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向……我知道,這一切……因殘頁而起。”谷岩大口喘著粗氣,斷斷續續道:“都已經這個時候了,你能不能告訴我,殘頁到底有什麽用?”
“這件事,你不用問我。”余向仿佛恢復了一絲理智,聲音也平穩了許多:“去問閻王吧!”
言罷,夾雜著雙重氣勁的一拳,狠狠的向無路可退的谷岩,砸了過來。
“鬥轉星移!!”
千鈞一發的谷岩爆喝一聲,在自己的右拳之上,傾盡全力釋放了一個力場。
一瞬間,余向隻覺得自己拳頭上的力道瞬間消逝殆盡,就如同被黑洞吸走一般!
第一時間察覺到不妥的余向,急忙想要收手,奈何拳勢已出,打出去的拳如同潑出去的水,怎麽能輕易收回。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拳頭上的氣勁不停流逝……
等到拳頭飛到谷岩面頰的時候,五重的力道,已經被蠶食的只剩一重左右。反倒是谷岩的右拳,氣勁十足,在余向放大的瞳孔中,重重揮出。狠狠的砸在余向的下巴上……
從余向的眼神中不難看出,余向自始至終都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
“嘭!呯!”
兩聲悶響,兩人同時倒飛了出去,鮮血在空中畫出一道赤虹,濺的綠葉上點點猩紅。
終於,一切回歸到了平靜。
盤旋的枯葉緩緩散去,狂風也弱了幾分,枯葉叢中的兩個身影一動不動,不知是死是活……
頭頂的烏雲,越壓越低,偶有一聲悶雷如同龍吟一般,回響在荒山之上。
不多時,第一滴雨滴衝破了“雲碗”,歡呼雀躍的拍打在一片嫩葉之上,引得嫩葉腰肢亂顫。
隨後,第二滴、第三滴……接踵而至,連成一片。
這場讓眾人“期待已久”的春雨,夾雜著雷鳴閃電,終於傾瀉而下。
衝刷著荒山一整年的陰霾與斑駁……
同時衝刷的,還有兩位國色天香的美女。
此時的二人,渾身上下已經被淋的透心涼,卻依舊盡職盡責的扭打在一起。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此時的月夕已經明顯落了下峰,雙臂與雙腿已然被花蛇纏著死死的,動彈不得,又掙脫不開。
還好花蛇並沒有下殺手,當然她也不會下殺手。
糾纏了一會,月夕似乎也是放棄了抵抗。花蛇這才緩緩放開月夕,翻了個身,直接躺在了雨水中喘著粗氣。
而月夕,則是翻身的力氣都沒有,一動不動的躺在花蛇的身邊,積蓄著體力。
“你就像一條泥鰍!”月夕不滿的說,任憑雨水衝刷著自己的面頰。
“所有人都說我像蛇,你是唯一給我這種評價的人。”花蛇也是反駁道。
“得了吧,那是別人都屈服於你的淫威之下了。”
“你不屈服?”花蛇看了眼月夕,作勢就要纏上去。
“我服!我服!”月夕將忙向旁邊蹭了蹭,看來被花蛇纏上的滋味,並不好受:“你饒了我吧!”
“算你實相!”花蛇回了一句之後,便不再說話,雙眼無神的感受著雨水的衝刷。
“在想他麽?”月夕一眼看穿了花蛇的心思。
花蛇也不否認,大方的點了點頭,眼睛緊盯著主峰的方向。
“你說他會贏麽?”月夕接著問。
“你好像也很關心他。”
“關心?”月夕看了一眼花蛇說:“談不上,不過我們有過一面之緣。”
說完,月夕將當初K市商場的偶遇的始末,和花蛇學了一遍。
“原來你們兩個也是有緣人。”花蛇調侃道。
“我對他沒好感。”月夕搖了搖頭說:“就像余向一樣!所以以後你們兩個約會,
別挑星期五。了,否則我不會和你喝酒。”“那好周五留給你,我倆周一到周四。”
“……”花蛇的回答,讓月夕有一種想要衝上去,暴揍她一頓的衝動!不過……打不過是硬傷啊!
“為何周一到周四,周末呢?”不爽的月夕忽然抓住了一個細節。
“他還有他的女朋友啊,周末讓他一天一個!”
我擦!這信息量太大了!
花蛇此言一出,月夕明顯腦容量有點沒跟上。他有女朋友?那你算啥?難道是備胎?
而且一天一個又是什麽鬼?那豈不是說直接就是備胎的備胎了?
“你那個眼神看著我幹嘛?”花蛇望著月夕不可思議的眼神說道。
“他!有!女!朋!友?”
“是他有女朋友,又不是我有女朋友,你那麽驚訝幹嘛?”
“還問我這麽驚訝幹嘛?他有女朋友你還跟他在一起?”月夕幾乎是用吼的!
“我又不介意!”
月夕幾乎要翻白眼了, 無奈道:“那他女朋友介意麽?”
“那是他和他女朋友的事……”
“……”月夕仿佛覺著自己的世界觀瞬間顛覆!
“那你有沒有沒考慮過要離開他?”
“當然,從見到他的第一刻起,我就已經做好了離開他的準備了。”花蛇自信的說。
“呵呵,你還真是超前……”月夕再次白了花蛇一眼。
“你說這雨,什麽時候會停?”花蛇突然換了一個話題,沒頭沒尾,搞的月夕也有些始料未及,莫名其妙。
“春天下暴雨,有些事情就是這麽的不可思議。”花蛇笑著繼續說:“但是在大的暴雨,也會雨過天晴。”
“沒想到你還是一條哲學泥鰍。”
“是哲學蛇!”
不遠處,兩雙眼睛正盯著閑聊的姐妹二人,就如同兩個不為人知的保鏢,死死的盯著自己的老板一般。
“我說徐哥,你這妹子和鬱家的妹子都是被雪藏的麽?”許白蹲在樹根下,身上也已經濕透了。
“嗯,反正既然家裡已經讓貞兒妹子來參賽,我也就不瞞你了。”徐雷蹲在樹根的另一邊,說道:“我這妹子,行事放蕩不羈,但實力超群,不好惹。”
“看出來了!”許白回想起剛剛兩個妹子的戰鬥,急忙摸了摸脖子,深有同感的說。
“你說,被余向追的那小子到底是誰?”
“不知道,反正被余向打,不會有什麽好果子吃……”
許白想起剛剛被余向所支配的時候,又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脖子。
可憐的許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