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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這一年多來的發生的變故,嚴老家爺子感觸萬千,本以為嚴雨初剛過十六歲便血脈覺醒,已是嚴家數萬年來難得一見的才,他不但將所有的家族資源向他傾斜,甚至將整個家族的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為了爭奪那塊天命星盤,更是不惜與沐家反目。
可是沒有想到,沐家不聲不響的,竟然出了沐寒煙這麽一個逆天怪物,如果他沒有猜錯的等方面,這沐寒煙必是在十六歲以前已經血脈覺醒,否則絕不可能有如此驚人的天資實力。不過這是神之守護後裔之間的秘密,他也不能道與外人。
如果早知此事的話,他或許不會那麽堅決的與沐家反目了,可是如今兩家鬧得水火不容,他也不能輕易示弱丟了嚴家的臉面,只能死撐下去了。
這一場試,他早給嚴雨初下了死命令,若是遇江綺綾或是越凡塵也罷了,但若是遇沐寒煙,必須傾盡全力,算是輸,也要輸出尊嚴,不能丟了嚴家的臉,否則嚴家在八大世家聲望大跌,以後再難抬起頭來。
“下注了下注了,誰要下注了?”嚴老爺子不肯賭,台下卻有人等著撿錢呢,凌寶寶的聲音再次在人群響起。
“你真當我們傻了嗎?沐寒煙和嚴雨初誰強誰強,瞎子都能看得出來,我看啊,不出十招,嚴雨初會一敗塗地,誰會跟你賭。”昨天一不留神被凌寶寶撿走了大票銀兩的學院弟子沒好氣的說道。
“那,要不我們反過來,我賭嚴雨初能在沐寒煙手下堅持百招不敗。”凌寶寶眼珠子一轉,說道。
“百招,不可能吧,他怎麽可能在沐寒煙手下堅持百招不敗?”那人用看白癡一樣的眼光看著凌寶寶。
“既然你覺得不可能,那賭吧。”凌寶寶期待的看著他。
“不賭。”那人才輸了大半家當,對凌寶寶深存戒心。
“那,兩百招,我賭嚴雨初能堅持兩百招不敗。”凌寶寶咬咬牙,活像一個賭紅了眼睛的標準賭徒。
“那,倒是可以試試。”抱著一局翻本的美好願望,那人終於下定決心。
“兩百招,你倒是看得起嚴雨初,我也下注。”
“還有我,我也下注。”其他人也看得心癢癢的,紛紛下注。
姿容等人抬頭望天的白雲朵朵,嘖嘖,這個世界啊,真美啊。好多錢滾滾而來啊,攔都攔不住。
……
“試開始。”看到台下亂哄哄的一片,顯然沒人把這場試當回事,那名導師也覺得索然無味,趕緊宣布試開始。
台,沐寒煙和嚴雨初早已準備多時,只等他一聲令下,便同時出手。
劍芒參天,氣勢如虹。
只聽一聲金鐵交鳴,道道氣芒爆裂開來,映出一片七彩霞光,整個試台,也隨之震顫。
“好強的劍威!”台下傳來一片驚歎之聲。
雖然都不看好嚴雨初,但是不得不承認,能殺出重圍一步步走到現在,嚴雨初的實力還是可圈可點的。
兩人一觸即分,隨後又激戰到一處。雖然那一劍沐寒煙佔據了風,但是看得出來,嚴雨初並非沒有一戰之力,台下觀戰的弟子也被點起了激情,再次發出一陣陣呐喊助威之聲。
“沐寒煙,出絕招,盡快收拾了他,養精蓄銳準備下一場。”這麽喊的,當然是那些下注賭嚴雨初能堅持兩百招的人,看到嚴雨初只是稍落下風,卻有越戰越勇之勢,他們的心裡突然湧起強烈的不安。
“嚴大哥,我們看好你,
全力以赴,便是輸,也要輸出劍師的尊嚴。”而沒有下注的人,當然更希望看到一場能讓人熱血沸騰的大戰,紛紛為嚴雨初加油助威。
這其,尤其以姿容和薑玉哲兩人喊得尤為高亢,誰讓他們也下注在嚴雨初的身呢,反正又不是賭沐寒煙敗北,是賭嚴雨初能堅持多少招罷了,他們也沒什麽心理負擔,自然是要做做樣子的。
給嚴雨初加加油打打氣,到時候堅持過兩百招,也可以說是他士氣大振戰意高昂,超極限發揮,不至於假得太厲害。
“本來夠卑鄙了,你們能不能別這麽大聲,太不要臉了。”花月鄙視看了兩人一眼,說道,唐不凡也跟著猛點頭,對他的話深以為然。
“是啊,你們也喊得太虛偽了,我都聽不下去了。”玉樹臨風兄弟也點頭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
“嫌卑鄙,那你們下注幹什麽?”姿容白了幾人一眼,神情更是鄙夷。
“不要把我們和你們相提並論,我們,是有底線的。”花月一臉的正義凜然。
“花師叔,我怎麽覺得你其實他們還無恥呢。”看看花月那一臉的道貌岸然,玉樹臨風兄弟若有所思。
台,兩個無恥得完全沒有底線的家夥還在“全力拚殺”。
“我說大哥,你能不能保留點實力,剛才那幾劍差點要了我的老命,不行了不行了,我快撐不住了。”嚴雨初聚氣傳音,氣喘籲籲的對沐寒煙說道。
“我的實力別人又不是沒到過,保留太多不穿幫了。”沐寒煙也聚氣傳音,說道。
“那也不能朝死裡砍啊,剛才要不是我見機得快,說不定連分錢的機會都沒有了。”嚴雨初苦著臉說道。
“再堅持一下,不兩百招嗎,很快完了。”沐寒煙也在給嚴雨初加油打氣。
“可是我真撐不下去了啊,一招都撐不住了。”嚴雨初都快哭了。
“那好吧,你的嚴家劍法我也看得差不多了,接下來你隻管隨心所欲施展你的嚴家劍法便是,其他的交給我來吧。”沐寒煙無奈的說道。總不能讓嚴雨初真的在這裡哭出來吧?
“九天,星落。”說罷,沐寒煙又是一劍斬出。
看到那漫天星辰有如水泄懸河般朝自己傾泄而來,嚴雨初嚇得臉色一陣發白,緊記著沐寒煙的話,根本沒生出與其抗衡的念頭,自顧自的施展出了嚴家劍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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