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元慶一口吐沫直接吐到了說以德報怨的孔穎達臉上:“曰你妹。虧你特麽還說自己是孔子的世孫呢,你祖宗孔子就是這麽說的?你特麽論語學到狗肚子裡了。你祖宗要是知道你特麽把以德報怨?何以報德,以直報怨,以德報德!曲解成這樣不尼瑪得從地底下鑽出來掐死你個狗東西。”
懟完了翻著白眼要氣暈的孔穎達,武元慶扭頭接著罵溫彥博:“剛才那番話老子也想對你說,光尼瑪知道孔子說過有教無類,就尼瑪沒記得說過以直報怨嗎?教化?教化頂用還尼瑪要軍隊乾嗎?突厥前幾年侵擾大唐的時候怎麽沒見你特麽去講道理,教禮儀教化他們。還要陛下這個一國之君拚上安危去和突厥談判。說什麽徙於兗、豫之間,乖違物性,非所以存養之也,你特麽倒是給突厥人考慮的周到的,還考慮違背了他們的天性,生活環境,不能好好生活發展。照你的意思是不是還要把他們找個水草豐美的地方,如果遇上天災是不是還要給他們送糧送柴火啊。我們特麽辛辛苦苦死了那麽多人打敗了敵人,開疆拓土千裡,你特麽倒好,叭叭叭張幾下破嘴就特麽想把人放回去,把地還回去。說什麽全其部落,順其土俗,以實空虛之地,使為中國扞蔽,策之善者,你特麽把死去的將士置於何地,把整個大唐數年來的付出置於何地。老魏的話雖然總是不中聽”
說到這,武元慶看了魏征一眼,給了他一個沒錯說的就是你的眼神。
瞠目結舌的眾大臣和怒目圓瞪的李世民都忍不住一樂,這話說的太得人心了。魏征則是氣的吹胡子。
“但大多數還是正確的,就像方才老魏說讓突厥人回他們老家故地,讓他們不要留在大唐我是不讚成的,但起碼老魏對突厥人的天性說的是很對的,戎狄人面獸心,弱則請服,強則叛亂,這是他們的本性,不管是秦漢的匈奴還是現在的突厥皆是如此。你卻說要效仿漢武帝處置匈奴的方法,還要保全他們部落,順著他們的風俗,讓他們好好發展,然後給大唐當屏障,你特麽腦子怎麽想的,你特麽讀書讀傻了,還是你特麽是突厥人混到漢人裡邊的。你特麽以為說說好話講講道理,突厥人就會感恩戴德了嗎?狗屁。就算突厥人表現的感恩戴德那也是因為大唐的強盛而不是所謂的教化之功,而一旦大唐不那麽強,不能對突厥有絕對的優勢,那突厥人必然會反叛。現在投降的有十萬人,幾年之後他們就能重新崛起,然後兼並其他的部族,或者被其他的部族兼並比如薛延陀,那時候呢,難道要讓大唐再傾盡所有打一場嗎?”
“武少卿罵的倒是暢快,可你罵了半天也沒說出個具體的處置辦法啊”出言擠兌的是方才發言過的夏州都督竇靜。
竇靜以前是司農卿,是武元慶的頂頭上司,武元慶一直對他觀感還是可以的,但這次才發現以前都被這孫子騙了。
這家夥不說話武元慶還把他給忘了,現在見他多嘴,之前那股子想用玉佩砸死他的火又升騰起來,武元慶也不管這家夥以前當過自己的頂頭上司,直接罵:“剛才光顧著罵狗漢奸了,倒是把你這個沒卵貨給忘了。你瞧瞧你特麽給的那建議,明明知道戎狄之性,有如禽獸,不可以刑法威,不可以仁義教,你特麽還說要因其破亡之餘,施以望外之恩,你特麽覺得他們會感恩嗎,這倒也就罷了,你特麽還要假之王侯之號,妻以宗室之女。宗室女你特麽當大白菜呢,想給誰給誰。堂堂七尺男兒不思靠自己的能力保護自己的妻女,還要把她們當賞賜,把她們送人,你特麽丟人不丟人。說這話的時候你特麽有沒有想過那些因你這番話可能遠嫁邊疆異族的女人們的感受。”
武元慶這越罵越氣的慌:“什麽時候和親,靠送女人換回過真正的和平,真正的安定。是漢朝還是隋朝。啊,有沒有,沒有。西漢初年的和親反而使匈奴更加驕橫,連年入掠。隋朝義成公主被送去和親,可是隋煬帝卻差點在雁門關被始畢可汗直接滅掉。”
竇靜氣的直哆嗦:“豎子,口出惡言,難道忘了自願和親,換來漢朝匈奴數十年和平的寧胡閼氏王昭君了嗎?”
“狗屁,你特麽敢拍著胸脯說那是因為昭君嫁過去所以呼韓邪單於才臣服於漢朝的嗎。不是,那是因為呼韓邪單於自身難保所以才求漢朝保護的,後來也是他自己希望和平才沒有興兵侵犯的。憑一個女人的一己之言就能讓一個單於放下刀兵,換來和平你特麽是在做白日夢嗎?”武元慶大聲質問。
“怎麽不可以,你又不是呼韓邪單於,怎麽知道他不會是一個這樣的人?”溫彥博反問。
“這話說的,你又不是呼韓邪單於,你怎麽知道他是這樣的人。放在陛下身上,你覺得陛下會因為皇后娘娘的一句話就不打突厥嗎?”武元慶問。
李世民在當一個合格的旁觀者, 沒想到武元慶突然把火引到自己頭上來了。
李世民怒目而視,溫彥博啞口無言,這話沒法接了。
武元慶接著說:“況且,就算嫁過去女人會換來和平那又怎麽樣,還不是證明男人不行,需要女人來換和平。丟不丟人屈不屈辱。想想被李總管殺掉的義成公主,很多人說義成公主慫恿頡利屢次犯邊是因為她對大隋衷心,是對大唐恨之入骨。但我覺得不是,義成公主死的時候我在場,我見過那怨恨的眼神。可是從中我看到的不是對大唐的恨,也不是對隋朝的衷心。她恨得是把她送去突厥的隋文帝,她恨的是世間沒用的男人,恨得是她用自己花樣的年華守護的國家卻被不爭氣的男人丟掉。那一刻的義成公主其實不用李大總管殺,她也會死去,因為她的信仰已死,再也沒有活下去的意義。她慘烈地死去,充滿了陽剛與血性,襯托的卻是隋朝的君臣像一群娘們,甚至不如娘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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