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劉東恢復的比較好,嘮嗑了一會兒,他也比較疲倦,沈淮等人選擇告辭。 劉嫂堅持要送沈淮出醫院大門,被沈淮拒絕了,“好好照顧劉大哥,你也辛苦了。”劉嫂推遲不過,就讓女兒送送沈淮。
來到電梯處,沈淮見躲在樓梯口一個禿頭男人,頭髮如此飄逸有型,怎麽那麽眼熟呢。
他讓莫璃等人先下去,自己走過去。
“喲!這不是那個……張鳴老師嗎?”
抽煙憔悴的男人正是沈淮研究生時的導師、肥皂廠老板張鳴。
張鳴的頭髮徹底變成了西伯利亞大荒原,光禿禿的偶爾見到幾根雜亂的草。
張鳴猛抽一根煙,忽然見有人喊道,驚然一看。
“沈……沈總。”張鳴本想叫沈淮,可是一想對方現在的身份,隻得尷尬的叫‘沈總’。
“張老師,這還好吧?來醫院是探望病人?”
張鳴忽然想到了什麽,有些激動地說道:“太好了,太好了,你在這裡!”
原來張鳴的父親患了腎衰竭,隔一段時間都會在醫院做透析治療。要想治療腎衰竭的根本辦法就是換腎。張鳴不是沒有錢,只是一直沒有適合的腎yuan。
混沌生物開展阻斷性孢子繁殖培育器官yuan的消息,張鳴是知道的。只是現在剛剛是開始臨床治療,名額十分有限。而且混沌生物規定,不看身份,不走後門,一切以病重程度和自願性為依據排號。
張鳴父親的腎衰竭,一下兩下死不了人,顯然不是屬於病重內患者,即便張鳴非常願意讓自己的父親做志願者,也願意全額付款治療,但是可惜資格不夠。
張鳴也想過找陳院長向沈淮說說情,可是張鳴仗著有錢有事業,平時在學校目中無人自以為是,朋友少領導也不喜歡。陳院長表面上答應下來,然後……然後當然沒有了後文。
現在沈淮就在面前,張鳴當然希望沈淮看在兩人師生情誼的份上,幫幫忙。規矩都是人定的,沈淮就是混沌生物的老板,他如果說通融一下,誰還敢提反對意見?
當然,此時的張鳴顯然忘記了當初的基因專業課程就是製作肥皂課這一事實。
沈淮是品德高尚的人,不記仇的人,以德報怨的人,卻也愛憎分明的人,也比較調皮喜歡整人,特別是不喜歡的人。
張鳴嘛……勉勉強強在沈淮心裡被歸於比較討厭的那種類型。為人師表不知道教書育人,反而以職務之便奴役學生賺錢,這個導師當了這麽多年毀人不倦還沒有被趕下台,還真TM是教育界的奇跡沒有之一!
張鳴把自己的地位放得很低,說話也很輕,“沈總,你看我爸每次透析都挺痛苦的,你看看能不能讓他試試阻斷性孢子繁殖技術。”
沈淮很認真聽著張鳴的話,等他說完後,問道:“你可以試試自己的腎啊,割一個給老人家用,你自己留一個還是能生活的嘛。”
張鳴聽著沈淮的話尷尬了,“沈總,你開玩笑了。”
沈淮一本正經(胡說八道)地說道:“我真的沒有開玩笑,阻斷性孢子繁殖技術,現在還是臨床實驗階段,只要是實驗就不是百分之百的沒問題,萬一……那個……是吧,相比於賭這個技術萬無一失,還不如用你自己的腎試試,終歸是自己的爹,犧牲一個腎也沒啥嘛。”
張鳴將別扭的笑容堆在臉上,也不敢反駁沈淮的話,隻得傻笑。
“那個,我還有點事兒,先走了。
”沈淮對張鳴說拜拜。 這就走了?
張鳴臉都爛了,先別說沈淮的方式可不可行,即便可行讓自己犧牲一個腎等於取掉一個炮膛,這讓張鳴以後還怎麽打pao啊!
“沈總!沈總,你先別走,咱們再聊聊,再聊聊。”張鳴也是個好面子的人,此時苦容堆在臉上,總不可能讓老師給學生下跪吧。
張鳴也豁出去了,把話說開:“沈總,我知道以前你念書的時候,我對你態度不好,那是我的錯,老師今天向你認錯了!我求你救救我的父親,多少錢我都願意花!我知道阻斷技術現在要求患者支付一半的費用,我不支付一半,所有的費用我都給了!你幫幫忙,通融一下。你的技術,老師真的放心!”
“我的技術都是老師您教的。”沈淮很‘恭敬’地回答道。
“呵呵,這個……說笑了。”
沈淮悲哀地看著一臉奴相的張鳴心中歎口氣,“你剛剛說無論話多少錢,都願意試一試?”
有轉機!張鳴心中一激蕩!他還算有孝心,老爸只有一個錢沒有了可以再賺。
“我願意!”張鳴這話說的比結婚時說“YesIdo.”還誠懇。
“那行吧。”沈淮點頭,“不過我有個條件。”
“您請講。”張鳴說話都用上了敬語,生怕沈淮反悔。
沈淮點頭,“那個,你看上一塊地,準備建個實驗室。”
張鳴心中咯噔一下,暗叫不好。
果然,沈淮說道:“就是你肥皂工廠那裡, 我想把它買下來,你賣給我怎樣?”
猶如一把水果刀插進張鳴的心窩裡,這小子TM太狠了!
話都說到這份上,太狠了也得賣啊!
張鳴一咬牙,“行,那塊地不到半畝,你看多少錢合適,我賣給你!”
沈淮露出和善的笑容,比出一根手指。
現在江城市郊區(張鳴工廠所在地)的地價在400萬一畝左右,沈淮的‘1’是什麽意思?
張鳴試探著問道:“100萬?”
“呵呵,一塊。”
張鳴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一塊?”
“是啊,一塊,人民幣。賣嗎?”
張鳴臉都快爛了,這TM哪兒是在買賣,是在搶劫啊!
沈淮搖搖頭,準備離開。
“別別別別!”張鳴拉住沈淮的手,老爹只有一個,錢沒了還可以賺,張鳴在心裡哭著說服自己。
“賣!”張鳴歇斯底裡說出這句話時,感覺自己的身體都被掏空了,比一晚上放四炮還空。
“那成,爽快。我下午叫人過來辦手續。張老師,沒什麽事兒我先走了。”
看和生無可戀的張鳴,沈淮為他默哀半秒鍾。
“對了。”沈淮想起一件事。
“以後別叫我沈總了,叫我沈院長(生工學院榮譽院長)吧。”沈淮再次露出迷人的笑容,“沒肥皂廠了還可以好好工作嘛,多做做學術發發論文,日子還長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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