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都地方的家中,享用完媽媽精心準備的下午茶的雲凨正準備與一邊看電視的奶奶告別,前去隔壁找泰納閑聊,就聽見了門鈴聲,本以為是泰納先一步來找他了,沒想到等雲凨打開門後,看到的卻是澈、戀雪這對賢伉儷。
將兩人迎進屋中,又為他們分別衝了杯自產的花茶後,雲凨看了眼兩人帶來的禮物,開口問道:“澈,戀雪,你們不在龍棲島上享福,怎麽忽然來找我了?”
“作為好友,許久不見,前來找你敘敘舊唄!”澈隨口答道,表現的極其的熟稔。
“敘舊就不需要帶東西了吧!”雲凨朝著兩人帶來的東西指了指,“究竟是什麽事,你們也別賣關子了!”
澈和戀雪對視了一眼後,戀雪正了正身,櫻唇輕啟:“雲凨,澈他是真的來找你敘舊,我則是來請你幫忙的!”
“說說看,我能幫就幫!”雲凨好整以暇的喝了口茶,“我在家閑著也是閑著,正想找點事情做!”
“雲凨,什麽叫在家閑著也是閑著,我可是聽說了啊,鈴蘭到現在還沒有著落呢,這可都是你當年把人家給耽誤的!”澈戲謔的看著雲凨,“人家可是25歲的大姑娘了哦,難道你想讓她等無可等,最終找個倒插門的不成?”
“呃……這個問題咱可以不談嘛?”雲凨端著茶杯的手晃了晃,濺出點滴茶水,無奈道,“我自由散漫慣了,哪能禍害了人家,澈,你說對吧!”
“自由散漫不見得,見異思遷才對吧!你當年遇到清痕後,不是又去了姑娘山?!有傳聞說你和那個叫做五娘的巫女攜手同遊呢!”澈雖然隱藏的很好,但言語中的羨慕仍舊被雲凨給察覺到了。
“誰胡亂編排我啊,我可真是要冤死了!”雲凨愁眉苦臉,“我和五娘的確同遊了姑娘山,但那也是事出有因!”
“那西半球叫做弗羅倫斯的你怎麽解釋?”澈露出了一副我已經看穿了你的表情。
“弗羅倫斯是西半球的明星,自有她明星的作風……對了,戀雪,究竟是什麽事情要我幫忙啊,怎麽變成澈‘審問’我了呢?”雲凨看著澈那副說再多也改變不了事實的表情,頓時翻了翻白眼,隻好轉移話題。
“主要是你的終身大事有太多人關心了,澈問的其實也是我們這些作為你朋友的大家都想知道的,就說瑜兒,昨天和我聯系時還說起你來著!”戀雪就像是一位知心姐姐,說完又勸道,“雲凨,你年紀也不小了,總拖著也不是個事情,是時候做出決定了!”
聽到戀雪的話,雲凨隻覺得一個頭三個大:“不要再說我了好不好,否則我就不幫忙了啊!”
見雲凨這樣,戀雪與澈對視一眼,都無可奈何,隻得開口道:“我請你幫忙的事情其實與我本家的一個堂弟有關,喚作鈺,喜歡探訪遺跡,雲凨你應該也認識吧!”
“認識!”雲凨點了點頭,“倒是好長時間沒他消息了,他怎麽了?”
“他啊,在探訪遺跡的時候,進入了一處殘留有我茲伏奇三千多年前祖先監兵大帝與西半球傳說中的武器最終兵器交鋒的力量的遺跡……”戀雪說著看向雲凨,“作為金級冠軍,雲凨你應該知道的吧,能被稱為大帝的,換算成我們這個時代的層次,都是超越冠軍的存在!”
“你的意思是鈺他被你們茲伏奇祖先還有西半球最終兵器遺留的規則給……影響了人格?”雲凨想到了自己當年的經歷,也可以說是被第一代白妖遺留的力量給影響了,
當然,如果他不是及時醒悟,醒來後就會變成雲凨與享樂的結合體。 “倒不至於這麽嚴重!”戀雪搖了搖頭,“鈺的人格沒有不同,只是監兵大帝遺留的殺戮規則太強,哪怕經過時間的侵蝕以及消磨掉最終兵器的力量後只剩下了一丁點,但對於鈺來說還是太強了,據我家長輩所說,因為監兵大帝規則的影響,鈺即使如今強到四天王中無敵手,也根本無法展露出本我、圓滿心靈!”
“連本我也一起被殺戮掉的節奏?!”雲凨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問道,“鈺這樣的情況,我又能幫什麽忙?”
“我家長輩曾經想過多種辦法以幫助鈺,但無一例外都會影響到鈺將來的成就,如今唯一想到的可行辦法就是找四位對鈺領悟的精神有針對性的冠軍幫忙,一起出手壓製、而不至於擊潰精神,讓鈺有機會能找出本我來!”戀雪答道。
“嗯,畢竟規則難得,即使只能算是個引子,你家長輩有此考慮也是必然的!”雲凨點了點頭,“不過,我能問下嘛,四位有針對性的冠軍是指……”
“也沒什麽好隱瞞的,在殺戮規則的影響下,鈺他領悟的精神……甚至就說成是意境都可,共有四種,具體的我境界不夠、也描述不清楚,粗略概括下的話,一種是鋒利、一種是死亡、一種是兵禍、最後一種是變化!”戀雪說著看了眼身邊的澈,又看向雲凨道,“針對鋒利,我家有專擅防守類意境的冠軍出手;針對死亡的,我家堂妹找了她名義上的丈夫冰雨幫忙;針對兵禍的,有澈應對;至於最後變化的,我們從各大世家的冠軍中找了許久,最終覺得還是雲凨你的意境最為合適。”
“聽起來……還蠻有意思的~”雲凨摸索著下巴,到了他這種層次,師法自然固然是進步的途徑,與其他冠軍意境的交鋒也同樣可以觸類旁通,而這次一次性可以接觸到好幾位冠軍,哪能讓他不欣然前往,當然,他也明白,茲伏奇能想到找他,就是因為他遊離於世家的邊緣,基本不存在假意幫忙、真意使壞的可能性。
雲凨在同意後,就和澈以及戀雪出發,來到了枯葉市,見到了已經到達的鈺以及許久未見的冰雨,還有的茲伏奇一族的人竟然是雲凨曾經挑戰過的精金道館的館主阿烙。
再次見到鈺,體會過滅運規則的雲凨能從他身上感受到絲絲縷縷的殺戮規則,讓人膽寒,而鈺的性格明顯也與當年不同,但好在沒有徹底被殺戮規則迷了心智,變成一個只知道殺戮的瘋子。
對於訓練家來說,眼神的對上就是戰鬥的開始,這樣的道理也適用於雲凨他們,無需多言,在鈺率先釋放出他那似是而非的意境後,雲凨、澈、冰雨、阿烙四位冠軍也以自己的意境迎了上去。
初一接觸鈺的意境,雲凨就對其有了清晰的感受,按照之前分配好的方案,直接纏住了其中那道充滿決絕之意卻又變化無窮的意境,繼而以變製變。
自己這邊成功後,雲凨仍有余力,又體會起一旁澈與鈺的交鋒,鈺的這道意境充斥著坑陷之意,好似紅光漫漫、刀鋒血火不斷,但在澈‘范圍天地而不過,曲成萬物而不遺,萬般皆掌吾手’的意境之下,鈺的這道意境根本蹦躂不起來,刀藏火熄。
而冰雨那邊糾纏住的鈺的意境充斥著屠戮之意, 如有代表著不詳與死亡的陰雲黑霧彌漫,但在冰雨‘一元複始、萬象更新’的意境之下,屠戮、死亡都不再是終結,而是另一個開端。
至於最後阿烙的那邊,面對鈺充滿誅殺之意的鋒利意境,他的意境卻是巍然不動,堅固永存。
殺戮規則演變的四種似是而非的意境一被雲凨、澈、冰雨、阿烙四人牽扯、消耗,鈺那邊也沒讓眾人失望,時時刻刻都被殺戮掉的本心萌動,圓坨坨、光灼灼,以本心體天心,繼而又以天心本心順服四種意境,誅戮陷絕四種似是而非的意境開始發生了明顯的改變。
雲凨首先感受到的是自己壓製的這道意境,在鈺本心、天心的洗禮之下,好似變得純白無垢,蕩漾著智慧火花的光彩,智者無惑,算無遺策,大有推演一切有無之物漏洞,衍生一切克制原本之物的趨勢;
而在澈那邊,他感受到的則是紅光漫漫化作了赤紅如海,坑陷化作了仁愛,所謂仁者無敵,兼收並蓄,大有同化一切異物歸於自身的意蘊;
冰雨那邊,仿佛漆黑如墨,屠戮上升到了公正嚴明的審判,公正代表了誠實、正義,誠者有信,義者無悔,罪者的結局只有死亡。
阿烙所防守的意境,此刻也已經從誅殺化作了勇氣,好似青光滿天,所謂勇者無懼,所向披靡。
在勇氣、公正、仁愛、智慧四大似是而非的意境形成後,各自本來獨立,但鈺的本心之處似又有殺戮、終結的意蘊流露,統合四大,由天王到冠軍的蛻變在這一刻徹底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