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鬱遠琪的強行換位之後,鬱遠琪與虎亦權守在“陣型”兩邊,面對著大多數人。
而谷岩則被讓到了中間的位置,壓力相對較小。
“碧苓,看看谷岩的傷勢!”
“別看我,盯著我的眼睛已經夠多了!”谷岩嘶喊道。
“你別亂動,鬱姐姐說了,讓我看看你傷勢!”碧苓一臉苦相,心疼道!
看見已經將襯衫染得血紅的傷口,碧苓心疼的從自己的牛仔褲上撕下了一塊布,將谷岩的胳膊綁了起來。
突然,谷岩眼前刀光一閃。
原來鬱遠琪躬身躲過的一刀,直直的向自己和碧苓砍了過來,由於碧苓在給自己包扎,所以擋在自己的前邊。
情急之下,谷岩死死的抱住碧苓,一個轉身,用身體護住碧苓,將後背留給了刀刃。
“叮!”
預想的“透心涼”遲遲沒有到來,反倒是一個清脆的聲音,讓谷岩緩緩睜開眼。
一條黝黑的手臂直直的攔在了自己面前,擋住了這一刀。
谷岩感激的看了看虎亦權,然而又不得不迅速指著他身後,急忙道:“小心!”
右側又有一刀切了過來,虎亦權狠狠的咬了咬牙,一把將刀刃握在了手裡,用力一掰!
“啪!”隨著一聲清脆的聲音,砍刀竟然被虎亦權徒手掰斷了。
握著半截砍刀刀刃,虎亦權狠了狠心,直接插進了面前,握著刀柄的青年腹中。
松了一口氣的谷岩,急忙看了看懷裡的碧苓,道:“沒受傷吧!”
碧苓眼圈通紅的搖了搖頭,犀利的一腳將面前的茶幾踹了出去,前邊張牙舞爪的幾人突然覺的膝蓋一麻,紛紛撲倒在茶幾上。
反觀鬱遠琪這一邊,從一開始嘎巴嘎巴的聲音便不絕於耳。
但凡被鬱遠琪摸過的人,沒有一個手臂還能抬起來的,粗糙的砍刀散落一地,將鬱遠琪圍在中間,搞的鬱遠琪像賣刀的一樣。
一腳踢暈了一個跌倒在茶幾上的青年,谷岩莫名其妙的一把摟過鬱遠琪的蠻腰,將她向碧苓方向推了過去。
詫異間,一把砍刀從天而降,向谷岩的腦袋劈了過去。
眾人這才發現,竟然有人從頭頂二樓上,揮舞著砍刀一躍而下!
剛剛的移形換位,谷岩再一次將自己曝光在刀刃下,這次……是腦袋。
“谷岩!”鬱遠琪大叫一聲。
她仿佛看見,谷岩在衝著自己笑。
那種他招牌式的壞笑。
握著砍刀的人,也面目猙獰的大笑著,仿佛自己已經得手了一般,絲毫不在乎自己即將落在“萬刀叢”中。
突然,一道黑影掠過。
不知從何處飛了過來的一個酒瓶,準確命中了獰笑青年的臉上。猶如精確製導一般。
酒瓶應聲而碎,直接將青年的鼻梁砸塌下去。
一陣殺豬般的叫聲,映著胡亂揮舞的砍刀,在削下了谷岩幾柳頭髮後,直直接落在的刀叢之中。
酒瓶炸裂,伏特加的濃烈氣味在空氣中蕩漾開去,烈酒灑在谷岩的臂膀之上,疼得谷岩咬牙切齒。
“啪!”
“啪!”
又是兩聲碎響。同時跳下的兩個倒霉蛋也難道此劫,哀號著墜了下來……
“阿澤!”隨著鬱遠琪的目光望去。
不遠處,阿澤正手持一把砍刀,白色服務生的襯衫,已經染的血紅。
曾經呆萌的眼神,現在略顯可怕,砍刀上下飛舞,
猶如死神一般。 沒想到這個呆萌男神原來這麽有血性!
“剛剛你們喝的酒是我給調換過了的,原來的酒裡有問題!”阿澤一刀砍翻了一個一臉紋身的雜毛。
“對方這次是下狠手了!我們想辦法衝出去!”鬱遠琪一記手刀切在了一個平胸妹子的後頸之上,大聲喊道。
談話間,再次處於側面的谷岩又再次成為了眾矢之的。
是個明白人現在都能看的出來,這些人最大的目標,就是谷岩!
三四把砍刀同時招呼過來,谷岩有些應接不暇,時而俯身,時而踢腿,看的人膽戰心驚。
好在阿澤的救場,才讓所有人放下心來。
在阿澤這個殺神附體的狀態下,對方的傷亡明顯開始增加。
鮮血將暗紅的沙發鍍上了一層血紅色,空氣裡到處都彌漫著血腥味道。
伴著震耳欲聾的音樂聲,總是有一種讓人恐懼的顫栗感。
說這裡是地獄,也許並不為過。
隨著虎亦權雙手的用力交錯,最後一個亡命之徒的脖子,發出了令人難受的錯位聲,緩緩癱倒下去。
零星的殘肢,猩紅的刀片,遍地的屍體……充斥著每個人的眼球。
沒人能想到,事情竟然會發展成為這樣!
就連虎亦權,到最後也本能的殺了人……不知是喚醒了生存的本能,還是處處入眼的嗜血本能。
總之讓人久久……不能平息。
“怎……怎麽樣?”鬱遠琪的言語間,也是有些喘著粗氣。
“沒事,皮厚!”谷岩此時確是格外的鎮靜,即便是他自己也不知道, 自己為何一點都不緊張。
“這……這恐怕是要上新聞了吧!”虎亦權的手掌也有了一絲淡淡的血痕,卻不管不顧的說道。
“他們是伊然教的人!”碧苓蹲在一個屍體旁邊,仔細檢查著什麽。
“伊然教?”虎亦權皺了皺眉,看向了屍體的脖子。
阿澤也在一旁做著同樣的動作,然後點了點頭。
“伊然教是什麽?”谷岩按著手臂的傷口問。
“是一個殘忍的組織,首領是個大用毒品控制了一大批年輕的教眾,甚至還有許多孩子。”碧苓正色道:“乾著類似雇傭兵的行當,組織分部全國各地,勢力很大。”
“聽說被他們盯上的人,只要沒從世上消失,便會被不停的糾纏下去,不死不休!”虎亦權補充道。
“但是這個伊然教孤傲的很,輕易不出手,除非……價格很誘人!”碧苓擔憂的看向谷岩。
聽到碧苓這麽說,谷岩反倒笑了一聲,道:“那看來我還挺值錢!”
“以後我們可就要小心了,成為伊然教的目標,可不是鬧著玩的!”虎亦權提醒道:“對於這個神秘的組織,一直流傳著一句話!”
“反抗伊然,不如自我了斷!”碧苓輕聲道。
“休息夠了麽?我們是時候該走了。”阿澤破天荒的皺了皺眉。
正當幾人剛剛站起身的時候,聒噪的音樂突然靜止了下來,燈光也隨之緩緩熄滅。
“咚!”突如其來的鼓點伴著一閃即逝的舞台燈光,仿佛告訴著所有人:
前奏……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