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漸中午,井陘關下五千兵卒迤邐而來。
太行山賊眾與冀州隔空打了一戰,目標井陘關反而毫發無損,周倉、朱武二人在微弱的油燈陪伴下仔細聽了一晚的戰鬥。
等到日上中午的時候就傳來主公來到的消息,二人率眾前往相迎,一行人簇擁著張泉回到闊別一月之久的井陘關。
路上朱武說起昨晚那場莫名其妙的戰爭,眾人具都開懷大笑,說起來也是昨晚天色昏暗的緣故,幫了他們大忙,不費一兵一卒將來犯之敵擊退。
巍峨的太行山,南北向綿延於晉冀邊界,古時有“天下之脊”、“東西之巨防”之稱,阻隔東西方之間的交通。井陘關是太行山的一個要隘。古人謂其地四面高平,中部低下如井,因稱井陘。實際上,“井陘”是太行山內一條隘道。《呂氏春秋》、《淮南子》稱“井陘”為天下九塞之一,所以它自古著名。最初漢朝在此口置關,稱石研關,它與南面的壺關、天井關合稱“上黨三關”
井陘關雖被戰雲籠罩,可這裡卻是一個風光秀麗的地方。南有著名的蒼岩山,風景秀麗迷人。石灰岩構成的峰巒層層起伏,危崖峭壁,重林蒼鬱,殿閣樓台掩映於山麓古木之間,透出寧靜、雅致和莊嚴。山前峭立石壁,飛架三孔石橋,上建橋樓殿。從下仰望天空,僅露一線。有詩雲:“千丈虹橋望入微,天光雲彩共樓飛。”歎為奇景。
站在關前,遠處群山、腳下滹沱河、眼前平坦的河北平原,仿若成水平線與天際相交。清風徐徐,迎面扶來,吹動臉頰,心曠神怡。
“叮咚!宿主突入冀州,威震諸侯,名震天下,安然撤退,獎勵宿主100點召喚點,20點功勳點!”
“叮咚!當前宿主擁有召喚點185點,功勳點25點,請宿主注意查收!”
“不錯!”張泉嘖嘖讚歎,這次突入冀州可謂大獲全勝,碩果累累。
名聲打出去了,再也不是那個窩在貧瘠的旮旯裡的蒙父蔭的紈絝子弟,怎麽著也成了一代人傑,或許有一點曹操煮酒論英雄的時候,自己也能成為被劉備敬仰的大諸侯,不至於當劉備說起:“有一人血氣方剛,並州豪傑張泉——張懷仁乃英雄也?“操曰:“張泉藉父之名,非英雄也。”如此可就尷尬了!
劫掠的財物也是數不勝數,粗略估計單單這次劫掠的物資是並州兩三年的財物稅收,足夠張泉安心發展幾年,這才是冀州一個不算富庶的州郡,冀州還有七八個比常山還富足的州郡,袁紹據之,動力十足,想想都覺的可怕。
召喚點也是賺的滿盆鈴鐺,手下武將,花榮、龍且也是名震天下,成為天下人談論的資本,龍且之勇甚至能與呂布比肩。
總之一句話,這次賺大了,細細數來,更是合不攏嘴。
“這次能夠大獲全勝,安然回返,全賴各位齊心協力,在此吾謝過眾位!”張泉面對眾人,躬身一拜。
眾人誠惶誠恐,齊齊躬身倒地,口中疾呼:“使不得!使不得!”
張泉起身又看向身材魁梧,一襲長衫的朱武,讚許道:“此一戰情報及時,指揮使功不可沒!”
“謝主公誇獎,此乃吾之本分爾!”朱武躬身一輯,內心感慨。主公識人之能無雙,先見之明也是一流,起初他也只是按部就班行事,誰能又想到小小的一個指揮使竟能發揮這麽大的作用。
“以後朱指揮使全力發展指揮使,遍布天下,知天下!”情報約到現代越發重要,甚至於一場戰爭,短兵相接成了次要,情報戰成了主戰場,所謂的料敵相機,就在於情報的功勞。
“喏!”朱武說的斬釘截鐵,指揮使的成立讓他看到了一個全新的戰爭模式,心中也越發堅定。
………
“報!急報!”一斥候疾馳而來,翻身下馬,迅速爬上城樓,喘著粗氣,單膝跪在張泉面前,手中呈著一份密報。
“遞上來!”張泉點頭。
身後周倉疾步走出接過斥候遞上來的密報交給張泉,張泉展開,看罷,面無表情交給身後長孫晟。
他不再是一個二十一世紀的小**絲,不再是承歡膝下的孩童,而是手握數萬雄兵,執掌一州之大事的頂梁柱,與天下群雄逐鹿中原的王者,處變不驚,風輕雲淡方為王道!
王賁來信,匈奴王於夫羅去世,小王劉豹繼位。繼位當日,劉豹勾結河東白波賊眾入侵西河郡,賊首李樂率軍五千過永安直抵界休,賊首楊奉與部將徐晃統軍一萬由蒲子過通天山已經抵達中石與駐扎離石的王賁遙遙相望,匈奴新王劉豹率軍兩萬騎兵繞道上郡抵達圜陽有圍困離石,窺視晉陽之意,是撤離西河回防晉陽還是死守,情張泉定奪。
張泉始終堅信一句話,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匈奴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歷史上,匈奴弱小的時候就依附中原,強大的時候就進犯中原,反反覆複,致使邊疆戰亂不休,眼中阻礙了文明的發展,讓西方文明後來居上。】
而劉豹又是一個投機主義者,是五胡亂華的直接導火索,想想那段悲慘的歷史,就讓張泉對劉豹的怒火如滔滔江水不絕,不滅此人有違穿越!
而今自己剛剛大戰冀州他又跳將了出來,牛皮膏藥一般死纏著並州,趁你病要你命。並州要想安心發展,必誅此獠!
看完密信,思慮片刻,長孫晟上前,拱拱手:“主公,可令王賁緊守離石即可!”
“何也?”
“楊奉所部能翻越通天山抵達中石, 劉豹率領輕騎僅抵達圜陽,正常行軍完全可到達羊場倉,加快行軍甚至現在已經在晉陽城下了,此處頗有疑慮,依屬下只見,不過是劉豹的觀望之策!”長孫晟手扶短須,“主公若能回返並州劉豹則遠遁漠北,主公若無法回返並州劉豹乘勢取了晉陽。”
“於夫羅父王被殺,王位被奪,劉豹與漠北王庭勢如水火,漠北安能容它?”龍且反問道。
“漠南、漠北一奶同胞,只要有所舍得,加上些許人士幫助還是可以立住腳的,但是河東則不同,主公回返並州絕對會重兵佔據西河,上郡,那時河東必成死地,不說勢力,小命難安!”
“拋開匈奴不提,河東白波尚有一萬五千兵馬入侵,先生有此自信,王賁可戰而勝之?”張泉問道。
長孫晟微微一笑,“河東白波烏合之眾,若無外力只會窩在河東坐享富貴,豈有主動尋戰的心思,只要主公安然回到晉陽,匈奴則退,白波必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