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和媽媽都很寵她。尤其是爸爸,她想那時候的她最幸福了,她記得時小候生病,非常嚴重,只有在法國的技術有可能治好,白起為了讓她安心養病甚至把剛在國內站住腳的公司直接搬到了法國。他就像他的名字一樣白手起家興業,即使在巴黎也打下了自己的一片天地。
他當時無論工作多忙,都會在晚上給她講故事哄她睡覺。她一直以為自己永遠都會這樣幸福下去,可是也許上帝總是見不得一個人的人生太好。所以後來就在她的病好不容易好起來了,他卻為了一個女人把她和媽媽一起趕出家門。
那時候的白蘇蘇不懂,明明那麽慈祥愛他的爸爸,可以為了她一句話在十二月冰天雪地裡給她抓螃蟹,就因為她說了一句她想吃。
她不明白為什麽會把她趕出家門。所以她抓著的他的衣角,問他為什麽。但是換來的卻是他一聲無情的滾。
她永遠記得,她被趕出家的那一天,十二月的巴黎被漫天大雪包裹著,整個城市都在迎接聖誕節,只有她和媽媽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因為一場大雪,她還沒有徹底痊愈的病情又複發了,她永遠都記得那天媽媽親吻著她的額頭,眼角留下來的淚還沒有劃過臉頰就被凍成冰。
一個女人,在一個不熟悉的國家,語言不通就等於一個廢人。如果是她一個人還好,偏偏還拖著一個生病的女兒,能最快捷的讓她有錢的辦法只有出賣。
那年的白蘇蘇只有七歲,她第一次知道在這個最浪漫最有禮貌的面具下卻是比任何都要黑暗。那麽好貴美麗溫柔的媽媽,卻可以為了幾十歐元和那些所謂的紳士上床。而白蘇蘇只有抱著膝蓋躲在角落裡哭到嗓子沙啞。
後來白起還是把她接回了家,她以為他終究是愛她和媽媽的,結婚他卻當著她的面對著媽媽開了一槍。沒有人會知道,那個躺在大街邊再也醒不來瘦的像紙片的女人是世界大亨白起曾經的夫人。
白蘇蘇想,她永遠也不會原諒他。即使後來他拿很多東西補償,對她甚至比以前還要好都再也縫補不了她心裡被掏空的那個缺口。那一槍不止打在了媽媽的額頭上,也在她的胸口上鑿開了一個洞。
翌日……
余昱看著穿著寬大風衣一臉疲憊的白蘇蘇劍眉微微擰緊。她看起來更瘦了,眼睛還腫的像個核桃。拉著一個箱子,卻反而像箱子拉著她。他的心不知道為什麽微微的抽動了一下,不由自主的走過去幫她把箱子拖了過來。
“狀態不好?沒睡好?”
白蘇蘇扯起一個牽強的笑容,“沒有,就是有點感冒了。”
余昱顯然不相信她的鬼扯,感冒了眼睛會腫?自從昨天和她說了要去巴黎她就一副神魂顛倒的樣子。不過他沒有拆穿她,“打好狀態,這個合同非常重要。”
白蘇蘇吸了吸鼻子,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知道了我的oos,你要是完蛋了,我也不就沒飯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