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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之激情神槍》第一百三十四章 喋血門頭溝
公冶長大戰薛仁果,大刀對單刃戟,二人在這溝底就拚開命了。()但是二人早就交過手,論馬上功夫,公冶長遠不是薛仁果的對手,加上今天遭到伏擊,心情煩亂,就更不是薛仁果的對手了。

十幾個回合後,公冶長撥馬就敗,但往哪敗呀,此時身邊的三千騎兵被薛仁果的兵將團團圍住,難以脫身。公冶長無奈,把大刀掄開帶著人馬往回殺,想殺出一條血路,奪路而逃,但越殺敵人越多,怎麽也殺不完,而他所帶的騎兵越來越少,最後一個都沒了。

公冶長累得通身是汗,且戰且退,最後退到山坡處,又有一群反判兵將撲了上來,公冶長抖擻精神,一連砍翻了幾十個反叛義軍的將士,但因體力不支,刀招變慢,身上也多處受傷。

此時,薛仁果追到從身後一戟刺來,公冶長擺刀招架。與此同時,又有無數的刀矛向他襲來,公冶長隻得棄了大刀,用盡全力,從馬上一個空翻滾落到地上。

公冶長躲過去了,他這匹烏錐馬沒逃過厄運,一聲哀鳴,便身首異處了。

公冶長眼珠子都紅了,“狗賊,我跟你們拚了!”怒罵著,撥出身上的寶劍,一瘸一點地撲薛仁果等人,又砍翻了三四名叛賊,迸濺得滿臉是血,用手一抹成了血紅臉,其他人被公冶長的氣勢鎮住,紛紛後退。

這時薛仁果再次衝到,公冶長擺寶劍就砍。薛仁果揚大戟往上一迎,劍戟相撞,當啷一聲,公冶長手一哆嗦,寶劍一下子就飛到天上去了,薛仁果掄大戟剛要結果公冶長的性命,就在這危急關頭,突然溝口處一陣大亂,喊殺場震天動地,薛仁果的兵將被衝得七零八落。

“啊?怎麽回事?”薛仁果收住大戟驚問。

“回……回將軍,公冶長的……救救救兵到了,足足有一萬步卒殺進來了……”一個報事的慌慌張張,上氣不接下氣,頭盔都跑掉了,指著溝口處。

來的正是蔡桓帶領的一萬步卒,他們奉了公冶長之命,作為後援要去鎮壓通州的“判軍”,公冶長的三千騎兵開拔以後,蔡桓命令軍兵跑步前進,剛行到這裡聽得喊殺聲震天,這才知道公冶長中了埋伏,蔡桓一馬當先,帶著一萬步卒往裡就殺。

“傳我的命令,把他們放進來,全部吃掉!”薛仁果吃驚之余,心說,沒想到公冶長還有援兵,哦,他們是一前一後兩路人馬,怪自己大意了,但只有一萬人馬,我的兵力是他的三倍,怕他何來?遂一咬牙道。

報事的答應一聲,傳令去了,薛仁果挺戟再找公冶長時,公冶長從地上撿起他的大刀,已經徒步往溝口殺去,別看他沒馬還一瘸一點的,但手下的兵將仍不是他的對手。

“匹夫,哪裡走?”薛仁果怒喝一聲,摧馬搖戟在後面又衝過來了。可這時,他的兵將往兩邊一閃,蔡桓的一萬人馬衝進來了:“大帥,不要擔驚,末將在此!”喊叫著,飛馬過來讓過公冶長,截住薛仁果大戰起來。

公冶長一看是蔡桓的人馬到了,精神為之一振,渾身又充滿了力量,身上的傷似乎也不疼了,飛身行跳過來,掄動大刀和蔡桓雙戰薛仁果。如果上馬掄刀,公冶長和蔡桓兩個人也不是薛仁果的對手,但公冶長步下功夫更厲害,會飛簷走壁。就這樣兩個人一個馬上一個步下,把薛仁果忙活得手忙腳亂,最後抵擋不住竟然撥馬跑了。

公冶長奪得一匹戰馬,和蔡桓帶一萬兵馬往前衝殺,經過一個多時辰的浴血奮戰,終於衝出了門頭溝,一口氣跑出二十多裡,見身後無追兵,二人才勒住戰馬。

戰馬一停,二人一松勁兒,在馬上都坐不穩了,身子一晃剛要摔下去,幸虧被手下兵將扶住。此時兩員大將都是傷痕累累的,也不知道身上有多少處傷口了,鮮血把甲衣都染紅了,再看手下的兵馬,連自己的騎兵算上,出城時總共一萬三千人馬,現在只剩下六七百人,還有十幾個輕傷號,太慘了!

包扎完傷口後,公冶長氣得直罵。休息片刻之後,公冶長提刀上馬,命蔡桓帶一部分兵將回兵涼州調大隊人馬來救,他帶一部分兵將殺往通州。

蔡桓勸道:“大帥,我們此時既不能回涼州,也不能回通州。很明顯這是薛家父子早就定下的奸計,此時這兩座城恐怕都完了,不說我們都有傷在身,就這點人馬殺回去等於自投羅網。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末將認為,趕緊回兵胡州,如果胡州還在的話更好,我們可用胡州之兵複奪通州;如果胡州也落到賊人手裡,我們就只有回吐谷渾找主公了。”

公冶長冷靜下來一想,蔡桓說得有理,便帶著這幾百人馬回胡州去了……

薛仁果帶著兵馬拚命圍殺,但還是讓公冶長和蔡桓衝出去跑了,他剛要帶人追趕,又一想,涼州還有公冶長的幾萬人馬,相比之下,那裡更要緊,於是他也沒追。

這時,公冶長的大部分人馬被殺死,還剩下四千余人繳械投降了。薛仁果沒讓殺他們,把四千余名俘虜編入自己的隊伍,這也算是補充了兵員。

再看門頭溝,屍體橫躺豎臥,慘不忍睹,把幾裡地溝底都堆滿了,血流成河,到處都是血腥味兒。薛仁果急著趕往涼州,連戰場都沒顧上打掃,帶著三萬人馬離開門頭溝直奔涼州而來。

趕到涼州時,已是當天的定更時分。薛仁果將人馬埋伏在城外,僅帶著幾十個人來到城門之下,仍然采用詐城之法命人叫城。

原來,這詐城計早就成了薛家父子的慣用伎倆,這一招也確實令人防不勝防。

公冶長和蔡桓遭遇伏擊幾乎全軍覆沒,羅方和張繼堯一點也不知道。晚飯過後,二將帶人巡查城防,見沒什麽紕漏就回了營帳,二人剛打算休息,有人來報,薛仁果奉了大帥薛舉之命,要來換防。

二將一聽疑惑不已,心說深更半夜的換什麽防?薛仁果和薛舉不是在平陽一帶阻擊昏君楊廣嗎?怎麽跑這兒來了,大帥公冶長也沒任何指示呀,把我們換到哪裡去?

但一想薛舉畢竟是統帥,公冶長才是副統帥,主公走時就是這樣安排的,統帥的命令哪敢不聽啊。先把薛仁果接進來弄清楚情況再說吧,再說通州兵變的事,薛仁果恐怕還不知道吧,我們得跟他說說。

因為都是義軍,二人絲毫未加防范,僅帶著十幾個親隨兵將,命令打開城門,親自迎接。

薛仁果在城門口等了一陣,見吊橋放下,千斤閘攪起,城門大開,心中大喜,喊了一聲:“衝!”一馬當先就衝了進去,他手下的這幾十人也不是普通的兵將,都是他挑出來的得力乾將,眨眼間也隨著他衝進城門,緊接著城外伏兵四起,像潮水般往城裡湧來,守城門的兵將一時都傻了,心說,都是自已人,這是怎麽了?

兩員主將也是懵登轉向,還沒明白怎麽回事,二人和身後的十幾名親隨兵將便被薛仁果的千軍萬馬圍在當中。

“啊?你們……薛將軍,你們要幹什麽?這是怎麽回事?”二人覺得勢頭不對,把兵刃摘下來喝問,身後的十幾個親隨兵將也把刀槍拉出來了。

薛仁果一聲冷笑道:“哼,幹什麽?二位,你們還不知道吧,那本將軍就告訴你們。楊勇不義,殺了我弟弟薛仁越,我們父子反了!不伺候這無情無義之徒了!實話告訴你們,公冶長和蔡桓已經全軍覆沒,通州也到我們手了,整個義軍的地盤都是我們的了。順我者生,逆我者亡!你們倆打算怎麽辦?投降,給你們條生路,否則,明年的今天就是你們的祭日!”

薛仁果這幾句話猶如睛天霹靂一般,二人聽了有點發傻,繼而全明白了,什麽通州的王造反,這一切都是薛家父子在搞鬼,真是狼子野心,太歹毒了!什麽?讓我們背叛主公投降你們?門兒都沒有!

羅方和張繼堯相互看了一眼點了點頭,潑口大罵,誓死不降。

薛仁果一看,心說不識時務的東西,楊勇給了你們什麽好處?真是不知死活,一聲令下“殺”!

結果一場混戰,但沒出半小時,二將及那十幾個親隨將士全都壯烈犧牲,薛仁果把二人的人頭砍下,用油布口袋裝上,心說,拿不到公冶長的腦袋,就用他們倆的頂數吧, 不然沒法向爹爹交待。

這麽大的動靜,早就驚動了城中的其他兵將,此時涼州城還有五萬人馬,但他們被蒙在鼓裡,更不知道真相,薛仁果采用威逼利誘的手段向他們施壓。這些人一看主將都死了,群龍無首,主公又不在眼前,保命要緊,大都投降了,只有少數不降的或者薛仁果認為不信任的兵將,全都被殺死。

肅清了涼州楊勇的親信後,薛仁果又得了近五萬義軍,當夜便進行了改編,全都變成了自己的隊伍。第二天,薛仁果讓心腹大將宋瑜引軍五萬守住涼州,自己親統三萬大軍,帶著羅方、張繼堯等大將的人頭到平陽見薛舉交令。

薛舉聞報把兒子接入城中,聽完兒子的匯報後亦喜亦憂。喜的是,薛仁果不負所托,肅清了涼州的兵馬,他長出了一口氣,他最擔心的就是這裡;憂的是讓公冶長逃脫了,這是個大隱患。

薛仁果匯報完後面帶愧色施禮道:“爹爹,孩兒無能,隻殺了羅方和張繼堯幾個賊將,公冶長和蔡桓二賊帶著幾百殘兵敗將跑到胡州去了,孩兒這就帶兵去剿。”

“算了,胡州遠居西北,等為父了擺平了昏君的兵馬再行征剿不遲,就讓他們多活幾天吧。”薛舉沉吟道。

“爹爹英明。但不只爹爹打算如何向昏君求和?”

“既然沒有公冶長的腦袋,那就隻好這用幾員大將的腦袋充數了。還有一個重要的人物,此人一到,為父派一能說會道之人,談笑間就能讓昏君楊廣退兵。”薛舉胸有成竹。

薛仁果聽了一驚道:“哦,爹爹,但不知是何人這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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