寞無情走在前面,其他人跟在後面,無人敢與其並肩行走,這是地位的象征,這是實力的象征。
城牆很長,寞無情連走邊說,不止說到了防守上的事,還提及蠻人部落的特點。
實際上,他身後的很多人都沒有真正接觸過蠻人部落的人,只是道聽途說了不少。
在這些人的印象中,蠻人就像之前那個黃家主說的一樣,即:頭腦簡單,四肢發達。
另外,極其殘忍,生吞肉食,據說連人都吃。
就這些印象,其他的並不太了解。
就在這樣的節奏中,一行人走了半個多小時,而眼前的城牆仍是一條看不到盡頭的是長龍。
就在這時,出現了情況,來自於城牆外,是一群蠻人騎著高大的犛牛疾奔而來。
蹄聲急驟,蹄子揚起的雪花四濺,一起共有十多騎。
他們並沒有靠近,離城牆三四十米時,拉住了手中韁繩,接著,領頭的一人破口大罵起來,罵著:
“你等侏儒,下來陪爸爸玩玩,爸爸讓你們見識一下男人的威猛。”
我勒個去,罵人還挺有藝術啊,這真的是頭腦簡單嗎?
先不說頭腦是不是簡單,但四肢真的發達,他們屁股下的犛牛本來就比平常的犛牛體形要大上近一倍,但坐在犛牛上的十來個蠻人,個個魁梧得像巨人一般,依目測來看,他們的身高至少都在二米四五以上……
體形也強壯,那腰身,抵得上正常的兩個人,胳膊和腿都是如此。
如此體形,配上了犛牛,倒顯得犛牛並不高大了。
很多人都是第一次見到蠻人,這一見到,不由得滿是好奇心,情不自禁的盯著十來個蠻人看來看去。
剛剛罵人的那個蠻人又開罵了,他手中的大棒直指城牆上,罵道:
“寞無情你這個老東西,你滾下來陪爸爸玩玩,別像個烏龜一樣,整天縮著頭躲在裡面。”
好家夥,連寞無情都罵。
寞無情苦笑了一下,沒有搭理對方,而是淡聲跟其他人說道:
“這蠻子叫庫察,是蠻人部落的一個分支頭目,力大無窮,特別好戰,一張嘴巴也挺能耐,罵起人來有板有眼,估計他是知道我上城牆了,馬上就帶著人過來挑釁了。”
“這種蠻子,口無遮掩,寞兄怎麽不直接斬了?”有個家主說道。
“殺了他,難道就能解決問題嗎?況且,這些蠻子可不是那麽容易殺的。”
聽到這話,大夥雖然沒有提出異議,但從神色間明顯可以看出來,很多人不信這話。
寞無心看在眼裡,淡笑道:“耳聞不如實見,這樣吧,有沒有哪位家主有興趣,下去和那幾個蠻子過幾招。”
立即有幾位家主表態想試一試,在他們看來,就算蠻子再厲害,也只是蠻子,頭腦簡單,四肢發達而已,即使力氣大,那又能大得哪裡去?
呵,也不好好想想,五百多年前,整個防線幾近崩潰,若不是葉家力挺,便是整個九州四界的災難。
即便是這樣,葉家的家主都死在對方手裡,可想而知對方不是簡單的力大無窮而已……
不過,也有謹慎的家主,提醒道:“對方人多,一個人下去,只怕有些麻煩。”
寞無情接話:“沒事,這庫察最好戰,只要有人應戰,他絕對會一個人樂呵跑出來乾架。”
“好,我去會一會他。”
一位叫黃延偉的家主表態了。
這黃延偉正是先前那個質疑過寞無情的黃家家主。
挺積極啊,由此可看出,黃延偉的性格挺輕浮,很不沉穩。
“好,等我激這庫察兩句,
你再下去。”“行。”
寞無情看向城牆外,朗聲道:
“庫察,我有個朋友想陪你玩玩,你敢出來應戰嗎?”
“哈哈哈,沒有爸爸不敢的事,叫他下來,爸爸要揍得他滿地打滾。”
庫察揮舞著手上的木棒,舞得的呼呼生響。
黃延偉已經輕輕一震身,身影頓時如樹葉一般飄出了城牆,20多米高的城牆,他僅僅中途在城牆上輕點了一下,便已落到地面。
光從這點來看,身手還是不錯的。
庫察見到他落地,雙腳立即一踢犛牛的肚子,他騎著的犛牛馬上撒開四蹄,撒野一般衝向黃延偉。
黃延偉本是站在城牆下,此時有意走出幾步,是爭取更大的活動空間。
犛牛馱著庫察,越跑越近……
難道這庫察要騎在犛牛上面進攻嗎?
不是這樣。
隔黃延偉還有四米多時,庫察突然雙腳一蹬牛鞍,整個人立即從犛牛上飛了起來,有如一隻巨大的猩猩一般,臨空撲向黃延偉。
而那隻犛牛吃不住庫察兩腳一蹬的力量,四腳頓時一軟,跪在了地上。
而從黃延偉的角度看過去,真的就像看到天空中飛來了一隻大猩猩,手長,腳長,面目猙獰,下巴和兩邊臉頰都是亂糟糟的黑毛,怎麽看都覺得怪異。
不過,黃延偉沒有多想,靜站在原地,等著庫察撲過來,準備在瞬間給庫察致命一擊,爭取以最快的速度結束這場不對稱的鬧劇。
能這麽輕松辦到嗎?拭目以待吧。
庫察已經撲到了黃延偉頭頂的斜上方,手中的木棒掄圓,直接砸向黃延偉的頭頂。
黃延偉不覺意外,等著木棒招式走老,快要落到頭上的時候,才身形一震,幻起殘影,瞬間移動到了側邊,招手,直接鎖向庫察的肩頭。
然而,就在這時,庫察的身形突然在半空旋轉,如一隻陀螺一般直接拔高。
黃延偉看得真切,不由得有些傻眼,真心沒有料到體形如此龐大的蠻人,竟然能做出這種靈敏的動作。
別說是蠻人,就是普通人,都難以做出這種動作,除非已經把身體的潛力都開發出來了,而眼前,庫察正表演著這樣的動作。
還不止這樣,就在庫察身體旋轉拔高的時候,他又突然反方向旋轉起來,而且,是往下旋轉,直接轉向黃延偉,他手中的大棒似乎早就在等著了,帶著破空聲,砸向黃延偉的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