的葡萄樹後鼓著掌走了出來。
“說的好,既然是被請來的,就要堂堂正正的像個貴賓被人尊重,說出這樣的話才像你的風格。”
楚清塵和阿巴斯好奇的一起看向發出聲音的地方,只見約翰斯白襯衣,黑褲子,一身清爽的站在葡萄樹下。
見到約翰斯,楚清塵心中不由咯噔的一驚,這廝什麽時候也來了,這廝偷聽他們的談話,他是不是一直站在葡萄樹下在觀察他們,他的那些雇傭軍呢,楚清塵的眼睛不由的像周圍望去。
“不用找了,老安托卡請我來做客,不是請我來打仗的。”約翰斯從葡萄樹下朝他們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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