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看向狄威,後者翻著眼睛望著天上,仿佛在思索人生大事,無恥!
“狄威,還有其他事嗎,沒事的話,我就上去了。”葉馨說道。
狄威立即堆著笑應道:“沒事了,上去吧,改天我再來看你。”
“記住了,下次不許再亂說了,否則,我真的不理你了。”葉馨認真叮囑道。
狄威嘴巴翻了翻,小聲嘀咕了一句。
葉凡耳尖,聽到他在抱怨:“枉我對你一片真心,天地可鑒,連老天爺都感動了……”
葉凡差點笑出聲。
葉馨沒有多說,轉身準備進大樓。
但就在這時,兩輛跑車一陣風般衝過來,一腳急刹車,攔在葉馨身前。
接著,兩輛車裡跳下來四個青年,其中一個青年直接扣住了葉馨的手腕。
狄威想往前衝,但被其他三個青年攔住。
“牛四,你他瑪的放開葉馨。”狄威兩眼鼓得像牛眼睛一樣,著急喊道。
原來是牛四,哦,是牛犇!
他帶著人來逮狄威了。
牛犇當即一聲臭罵:“艸你大爺,敵敵畏,敢撞老子的車,讓老子逮著了吧。”
赫,狄威,敵敵畏,這不是農藥名字嗎?
看來,兩邊都是寸土不讓的針鋒相對。
“牛四,有種你就出來和我單挑,欺負一個女人,真他瑪的丟人現眼。”
“老子樂意,你管得著嗎,是不是很著急,是不是心疼她啊,信不信老子扒光她的衣服,讓大夥都欣賞一下。”
“你敢。”
“我不敢嗎,你確定?”
“……”
狄威不敢說話了,他當然知道,牛犇敢!
葉凡一直沒作聲,目光鎖著牛犇。
差不多二十七、八歲的樣子,有兩個很顯著的特點,一是頭髮僅頭頂一撮,遠看的話,像頂著一坨牛糞,也不知道他怎麽會留這種髮型。
第二個特點是,他皮膚呈小麥色,不知是天生使然,還是後天弄出來的,反正看著,挺有精神勁。
至於其他三個青年,看體形和氣息,絕對都是練家子,至於修為,想必不會低到哪裡去。
這時,牛犇扒開身前的青年,露著牙齒怪笑道:
“敵敵畏,我倆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你應該很清楚我的性格,老子現在很負責任的告訴你,你把我惹毛了,但念在我倆的“交情”上,我願意給你個機會,呐,把老子的鞋底舔乾淨,我就放過葉馨,否則,老子就算不把她扒個精光,也要扒得她只剩內=褲。”
這話把葉馨嚇著了,使勁掙扎道:“牛犇,你放開我,我又沒惹你,快放開我。”
“你是沒惹我,但誰讓敵敵畏喜歡你呢,我還真想不明白了,他喜歡你哪一點,長得雖然還湊合,但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是不是包得太嚴實了,所以看不出來,那我倒要好好看個明白。”
說完,他突然抓住葉馨肩頭,揪住她衣袖,往下一撕。
“呲”的一聲,整個衣袖被他生生撕了下來,露出如藕段的雪白手臂,甚至腋下和內-衣都露出來了。
葉馨一聲驚叫,連忙捂住。
狄威暴怒,像隻發狂的獅子一樣,撲向牛犇,但那三個青年早就等著他,立即圍住狄威。
三打一!
牛犇冷笑看著,大概是覺得還不夠發泄心中火氣,又動手抓向葉馨衣領口,準備再撕掉一塊。
但手到半途,頓住了,因為看到葉凡朝他走來,臉色可怖,眼神冰冷刺骨,渾身恐怖殺氣。
牛犇眉頭皺起,盯著葉凡,冷嗤道:“呵,這裡還有一個,又是狄家請的保鏢吧,識相點就給老子滾遠點,別不知死活。”
葉凡會聽他的嗎?笑話!
狄威和牛犇之間,誰先惹誰,誰對誰錯,那可以另說,但誰敢動葉馨,葉凡絕對不會放過他。
上一次,葉凡就在父母墳前發誓過:他會用一輩子去守護葉馨,哪怕死,也在所不惜。
這誓言,不是說著玩的。
“放開她,不然,我讓你一輩子都記住今天。”
葉凡一步一步逼近牛犇,神色和氣息,也在一步一步間變得更加刺人和可怕。
牛犇就被這陰冷的氣息刺激到了,竟是不自覺的起了一些雞皮疙瘩,但他哪會認慫,反是一聲怪笑,伸手抓向葉馨衣領口。
不見棺材不掉淚!
葉凡渾身氣息突然炸開,身形一閃,一掌拍向牛犇胸口。
“找死!”
牛犇明顯沒把葉凡放在眼裡,信手甩開葉馨,反朝葉凡撲過來。
除非牛犇的實力達到域境三品,否則只有挨揍的份。
而牛犇的實力明顯不可能達到域境三品,那就挨揍吧!
他僅在葉凡手下走了兩招,然後,拳路完全被葉凡封死,葉凡如同闖入無人之地,直接切入中路。
身形一矬,一記低勾拳轟在牛犇小腹上。
牛犇身子立即弓成蝦米,衝天飛起。
葉凡跟進,空中打擊。
暴擊!
京城的第一次暴擊拉開了帷幕。
悲催的牛犇,成了第一個體驗這種滋味的人。
橫飛,倒栽,高拋,急墜,牛犇如同一隻沙袋一般,被葉凡打得錯亂翻滾。
這種天旋地轉和落不了地的感覺,就像坐凌霄飛車一樣,整個世界都是天旋地轉,一會兒天在上,一會兒地在上。
有時,眼看著地面就在幾米外,卻總是落不了地。
驚慌,迷茫,繼而變陣恐懼和絕望!
牛犇被驚駭吞噬,情不自禁的想起了葉凡剛剛對他說的那句話:放開她,不然,我叫你一輩子都記住今天!
好吧,現在就已經刻骨銘心了,隻恨不得時間倒退,再來一次。
可惜,時間從不會倒退,繼續加深記憶吧。
另一邊,本是打鬥在一起的狄威和三個青年已經僵在原地,全都鼓著眼睛,啊著嘴巴,滿臉震駭的望著這景象。
幾人明明感覺葉凡才和牛犇交上手,怎麽一轉眼就變成這種場面了!?
而且,這種連貫擊打,是怎麽做到的!?
就仿佛牛犇是一個布娃娃一樣,隨意任葉凡折騰。
又仿佛葉凡和牛犇之間連成一根線,葉凡想要他怎麽翻滾,他就怎麽翻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