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葉思雨那柔和的話語如同太陽一般將范若若臉上的黯然消退,恢復到往常甜甜的笑容。
范若若開心的不是自己能夠成為那什麽移山倒海的仙人,她開心的是自己能夠和葉思雨待在一起,同時也證明自己在葉思雨心中有一定的份量。
不過在驚喜過後,范若若就有些惆悵,“葉大哥,我真的可以嗎?”
如果說是學習文學作品什麽的,她還行,可現在是修仙,要知道過去她連武功都不會,更不要說現在的修仙了,這讓她有些不自信,覺得自己做不到。
“放心,哪怕是一頭豬,我也能夠讓它成為神獸,更不要說一個人了。”,葉思雨開口道。
在普通的修煉位面,想要修煉非常看天賦,如果沒有天賦,哪怕資源再多,一輩子的成就也就那樣,而在多元位面層次就不一樣,正如葉思雨所說的那樣,哪怕是一頭豬,只要是在多元位面層次中也能夠輕松達到神獸級別。
“葉大哥,那你的意思是說我連豬都不如?”,范若若嘴巴嘟了嘟嘀咕道,不得不說無論什麽時代,女人的思維方式都是讓所有男人捉摸不透。
“你現在的確像一頭小豬。”,葉思雨扯了扯范若若的瓊鼻笑道。
這情侶一樣的動作頓時讓范若若臉上一紅,她怎麽也沒想到葉思雨會如此大膽,頓時羞得低下頭,完全不敢看葉思雨。
“那個大哥,我也能修仙嗎?”,一直沒有說話的范思轍弱弱的開口問道,雖然他看上去憨憨的,但並不代表他是個蠢蛋,修煉成仙,只要不是傻子都能明白這是一件多稀罕的事情,而且只要成仙了,那他豈不是想要多少錢就有多少錢。
“是啊,葉公子,不知我家思轍能否像他姐姐那樣修仙?”,柳如玉急忙道,看著葉思雨的眼神那叫一個獻媚和歡喜,絲毫沒有之前不爽葉思雨的樣子。
她當初之所以不喜歡葉思雨是因為他是范閑這個可能奪取自己兒子繼承權的私生子朋友,可在知道范閑不是自己丈夫的私生子,而是慶帝的私生子後,她就不再討厭范閑,也不敢討厭范閑,這也導致她改變了對於作為范閑朋友的葉思雨的看法。
當然,
這只是非常小的一方面,更重要的一方面是葉思雨仙人的身份。
就算范閑真的是范建的兒子,和自己兒子爭奪繼承權,只要葉思雨是一個仙人,她也不敢有什麽怨言。
能夠成為范建的妻子,柳如玉也不是什麽蠢人,清楚的明白什麽人能招惹,什麽人不能招惹,葉思雨顯然就是不能招惹的那種人。
“可以。”,葉思雨明白柳如玉是什麽意思,也不介意她這種行為,絕大多數父母的一生可以說都是為了自己的後代而活著,為了能夠讓後代活的更好,哪怕子女再怎麽平庸,他們都願意付出一切努力為他們著想,至於丟臉不丟臉什麽的完全不算事。
“太好了。”,聽到葉思雨答應了,柳如玉興奮地完全顧不上平常的禮儀,站了起來。
“咳咳。”,范建旋即提醒了幾聲。
“呵呵,腿有些麻有些麻。”,柳如玉也知道自己的行為有些不禮貌,一邊敲打著雙腿一邊尷尬的笑道。
葉思雨見此笑了笑,沒有說什麽,這就是人生百態,實力越強,他就越看重這種平凡的事情,只有這樣才能給他一種自己是人,而不是無欲無求的神的感覺。也更能讓他感悟世間萬物。
無論什麽位面,什麽世界,任何生靈都是其法則匯聚而成的最高結晶,一言一行都蘊含著世間最簡單也是最複雜的道理,再強大的修煉者只要時間久都能從普通人身上悟出過去沒有領悟的道理,這也是許多修煉者在實力達到一定程度後重歸紅塵又或者封印記憶再活一世的原因。
隨後右手一張,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下,四枚散發著奇異光暈的玉簡出現在葉思雨手中,緊接著飄到了范若若四人面前。
“葉大哥,這是?”,范若若詫異的看著眼前的玉簡問道。
“這些玉簡中記載著修仙之法以及相關的資料,你只需要滴一滴血在上面就能夠查看裡面的內容。”,葉思雨簡單的介紹道。
“我也有?”,范建看著自己面前的玉簡驚疑道,雖然他也想要修仙,可他的尊嚴以及身份讓他說不出口,就連柳如玉剛剛開口也是為了范思轍這個兒子,至於她自己並沒有奢求什麽。
他們兩人清楚地知道自己沒有資格要求葉思雨教導自己修仙之法。
現在葉思雨直接將修仙之法給予自己,這讓范建和柳如玉兩人那叫一個驚喜。
“接下來我會留在京都,你們范府應該有空置的院子,這兩個玉簡算是我這段時間的租金。”,葉思雨淡淡道,以一種交易的的方式給出玉簡,並沒用施舍的方式給出,給足范建面子。
“有,我現在立馬命人為葉公子你整理院子。”,范建他也是一個人精,明白葉思雨這樣說的原因,頓時一臉感激的看著葉思雨道。
很快,葉思雨在慶國京都的居住就這樣被安排好了。
晚餐結束後,葉思雨和范若若就來到了范閑的院子中閑聊,當然,主要是葉思雨和范閑閑聊,而范若若在旁邊打醬油,那雙烏黑明亮的眼珠子一直沒有離開過葉思雨。
“葉大哥,這是仙茶嗎?好奇怪。”,范若若一臉好奇的看著玻璃杯中冒著氣泡的可樂又看了看桌子上那一支大炮裝可樂道。
“若若,這不是仙茶,是可樂,很好喝的。”,范閑介紹道,然後一口悶了自己面前的那一杯可樂,緊接著打了一個嗝,引得范若若掩嘴取笑。
范若若抿了一小口可樂,這一口下去,雙眸圓瞪,不由得的感歎一句好喝。
可樂這種甜中帶爽的飲料,任何人都拒絕不了,不然也不會被稱之為肥宅快樂水,其中的快樂水就是可樂這種飲料最好的概括。
“葉老哥,你覺得我該如何處理目前的情況?”,在范若若不停喝著可樂的時候,范閑就有些鬱悶的說道,這一天時間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先是遇到一個一見鍾情的人,然後又得知自己是皇帝的兒子,這一切都太突然了,讓他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好。
“你想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葉思雨答道,這些事情對於范閑而言的確是一件煩惱的事情,可對葉思雨而言卻是可有可無的事情。
“如果你是我,你會怎麽做?”,范閑追問道,看樣子他是一定要從而葉思雨那裡得到一個答案,又或者得到一個動力。
“這個世界上哪裡有那麽多如果,任何事情只要不違背你自己的意志就可以了。”,葉思雨平淡的說道。
“葉老哥,你能幫我尋找一下太平別院嗎?”,范閑沉默一會兒後就再次開口道,相比於皇帝私生子什麽的,他的內心是更想要弄清楚自己為何出現在這個世界以及自己那個穿越者母親的死因。
“太平別院的位置我已經弄清楚了。”,葉思雨開口道,原本葉思雨是不清楚太平別院是什麽地方,可在讀取了范建的記憶後他就明白了所謂的太平別院就是葉輕眉,范建,慶帝以及檢察院院長陳萍萍過去待過的地方。
“那我們後天去調查一下?”,范閑提議道。
“為什麽不明天去?”,葉思雨疑惑道。
“咳咳,我明天想去看看林婉兒。”,范閑擦了擦鼻子說道。
“哥,你明天要去找林郡主?”,不知不覺喝了好幾杯可樂的范若若一臉感興趣地說道,雖然現在的她已經將自己覺大部分關心放到葉思雨身上以及得知范閑不是自己的親生哥哥,但在她心中,范閑依舊是她哥哥,她還是非常關心他的情況。
現在知道范閑想要去找林婉兒這個未婚妻,她那叫一個感興趣,同時不由得看了看旁邊的葉思雨,不知道想什麽。
“你這家夥真是的。”,葉思雨無奈的搖了搖頭,不過也沒有覺得范閑有什麽不對,正事的確重要,可女人更重要,他像范閑這年紀也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嘿嘿。”,范閑也知道自己的決定是有那麽一些任性,頓時尷尬的撓了撓頭。
“需要我陪你一起去嗎?”,葉思雨問道,從范建的記憶中可以知道林婉兒身負重疾。
“這當然是最好。”,范閑興奮道,他在和自己父親范建聊天的時候就得知林婉兒的身體不好,即使葉思雨不說,他也會請求葉思雨跟隨自己一起過去,他相信以葉思雨的能力肯定能夠治療好林婉兒的疾病。
“我也要去。”,范若若旋即開口道,原本就算只有范閑一個人去,她也會跟著一起去看看自己未來嫂子,更不要說現在葉思雨也要去,那她就更要一起去了。
“這樣也好,有女的陪著,對方也不會感到尷尬。”,范閑點頭道。
“咦。”,忽然,葉思雨望向院子的一處牆壁。
“怎麽了?”,范閑疑惑道。
“你的朋友來了。”,葉思雨笑道。
“朋友?”,聽著葉思雨的話,范閑臉上露出詫異之色,他在京都的朋友並不多,包括葉思雨在內也就兩個人,現在葉思雨在自己面前,那就是另一個人,隨後對著葉思雨望著的地方呼喊一聲,“滕梓荊。”
話音剛落,一道身影就翻過圍牆走了進來,正是滕梓荊,他一邊走過來一邊鬱悶的問道:“你是怎麽發現我的?”
他人剛來到范閑的院子不到十秒鍾就被發現,這讓作為曾經檢察院成員的他感到鬱悶不已,是自己的隱藏技術退步了?
“你怎麽來了?你不是說過我們不會再見面的嗎?”,范閑疑惑的看著滕梓荊問道。
滕梓荊沒有說話,而是看了看范閑旁邊的范若若,看樣子他接下來要說的事情是機密。
“需要我回避一下嗎?”,范若若也是聰明人,頓時明白滕梓荊看著自己是什麽意思。
“不用。”,范閑搖了搖頭,隨後說道:“若若是我妹妹,可以相信,有什麽話直說吧。”
“你有檢察院提司腰牌?”
“有。”
“你會去檢察院?”
“應該會。”
滕梓荊見此也不再看著范若若,而是問了范閑兩個問題,然後走到范閑面前跪下來並將一把匕首遞上前。
“你這是什麽意思?”,范閑被滕梓荊的行為弄懵了,這家夥怎麽說著說著就跪了。
“檢察院有專門的案卷存錄,只要你把其中一份無關緊要的文卷交給我,我便把我自己的這條命送給你,從此以後,我就是你的奴仆,生死由你來掌控。”,滕梓荊神情嚴肅的說道。
“你大半夜的忽然找我就是為了這個?”,范閑愕然道。
“我若不是走投無路,也不會跪在你面前。”
“我知道。 ”
“我現在連做人最後的尊嚴都沒有了,不要再逼我了。”
“我不樂意,不過如果你能告訴我,你這樣做的原因,那我可以考慮考慮。”,范閑蹲到滕梓荊面前說道,雖然和滕梓荊接觸的時間不多,也就半個多月的時間,可他非常清楚滕梓荊是一個多麽高傲的人,現在居然在其他人面前跪自己,絕對是有什麽事情讓他束手無策。
滕梓荊聞言,立馬將自己找范閑的原因說了出來。
接范閑之手假死的滕梓荊今天與范閑和葉思雨分別後就回去了自己的家中,準備接妻子和兒子離開京都找個地方隱居起來,誰知道他回去後就發現自己的家被搬空了,家人也不知所蹤,以他目前死人的身份是不可能進行調查,所以他只能將希望寄托在范閑身上,只有范閑才能幫助他找到自己家人的下落。
“我可以幫你,不過我不需要你的命,也不需要你為奴為仆,我只是在幫朋友。”,聽完滕梓荊的敘述後,范閑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