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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如意酒樓一律謝絕其余賓客,隻接待蘇府的貴客上門。
而蘇氏與楚玉凝穿上繡娘訂做的衣裳,當日一早便乘著馬車,來到如意酒樓前,迎接各府賓客。
這身衣裳甫一亮相,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不斷有人詢問蘇氏,這衣裳裁自何處,還有人覺得面料甚為別致,推測其為舶來品。
又有人暗中猜測,蘇氏出自金陵忠義伯府,忠義伯以善於行商聞名於世,母女二人身上的料子極有可能便是金陵伯府所贈。
然,不論她們如何揣測,蘇氏隻溫婉一笑,道是府中繡娘所做,別的並未多言。
蘇氏在月子期間,由柳嬤嬤專門調養身體,整個人養得珠圓玉潤,容光煥發,與一年之前,判若兩人。
眾人看著她的目光,再不是,這個可憐的女人,曾經被人****,卻恬不知恥地苟活於世。
現下,她們瞧見蘇氏,心中第一反應是,這個女人,是大懿王朝聲名赫赫的戰神,永安王的準王妃。
哪怕她名節被毀,清白不再,有個一個夫君,還獨自生下生父不堪的孽嬰又如何?
永安王樂意娶她,太子妃、寧王妃肯屈尊前去探望她,她們就不得不低聲下氣地逢迎她!
她們的身份再尊貴,貴地過太子妃去?
夫婿或是父親手中權力再大,大地過手握兵權的永安王?
放眼整個大懿朝,有這底氣的後宅夫人,還真沒幾個。
是以,這些前來道賀的人,即便臉上揣著熱絡的笑容,心中對於蘇氏,多少都會存有些鄙夷。
然而,這些自詡出生名門,身份高貴的夫人小姐們,不得不承認,如今的蘇氏,再不是她作為楚禦史夫人時,文靜內斂,靦腆端莊的模樣。
她們不願,卻不得不被蘇氏神采中透露出來的雍容大氣所折服,被她身上流光異彩的錦衣華服所傾倒。
這般美豔張揚,宛若新生的蘇氏,便是楚玉凝初次瞧見,也愣了好一會兒神,才反應過來。
現下,她站在蘇氏身旁,穿著類似款式卻更顯年輕朝氣的衣裳,臉上掛著熱情洋溢的笑容,眉眼精致,舉止得體,於不知不覺中,已然光芒萬丈。
薛永怡從馬車裡下來時,瞧見這樣的蘇氏母女,隻覺得眼前似被什麽東西給晃了一下神。
她幾乎是立刻便低下頭,目光不由自主看著自己這一身精心挑選,低調中透出些許奢華,典雅中略顯活潑的衣裙,不顯山不露水,卻能讓有心人一眼瞧出其別致。
現下,她忽然生出一股將它們從身上扯下來扔掉的衝動。
這身一群在蘇氏母女跟前,顯得太過小家子氣,她那些小心機,與毫不遮掩的肆意汪洋相比,頗有些班門弄斧的狼狽感。
明明,蘇氏母女身上穿著的衣裳,她閉著眼睛就能設計出來更美麗更光彩奪目的,若是穿在自己身上,必能引起更多的關注與目光。
薛永怡輕吸了一口氣。
素手在寬大衣袖的遮掩下,暗自捏緊。
罷了,自己的人設是行醫濟世、慈悲為懷的女醫者,這個風頭不出也罷。
她提著裙擺,在丫頭海棠的攙扶下,小心翼翼地走下馬車,盈盈款步朝蘇氏母女走去。
“薛姐姐!”楚玉凝眼尖,先行看見了她。
連忙提著裙擺朝她奔去。
她這一跑動,使得薛永怡身後,幾位剛下車的來客,立時暗自吸了一口氣。
那衣裳....
那衣擺上的蝴蝶,隨著裙擺的飛揚,似在花朵上跳舞!
若這只能說明繡娘繡藝精湛的話,
那麽,那一隻隻蝴蝶,羽翼上下顫動,似在花間遊走,那花兒一忽兒是花骨朵狀,一忽兒含苞待放,那蝴蝶也隨著楚玉凝的跳動,變幻著顏色,一會兒藍,一會兒紫,一會兒紅,簡直讓人懷疑自己的眼睛!這...眾人心中無不驚歎,這是如何做到的,未免太神奇!
楚玉凝恍若未覺那朝自己看過來的驚詫視線,親熱地拉著薛永怡的手,“薛姐姐,你來了!”
而後,對著走到近前的夫人小姐,屈膝行禮,熱情道:“多謝各位遠道而來,參加安哥兒的滿月宴,還請裡邊請。”
說著,落落大方將人迎到蘇氏跟前。
四下見過禮後,便有訓練有素的婢女帶著各府女眷往二樓雅間去,楚玉凝松開薛永怡的手,“薛姐姐,你且先坐坐,一會兒妹妹尋你說話。”
薛永怡點點頭,含笑看著楚玉凝一身極盡華貴和張揚的衣裳,稱讚道:“這衣裳的料子瞧著真別致, 真不知蘇夫人打哪兒請來的繡娘,竟能將花鳥蟲蝶繡地宛若活的一般。”
她的話恰好說出了見識過楚玉凝衣裳變化的夫人小姐的心聲,大家或有意或無意地放慢腳步,凝神細聽著。
楚玉凝卻調皮地將唇貼著薛永怡耳朵,語氣輕快道:“可不止繡娘心靈手巧。還有義兄也功不可沒。稍後,我再與姐姐細說。”
這衣裳蘭舟竟還出了主意?
薛永怡心中閃過一絲狐疑,面上卻不顯,含笑應好。
若說蘇氏母女的一套衣裳,在迎接賓客時,賺足了眼球,那麽及至眾人到達二樓雅間,瞧見房間裡的布置,無不被其絢麗的光彩和奢華的布置所目眩神迷。
這也是蘭舟與劉大管事一起鼓搗的。
雅間門前,擺放著兩盆初春才開的灼灼桃花。
門窗上垂下一道透明的輕紗,上繡若隱若現的清淺紋路。
房間四處,亦被各色鮮花點綴,顯得鮮活而芬芳。
不僅如此,每間房頂,縱橫交錯著兩條細不可見的天蠶絲繩,繩子上掛著自海外舶來的風鈴,風鈴上點綴著各種閃亮地說不出名兒來的寶石。
微風吹過,細繩輕搖,風鈴聲響,寶石流光。
將喜慶的氣氛點綴地恰到好處。
待婢女將如意酒樓的開胃甜點、正菜、主食一一端上桌,即便已參加過宴飲無數的夫人、小姐們,卻有一種眼睛都不知該往哪裡瞄的窘迫感。
楚玉凝也是這才知曉,原來在不知不覺間,如意酒樓的菜品,竟更換了如此之多。
有些她覺得略有些眼熟,卻又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