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芒幾個扯蛋的時候,駱駝隊的其他人大都在忙碌著,駱駝上的貨物都已經卸了下來,一頂頂帳篷搭建了起來,很快形成了一個宿營地。
貨物被堆在營地最外圍,然後是駱駝,帳篷位於營地的中間部位,這樣的搭建方法最安全,要是遇到危險,最能起到防護作用。
劉芒幾個作為貴客,被安排進一定還算乾淨的帳篷裡面,有專人奉上了肉鋪,餅子,蜜餞之類的乾糧,還有美酒。
薩烏拉貢特會做人,甚至還安排了三個隨隊的歌姬過來伺候他們。
劉芒對幾個歌姬實在是沒什麽興趣,匆匆填飽肚子之後,就來到了帳篷外面。
這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下去,只不過天空之上沒有哪怕一點雲彩,漫天繁星閃耀,月色之下能見度非常好。
疲憊了一天,除了幾個負責值夜的,大多數人吃過東西都擠在帳篷裡面休息,營地裡面冷清的很。
劉芒下意識的摸了下褲兜,想拿煙抽,結果煙盒都空了。
忽然間劉芒瞧見一個人拿著水壺離開了營地,走去了湖邊那裡,仔細一看,不是阿古娜又是誰。
瞧見阿古娜的蹤跡,劉芒的嘴角勾勒起一抹微笑,捏扁煙盒丟一邊去,打算也離開了營地去湖邊那裡。
可是腳步剛動,劉芒瞧見兩個人鬼鬼祟祟的進了薩烏拉貢的帳篷裡面去。
那兩個人進去之前,還很刻意的瞄了一眼他劉芒的帳篷,看起來很有點兒古怪。
劉芒覺得有問題,但薩烏拉貢的帳篷附近有人守著根本沒辦法接近。
看了下手上的離魂戒,劉芒偷笑了起來,有辦法了。
找了個背靠著樹坐下,劉芒使用離魂戒靈魂出竅,飄飄蕩蕩的飛向了薩烏拉貢的帳篷,穿透帳篷進去。
靈魂狀態,根本沒有人能注意到他,哪怕是來到薩烏拉貢的帳篷裡面,也沒有人能瞧見他。
薩烏拉貢的帳篷裡面一共有著四個人,除了薩烏拉貢之外,其余的都是他的心腹手下。
幾個人盤腿圍坐在一起,形成一個圈子,中間放置著一張羊皮地圖來著,薩烏拉貢的一隻手指著上面一處地方,“這裡就是綠洲,我們來到這裡一切還算順利,沿著這條路再走上三天,就可以到達沙海古地了,到時候寶貝就是我們的,我們全都要發財,發大財,發一筆遠比從中土到精絕來回幾十次賺到的錢還多的大財。只不過這段路很少有人走,一路上說不定會遇到麻煩,大家一定得小心才行。”
一個纏著白頭巾,有著大胡子的男子說道:“到了綠洲這裡,往西就是精絕,往西北就是沙海古地。去精絕的路上面到處都是胡匪,危險不少,反倒是去沙海古地這條路上,相對來說應該還安全不少,我們只要不弄錯方向,平安走到沙海古地絕對不成問題。難的是到了沙海古地,是不是真的能那麽順利的把東西弄到手。萬一找不到東西,我們可就是白忙活了。”
薩烏拉貢說道:“別擔心,我早就知道沙海古地那裡有寶貝了,還曾經不止一次去過那裡。可惜因為一直沒有線索,根本找不到東西。現在我手上有這個羊皮地圖,上面記載了路線,想找到東西再簡單不過。”
劉芒聞言盯著羊皮地圖看啊看,上面畫的一幅圖很潦草,寫的字跡不知道什麽文字,根本看不懂。
從薩烏拉貢幾個的對話來看,之前阿古娜說的一點也沒錯,這幾個家夥真的不是去精絕,還是去沙海古地的,就是不知道他們嘴裡面尋找的東西,是什麽東西。
劉芒乾脆衝向一個男子,想附身到他的身上。
等劉芒衝進男子的身體裡面,和上一次附身傀儡完全不同,男子的體內有一股非常強烈的氣息在抗拒自己。
劉芒很清楚發生了什麽,之前附身的傀儡,只是一具軀殼而已,現在的人可不同,他的靈魂在抵觸。
不過劉芒還是成功佔據了男子的身體,裝作不經意的說道:“就怕那樣東西到手之後不好脫手,要知道它太過珍貴了點兒,畢竟那麽寶貝的東西,很多人都想得到,而且能出的起價錢的人真的不多。”
薩烏拉貢說道:“這些不用擔心,中土那裡的有錢人真的是太多太多,他們的財富多的你根本想象不到的地步,一些人甚至能把整個精絕國都給買下來。金佛舍利那樣的寶貝,不進可以讓人延年益壽,甚至能讓人長生不死。中土的那些有錢人,肯定會出大把的錢來買的。不過那是之後的事情,現在嘛,得琢磨琢磨那三個中土的人該怎麽辦。你們說說,怎麽對付他們才好?”
白頭巾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說道:“那幾個家夥身上似乎有不少好東西,不如晚上面摸進他們的帳篷,把他們給殺了得了!”
另一個男子說道說道:“不好,不好,他們幾個身上不僅有好東西,而且身手看起來都很好,貿然下手的話萬一被他們反擊就不妙了。不如這樣,先帶他們去沙海古地去,利用他們幫我們賣命, 等利用完他們,回去的路上給他們喝下毒酒,毒死他們好了。”
薩烏拉貢點了點頭,笑呵呵說道:“似乎那麽做比較穩妥,先讓他們給我賣命,再把他們給毒死,讓他們做幾個冤枉鬼。”
劉芒暗暗發笑,薩烏拉貢這家夥果然沒打什麽好主意,難怪阿古娜要自己帶著李大胖,了凡趕緊離開呢,看樣子阿古娜非常了解薩烏拉貢這家夥,知道他絕對不是什麽好鳥。
要知道他劉芒之前剛解決了胡匪探子,免了薩烏拉貢一次大麻煩,這家夥倒好,竟然反過來要毒殺他,還真是無恥來著。
這樣的家夥,劉芒恨不得一拳頭宰了他,不過要去沙海古地尋找金佛舍利,還得靠他呢。
就算現在不能殺了他,也得想辦法收拾他一頓。
很快劉芒想到了辦法,離開了被附身的男子。
男子激靈一下清醒了過來,揉著脖子茫然的看著周遭,他就奇怪了,剛才怎麽了,怎麽一下子什麽事情都記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