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牧的屬官有從事,分別為別駕、治中、簿曹、兵曹從事等,別駕最高屬官,總理一州政務,治中屬官,主州府文書案卷,掌府內事物,從事祭酒從事地位最高者稱為從事祭酒,簿曹從事刺史屬官,主錢糧簿書,功曹從事刺史屬官,主人事選拔考核,議曹從事州牧屬官,參與軍政謀議,兵曹從事州牧屬官,主軍事,典學從事州牧屬官,總領一州之學政。
州牧府主管一州之軍政要事,張泉所做的首先就是把州牧府組建起來,這樣不管今後張泉采取哪種措施治理並州,都能夠有人去執行。州牧府屬官有別駕、治中、軍師祭酒、從事等等很多,但是數數身邊人才,武力見長著居多,智力、政治人才鳳毛麟角,真應了那句話書到用時方恨少,之前一直關注與四處征戰,召喚的人才大都是武力型的,現在安靜下來想發展才發覺政治、智力人才實在不夠用。
整理下腦海中的思路,張泉朗聲道出了這次的人事調動:
擢升,雁門郡長史解縉任州牧府別駕,總理並州政務。
擢升,太原郡長史賈逵任州牧府治中,主州府文書案卷,掌府內事物。
擢升,長孫晟任州牧府從事祭酒,協助張泉制定全軍戰略。
擢升,定襄郡長史溫恢任薄曹從事,主州府錢糧簿書。
擢升,西河郡長史寇準任功曹從事兼農學從事,總領一州之人事選拔考核、農事。
擢升,指揮使朱武任州府議曹從事兼指揮使,參與軍政謀議。
擢升,天井關守將王凌任州府典學從事,總領一州之學政。
這樣下來基本上將州牧府組建了起來,也是將所有能用的文官都調集到了“中央”,至於地方上暫時只能有武將擔任了,緩緩張泉繼續道:
擢升,晉陽守將呂文煥任太原郡太守,領都尉職。
擢升,上黨守將楊延昭任上黨郡太守,領裨將軍職,駐守天井關。
擢升,雁門守將李定國任雁門郡太守,領裨將軍職。
擢升,西河守將王賁任西河郡太守,領校尉職。
擢升,定襄守將楊志任定襄郡太守,領校尉職。
擢升,高長恭任騎兵主將,領裨將軍職;龍且任鐵浮屠主將,領裨將軍職;羅通任羽林軍統帥,領裨將軍職,史進任界休關主將,領裨將軍職,石秀、牛皋、蘇烈、林衝、花榮皆為校尉,龍治為都尉。
這次人事全面動作,張泉沒有跟任何人商議過,一方面是他了解各個武將的能力,另一方面也是為今後人事任命做好鋪墊。
“今日任命之後,爾等盡快回到各自任上,各司其職,勵精圖治!”一口氣宣讀完任命,拿眼再次掃視了堂下一眼,肅然道。
“絕不負主公期望!”眾武將齊刷刷高聲道。
“賈逵、長孫晟、朱武留下,其余人等即刻赴任!”
“諾!”眾人躬身,魚貫而出,留下長孫晟、朱武二人獨自跪坐在各自案機上。
不會不覺已至六月時節,張燕遠遁幽州,劉豹遠赴大漠,兩大外患消除並州一片升平。為帝王者,猶雄才大略者,皆以文治武功而名揚天下,張泉善戰,然一切戰爭的勝利都都取決於經濟政治的強大。此時的並州並沒有像後世那般形成貧瘠的黃土高原,各地還是一片鬱鬱蔥蔥,植被茂密,然並州地處邊關,匈奴時有犯進,家破人亡,民不聊生,路有遺戶,十不存一,全並州人口不足中原一大郡,增加人口,增強民生乃是目前並州當務之急。
張泉抬眼看著下手朱武:“蘇烈可有消息傳來?”自從冀州一戰後,張泉加強了指揮使,朱武理所當然成為張泉的情報頭子。
朱武微微一愣,忙從衣袖中取出一片竹簡,高舉在手:“蘇烈與茲水大破追擊的鞠義部,牛皋陣斬冀州猛將眭元進,目前大軍以及太行山眾已經過了冀州地界,正往慮虒而去。”之前情報多是直接傳到張泉身邊親衛周倉、或者羅通手中,而今主公直接向他要,一時還有點反應不過來。
接過朱武遞上來的情報,張泉細細一看,果然,蘇烈以五千大破追來的有鞠義統率的一萬袁軍並且牛皋陣斬冀州猛將眭元進,自此鞠義再無力追殺蘇烈,率部撤往真定。
蘇烈應該是張泉麾下第一個沒有張泉影子,單獨統軍擊敗來犯之敵的人。名將不愧是名將,一出手就以少勝多擊潰冀州名將鞠義,這份統兵能力,不負連克三國之赫赫威名。
“著令寇準即刻前往慮虒全面主持黑山賊眾的安置工作,蘇烈所部配合寇準完成安置!”
“喏!”賈逵躬身應道,治中,主州府文書案卷,掌府內事物,相當於後世的辦公室主任一職。
“高長恭所部可有消息?”張泉又問道。
朱武再次躬身出列,“今早剛剛傳來消息,在得知獨孤信被俘,劉豹便北上,先是到達美稷,使匈奴中郎將張修嚴陣以待,劉豹又繼續北上至曼柏,度遼將軍耿祉出城相迎被劉豹斬殺,盡虜度遼將軍府人馬一萬余人北上入了匈奴腹地,高長恭也已抵達美稷與張修對峙。”
度遼將軍,使匈奴中郎將皆是監視,負責對匈奴作戰的兩個兩千石大員,劉豹說斬殺就斬殺,狼子野心可見一斑。
並州有上黨、太原、上郡、西河、五原、雲中、定襄、雁門、朔方共九郡之地, 張泉雖然名義上是並州牧,可還有上郡、雲中、五原、朔方四郡並未到手,上郡還好,只要派兵佔領即可,且並州境內尚有使匈奴中郎將、度遼將軍兩員與張泉旗鼓相當的封疆大員,而雲中、五原、朔方三郡還都在匈奴的勢力范圍內,張泉若想實際掌控並州,首先得將匈奴趕出並州才是,說是趕不如說是選擇開戰,而開戰又與當前策略相悖。
“季晟先生怎麽看?”張泉看向長孫晟。
長孫晟手扶短須,沉吟片刻,道:“主公已在休養生息,而雲中、朔方、五原三郡多在匈奴勢力范圍內,這三郡人口萬,主公不如暫且緩上一緩,等瞅準機會,一擊破敵!耿祉即死,使匈奴中郎將已不足為懼,主公只需耐心等待即可。”
唇亡齒寒,度遼將軍和使匈奴中郎將就像兩個難兄難弟,相依為命。朝廷強盛他們這些邊疆大吏自是風光無限,而今朝廷自身難保,誰還能顧得上他們,沒有朝廷的支持,他們就像是那漂浮在草原上的一塊浮萍,隨時面臨滅亡。
沒有朝廷的糧餉,張泉再切斷對他們的支持,憑借不足一萬余的老弱病殘想要撐起一支隊伍何其難也!
打又打不得,讓他們自生自滅,才是上上之策!
“令高長恭所部駐扎於谷羅城,不許張修北上!”張泉下命令道。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