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的人下腰揮刀砍了過來,武元慶趕忙舉刀格擋。 就在要挨上的時候,武元慶覺得後衣領子一緊,有人抓住了他的後脖領,然後就眼前一花,直接倒飛了出去。
突然的變故嚇得武元慶驚叫出聲,人還在空中飛著呢,就看到王朝馬漢兩人已經和五個人對上了。
王朝手中的長柄砍刀斜著上削,當啷一聲磕開了衝在最前邊那人的刀,接著橫著往那人的胸前一遞,借著馬的慣性直接把那人從馬上頂了下去,半個刀身刺進了他的胸口。
王朝大發神威,馬漢也不弱,由於個子比較低,馬漢沒有對人下手,而是直接一狼牙棒砸在了另一個人坐下的馬頭上,棒上閃著寒光的尖刺直接扎透了馬的頭骨,更別說還有馬漢那一股子巨力重重的砸上,那馬直接一聲哀鳴往前衝了兩步栽倒在地上,馬上的也一個倒栽蔥從馬上掀了下來,好巧不巧的腦袋撞到一塊凸起的石頭上,腦漿迸裂,死了。
重重摔在地上的武元慶,都沒感覺到後背傳來的劇痛,傻愣愣的保持著梗著脖子抬著腦袋的姿勢看著。
尼瑪,這倆貨功夫感情真的很好啊,自己竟然特麽給看走眼了。
就在武元慶驚歎的時候,那邊王朝馬漢已經和剩下的三人交上手了。
剩下的這三個人已經收起了輕視之心,要知道剛才死掉的那兩個是他們中最厲害的兩個,在幽州軍中也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被一刀懟死的那個更是都督王君廓的心腹校尉。
這五個人正是幽州都督王君廓派來準備乾掉武元慶的。
他們是在武元慶走後才到的遼州,結果他們經過打聽知曉武元慶他們已經走了半個時辰,而且兄妹幾個就帶著兩個鐵匠當護衛,於是五個人興衝衝一路追趕。
剛看到武元慶他們的時候,這五個人心裡還很高興,就像狼看到了羊一樣,那是看獵物一般的戲謔不在意。
誰知道原以為手到擒來的差事,竟然直接變成了當頭棒喝。
才一個照面,自己這邊竟然就被乾掉了兩個,還是連領頭的在內。
死傷來的太突然,太沒準備,讓三個都心神巨震,就算之後他們收起了輕視之心,可是士氣卻已經低迷。
王朝馬漢兩人卻是士氣如虹,就算之前沒怎麽實戰過,依然憑著一股血勇之氣將三人殺的節節敗退。
不兩下,又一個人被王朝給砍下馬來,剩下的兩人徹底沒了鬥下去的心思,調轉馬頭拔腿就跑。
見兩人竟然要跑,正打的起勁的馬漢不樂意了,粗著嗓子大喝一聲,將手中的狼牙棒當投槍一樣扔了出去,正正的砸在了跑的慢了一點的那人後背上,那人身子一歪從馬上掉了下來。他的一隻腳還卡在馬鐙上呢,沒有徹底的掉到地上,而是被馬拖著跑走了。
見一死一活都跑沒影了,王朝馬漢趕緊跑過去把武元慶拉了起來。
王朝還準備道歉,畢竟他剛才招呼不打就把少爺給扔了出去。
卻見武元慶起來後,開心的哈哈大笑,在兩人胸口重重的錘了一下:“沒想到啊沒想到,你們兩個家夥藏得真深,原來竟然這麽厲害,人家可是五個人呢,竟然被你們三下五除二的乾掉了四個,嚇跑了一個。牛掰,真牛掰”。
王朝笑笑沒說話,馬漢就忍不住了:”少爺,俺們可沒有藏,之前說過的俺們的刀法很好的,是你不相信“。
”額“武元慶一愣,想起之前自己調侃他們會不會用橫刀,
馬漢好像真的有說過他們刀法很好,特麽,這是打臉的節奏嗎。 作為少爺,怎麽可以被侍衛打臉,不行絕對不行,武元慶無理辯三分不要臉的反駁:”你是說過刀法好,可你沒說過你們大刀,狼牙棒也用的好啊,能怪少爺我不相信嗎“。
”可....”馬漢還要爭辯。
武元慶卻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搶著說道:“可什麽可,趕緊收拾東西走了,不然一會等人家有援兵來,我們就死定了。”說著,武元慶走過去解開了武元爽騎得那匹馬的韁繩翻身上馬,又來了一句“記得把那死老虎帶上,少爺還沒吃過老虎肉呢”。
吃貨就是吃貨,這時候還惦記著老虎肉呢。
就在馬漢嘟囔著不情不願的拿老虎的時候,從遼州方向再次響起了馬蹄聲。
“少爺,又有人來了還挺多,是不是敵人,要不要殺”馬漢興奮的衝武元慶喊。
“殺個逑,趕緊上馬跑吧“武元慶沒好氣的喊道,然後一打馬屁股當先竄了出去,王朝緊隨其後。
馬漢一看兩人都跑了,也趕緊上馬追上。
“少爺,老虎也沒顧上拿,肉吃不上了”追在後邊馬漢衝著武元慶喊。
“吃,就知道吃,你個吃貨,命重要還是吃肉重要啊”武元慶頭也沒回的罵道,理直氣壯的完全忘了是他讓馬漢拿老虎肉的。
三人沒命的奔逃了二十多裡地,把馬給累得夠嗆,王朝馬漢的馬還好屬於蒙古矮馬,雖然速度不如武元慶騎的馬快,但是耐力可以,武元慶的馬就不行,作為大宛的高頭大馬,耐力是硬傷,急速跑了二十多裡就不得不減慢速度。
慢跑了四五裡後,身後再次響起了馬蹄聲。
“臥槽,還跟著啊”武元慶無奈的咒罵了一句,不得不再次打馬加速。
“少爺,你聽,後邊那些人好像在喊你的名字”王朝突然側耳傾聽了一下說道。
“喊我名字?他們特麽有病吧,難道他們以為喊我名字,我就會停下來讓他們殺嗎”武元慶覺得很好笑。
“不是,除了喊你的名字,好像還在喊韋小寶的名字”王朝忽然停下馬仔細傾聽。
“韋小寶?他被我派去查看別的山寨土匪的情況了,又沒在這裡,喊他做什麽”武元慶也勒馬停下,不解的問。
這時,後邊的喊話聲越來越近了,武元慶也聽到了,
“少爺,他們是在喊我是韋小寶”王朝這時終於聽清楚了。
“嗯嗯,我也聽到了”武元慶說道。
“少爺,你先和馬漢慢慢往前走,我回去看看”王朝說完轉身往回跑。
不一會,王朝帶著一群人追了上來。
“小寶,真的是你啊”武元慶停下馬看著來人,除了韋小寶竟然還有十幾個人都是他認識的,是遼州府衙的差役。
“嘿嘿,可不是我嘛”韋小寶眯著小眼睛笑嘻嘻的把事情的始末給武元慶講了一遍。
原來武元慶前幾天派他去看看那些被鄧豹控制的山寨有什麽異動沒,誰知道他去到最近的一個山寨發現那個山寨已經人去樓空沒人了,就在他趕往下一個山寨的時候,卻在路中茶肆休息的時候無意中遇到這五個人,聽到他們說要到遼州找武元慶的麻煩,於是一路尾隨。
等到了遼州,這幾個知道武元慶已經走了就追了過來,韋小寶則找到馬別駕問他要了些人馬也追了過來。
“哦,對了,我們還在路上抓了一個人,正是五個人其中的一個”韋小寶指了指自己後邊。
武元慶一看,樂了,這個人正是活著跑掉的那個,沒想到竟然被韋小寶給抓了活口。
審問了一番,這人嘴還挺嚴,死咬著就是不說,可惜命不好,遇到韋小寶帶的一群衙役,這些人平日的工作就是緝捕刑訊,對審犯人最有一套了。
沒什麽刑訊逼供的條條框框約束,這些人審問起來那叫一個狠辣血腥,就這野地能找的材料,又是枯樹枝插手指甲,又是拿著石頭砸手指,還有拿著樹皮搓著繩子拴著石頭吊小弟弟的。
媽的,刺激得不得了。
一番折騰整治,這人終於崩潰了,哭哭啼啼的把來歷竹筒倒豆子抖摟了一乾二淨,就連勾搭睡了拜把兄弟婆姨的事情都說了。
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武元慶終於讓那些人住了手,感謝了一番後就讓他們回去。
這些人還不願意說是馬別駕交代了要把武小公安全送到家才行。
武元慶一想這樣也挺好,畢竟安全第一嘛,跟著就跟著吧。
日落時分,一行人終於趕到了途中的驛站,一進大門,就見武元爽三個哭得稀裡嘩啦的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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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的下午,武元慶他們終於回到了晉陽。
進了家,先被楊氏叫進屋裡數落了一頓,在聽到他們回來的路上遇到的危險,楊氏更是抱著大丫二丫兩個開始垂淚,武元慶頭大的趕緊找了個借口跑了。
出來後,武元慶親自安排廚娘做了一頓大餐招待韋小寶和那些衙役,感謝他們數百裡護送之恩。
廚娘做的都是武元慶教的炒菜,什麽糖醋排骨,糖醋裡脊之類的,這些人哪吃過這些東西呀,吃第一口的時候差點沒把舌頭給咬掉,感覺這些東西該是神仙吃的才對,太好吃了。
一番好酒好菜的胡吃海塞過後,一個個心滿意足的醉倒在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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