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副會長在院裡徘徊,盼星星盼月亮,終於看到門口出現了期盼已久的身影。
他快步上前,有感而發:“我的小祖宗啊,你去哪裡了,明天就是約定的時間了,你想急死我啊。”
“心情不好,不要煩我。”葉凡悶聲說道。
“……”
苗副會長噎住。
再看葉凡臉色,確實很不好。
“怎麽了?”他皺眉問道。
“沒什麽。對了,心情不好可以申請延戰嗎?”
“……”
苗副會長嘴角抽搐,這也算理由嗎?這小祖宗該不會是不準備去吧!?
苗副會長正這樣想時,葉凡接著又說道:
“算了,不就是一戰嗎,沒什麽大不了的,不過,事先說好,這事是你拉著我參與的,你總得保證我的安全吧。”
我艸!
苗副會長滿額頭黑線道:“這可不是我說了算,你如果沒把握,當初就不要答應,你如果怕,現在可以不去,可以找個角落躲起來,不過,以後你在江湖中的名聲也就那樣了。”
“屁,我會怕他嗎。”葉凡眉頭挑起老高:“我葉凡自娘胎出生起,就沒怕過誰,一個長老而已,又不是閻王爺,我怕他個毛線啊,你等我兩分鍾,等會就走!”
葉凡進屋,叫上了魯深和雷森,和苗副會長出發了。
四人一路急行,走了一天,再連夜趕路,於第二天上午九點左右到達了地虎門所在的山腳下。
葉凡已是第二次來了,但這一次的感覺真心不一樣,有種往火坑裡鑽的感覺。
但就算是火坑,他也要走一遭。
四人上山,到達了地虎門的宗門前,宗門前的守衛弟子向上匯報過後,帶著四人進宗門。
同一時間,佟副掌門和阮長老收到了葉凡已經如約前來的消息,實在有些意外啊,意外葉凡竟然真的來送死了。
而這消息迅速傳到了宗門的各個角落裡,大夥早就聽說葉凡和阮長老約戰一事,雖然覺得可笑,但都隱隱盼著這一天,畢竟都是修煉中人,有爭強好鬥的天性,加上葉凡殺了冉然,還夜闖過地虎門,所以,都想看一看這葉凡是何方神聖,又有何等能耐。
一時間,眾子弟從四面八方湧向宗門的會武台。
所以,葉凡等人還沒到時,會武台四周已經是人頭攢動,各處議論紛紛,神色間都充斥著興奮和期盼。
終於,大夥看到葉凡四人了。
幾十道目光在葉凡四人中掃來掃去,各自猜測著哪個是葉凡,隨後有知情者告知,最年輕的那個即是葉凡,這……這麽年輕嗎,才二十六七歲吧,怎麽會和阮長老約戰,吃錯藥了嗎?
葉凡掃著四周,看到了眾子弟的古怪眼神,能猜到他們在想什麽,不奇怪,換作是他,他估計也會這樣想。
管他的,走一步是一步,反正他已經和魯深和雷森說過了,打不贏就跑。
咳咳,這貨做得出來啊!
四人才到達現場,另一邊湧起動靜,原來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柳副掌門帶著佟副掌門和阮長老來了。
這三人直接朝葉凡四人走來,近後,柳副掌門場面性的笑著和苗副會長打招呼:
“苗老,有失遠迎,望莫見怪。”
“柳副掌門客氣了,幾年不見,柳副掌門的精氣神更上一層樓了。”
從柳副掌門對苗副會長的態度可以看出,苗副會長的地位不可小覷,也就葉凡常常嗆得他滿臉黑線。
兩人打招呼的時候,佟副掌門和阮長老都在盯著葉凡,前者眉頭微皺,一副“年輕人不知天高地厚”的神色,阮長老則是滿臉迫不及待的殺意。
葉凡臉色平靜,不驚,不亂,沒有人能看出他在想什麽。
柳副掌門和苗副會長打過招呼後,立即奔主題,說道:
“苗老,沒別的事的話,那就開始吧,忙完這茬,等會我再請苗老喝酒。”
苗副會長下意識的看了葉凡一眼,見葉凡沒有想說的以後,回應道:
“行,開始吧,不過,我多一句嘴,葉凡和貴門之間的事,並非一個巴掌拍響的,雖然訂下了約戰,但萬事和為貴,老話一句:退一步海闊天空,沒必要弄成不死不休的局面。”
從苗副會長這話可以看出來,他是在替葉凡著想,換言之,他不希望葉凡死在這個地方。
柳副掌門自然聽懂了他話中的意思,生硬一笑,緩緩道:
“時至今日,我們宗門死了兩個人,一個是阮長老親傳弟子,一個是堂主,兩條人命,雖是技不如人致死,但地虎門的每一個子弟都不是養殖場的豬羊, 不是想殺就殺的,誰下的手,誰就得負責,唯有把凶手送進閻王爺那裡,才能無愧於我地虎門的名聲,苗老,我這道理沒錯吧。”
苗副會長接不上話,心知這事不可能有商量的余地了。
他忽然覺得:自己提出約戰的建議,是不是個錯誤的決定,若是葉凡就此殞命,那孟大先生會不會掀起一場更狂暴的暴風雨!?
就怕這種事發生啊!
事已至此,再說這些已經晚了,聽天由命吧。
苗副會長沒再多說,跟著柳副會長走向已經準備好的觀戰席。
葉凡、魯深和雷森站在會武台旁邊,真有種站在了砧板邊的感覺,那,下一步會是任人宰割嗎!?
對於魯深和雷森來說,不想這樣想,但這裡是星標宗門,四周都是地虎門的子弟,可謂龍潭虎穴啊。
至於葉凡,反是平靜了,不可否認他先前也忐忑,但已經跳到了刀刃上,忐忑反會誤事,面對吧,唯恨沒有能領悟透第三式雲壓頂。
柳副掌門、佟副掌門和苗副會長已落座。
佟副會長揚了揚手,全場瞬間寂靜,聽他大聲說道:
“想必大家都聽說過事情的一些眉目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總得解決,今天,就在這裡把這事作一個了結,其他的我就不多說了,兩位,上台吧。”
阮長老葉凡抬腳,走到了會武台的中心處,隔著四五米站定,氣氛瞬間燃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