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玥玥和陳嘉學回到公寓,潘玥玥氣的蹬掉腳上的鞋子,把包包用力甩給跟著身後陳嘉學的身上,“廢物,平時看你怪伶牙俐齒的,遇到點事,舌頭就被麥條割了一樣,不讓你說話就傻傻的坐在那裡,要不是我後面再哄著老太婆,她肯定是相信了那小賤人的話。”潘玥玥狠狠的瞪了眼跟在身後的陳嘉學。
陳嘉學把潘玥玥扔給他的包包掛在進門處的衣鉤子上,一臉討好的跟在潘玥玥的身後,“我不是一個外人嗎?真在她家說的太多,說多會引起她爸爸的懷疑,老太婆容易糊弄,老頭就不容易騙了,你沒有看見他的眼神,跟鷹隼一樣,看的我身上都發毛。”陳嘉學扶著潘玥玥做在沙發上。
“所以說你沒有用,被一個手無縛雞之力老頭的眼神給唬住了,那老頭比老太婆還容易哄弄,他喜歡聽好聽話,喜歡別人順著他,只要做到這兩點,拿下老頭就容易的多了,不行明天還要去看看老太婆,咱們扶老太婆回臥室時,小賤人被她爸爸叫到書房去了,不知道兩個人在嘀咕什麽,明天我要借看老太婆的名去探聽下消息。咱們這個月還有多少錢了?”潘玥玥坐在沙發上,用手捏著跑了一天的腿。
為了找這個小賤人,她這兩天沒有少跑路。穿著高跟鞋快把整個海華都跑遍了,也沒有找到這個小賤人的影子,就跟從這個地球上消失了一樣。
“沒有多少錢了,以前存的那點錢,這段時間不斷的宴請客人,都花的差不多了。原來請客都是楚清塵掏錢,還不覺得,現在都要自己掏腰包,錢花起來跟流水似的,嘩嘩的口袋就憋了。”陳嘉學歎口氣,最近也沒有外快,就那麽點工資,出來他和潘玥玥吃飯,租房子都用去了一大半。
隻從認識了張宇飛,張宇飛從他手上高價收購杜冷丁和名貴藥材,他這才意識到原來他守著個大金庫,還過的跟平民窟裡的貧民一樣淒慘。
他要從這座金山裡挖寶,他決不能再傻了。
他戰戰兢兢偷偷的弄過兩次杜冷丁賣給張宇飛,沒有想到張宇飛根本把那點東西看在眼裡,眼都不眨,反手給他兩倍的價格,口氣大的跟河馬一樣,說有多少要多少,他的眼睛盯著的是他們醫院的藥庫。
楚清塵剛好就在醫院的藥庫工作,他和潘玥玥合計著,把楚清塵搞定了,那醫院的藥庫就是他們的,隨他們想拿什麽就拿什麽如拿自己家的。
反正有楚清塵這個傻缺頂著,出了什麽事都是楚清塵來抗,和他們一點關系都沒有。
陳嘉學看一眼身邊的潘玥玥,還是女人狠下心來能辦大事。
他不知道,從小楚清塵的父母把她和她那瘋媽媽接到自己家照顧,把玥玥到自己家女兒一樣養大的潘玥玥為什麽這樣恨楚家,尤其恨楚清塵和她的母親。
可從楚清塵接觸後,陳嘉學感覺到,楚清塵是巴心巴肺的對潘玥玥好,從來對潘玥玥不藏私,有什麽好玩的,好吃的,漂亮衣服都有潘玥玥的份,可沒有潘玥玥都說楚清塵虛情假意,她家有錢,故意在她面前顯擺,她是還故意裝作憐憫她的樣子,其實是在看她的笑話的。
她說楚清塵家再有錢,也不是他們的,假如有一天楚家的財產歸他們所有了,那他們才是真正的有錢了。
認識張宇飛後,張宇飛問了幾次他們醫院杜冷丁和一些名貴藥材的價格,問他能不能弄出來,還說有多少要多少,都用比醫院高出雙倍的價格收購。
他聽了沒有當一回事,因為醫院的藥品是有人專門專項管理,像杜冷丁這樣的藥物是要有醫生的處方的,這樣的藥品管理的特別的嚴格,他知道自己弄不出來,所以也沒有答應張宇飛的要求。
回到家後,他只是當笑話說給潘玥玥聽,沒有想到,潘玥玥可沒有當笑話聽,她是認真思考了一番後,對他說道,“楚清塵就在藥房工作,好像還是個管理藥師,你說藥房是不是歸她管理?”
“藥房是歸管理藥師管,可我不認識,再加上藥房不想別去,藥房有一套完整的管理制度,管理的很嚴格,沒有醫生處方是拿不出來這些貴重的藥物和違禁藥品的。”陳嘉學對潘玥玥解釋道。
潘玥玥手一拍大腿,“怎麽不可以了,你是醫生,她是管理藥房的,咱們來個裡應外合,那醫院的藥房不就成了咱家的了,想拿什麽藥,就有什麽藥,市面上緊俏什麽藥,咱們就高價賣什麽藥,過不了幾年,咱們也可以買一套別墅住住。”
陳嘉學譏諷的笑了笑, “不要想的太天真了,醫院的藥房管理的特別的嚴格,想要拿出一根針都要醫生的處方,醫生的處方也不是隨便開的,都有來有去的。不要想從這上面發財。”
“你知道張宇飛是幹什麽的嗎?張宇飛可是海華市最大的黑老大,他能開口要這些都東西肯定給的價格特別的好,你知道他要的那些藥材,市面上都是買不到的,你跟我那個表妹都是一樣的傻缺。
我那個傻缺的表妹有一個富裕的家庭,能掙錢的爸爸,可我們有什麽呀,想結婚沒有房子,想要孩子沒有錢撫養。好容易有個掙錢的路子又是個老鼠膽子,不敢行動。活該一輩子受窮,看張宇飛,什麽不走私,海華市缺什麽,他就走私什麽,市裡的高層那個不知道他在走私呀,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裝作沒有看到,為什麽呀,那是他掙到錢後分給那些頭頭腦腦的,那些人被張宇飛養肥了,養家了,他們都把張宇飛當做他們的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小金庫了。你說誰還會去查他,管他,人要動腦子,錢就會進到你口袋裡了,傻等著想天上掉餡餅下來,還有個高的手比你長呢。跟了你也是命苦,前半身是跟著淒惶的父母過苦日子,現在又找上你這樣的窮鬼,唉,我的命怎麽這樣苦,一輩子都在和窮人打交道,連個富人的朋友都沒有,可憐我心比天高,命比紙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