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晚上後,一早8進4的對戰就開始了,雲凨的對戰被排在了第一個,他的對手叫做魘,就是打敗尚志的那位參賽者。
真正和魘開始對戰,雲凨才知道什麽叫有力無處使,魘所使用的銳利目光特性的貓頭夜鷹擅長催眠術就罷了,其它技能還是空氣切裂、神通力和神鳥,至於道具是不是攜帶的王者之證雲凨不確定,但所造成的害怕狀態卻時常出現。
不光是貓頭夜鷹,魘的其它小精靈也都不是簡單的角色,成長後的夢歌奈亞的黑暗波動、針刺臂膀和終結針刺;變小、能量儲存的幽靈氣球的驚嚇;進化輝石的臭臭花所具有的惡臭特性;威嚇特性的驚角鹿的思念頭槌、驚嚇、踐踏、啃咬;花岩怪的催眠術、食夢、噩夢、黑暗波動。
在和魘的六隻小精靈對戰過程中,雲凨感覺自己就像是隻提線木偶般,完全沒有自己發力的余地,苦不堪言,最終,雲凨自然是沒能打敗魘,終止於8強。
在雲凨的對戰結束後,陌玉、玨、冰雨在和晴陽、諾恩和帝奈的對戰中也未能獲勝,半決賽則是在晴陽和帝奈,諾恩和魘之間展開。
晴陽的小精靈中給雲凨印象最深刻的就是mega勾魂眼,這是他第一次見到mega勾魂眼,也是這次才知道,原來勾魂眼mega進化之後會有那般傑出的防禦能力,而且特性還會變成魔法反射。
決賽是在晴陽和魘之間展開的,兩人之間的對戰可以說是絕對的精彩紛呈,令人怎麽也想不到的轉折時而發生,不過最終還是魘棋高一招,打敗了晴陽、獲得了芳緣聯盟彩幽大會的冠軍。
在彩幽大會結束後,小蝶和小悠兩人就乘坐遊輪返回神奧去了,雲凨和小瑜則是要再等一天才能有前往城都地方的船隻。
夜晚,雲凨和小瑜正在飯後散步,迎面卻遇到了讓雲凨止步於八強的魘,而魘顯然也是有備而來,竟然詢問雲凨在和他對戰的時候怎麽好像不認識他。
說實話,雲凨是真的在之前不認識魘,因此,對於魘的問題感到了莫名其妙,魘見此,有意支開小瑜,表示要和雲凨聊一聊。
小瑜知曉魘是相樂一族的人,奶奶就是關東鬼系天王菊子,更知道雲凨小時候的確和魘認識,但卻不知道雲凨為什麽現在會不認識魘,故而她心中也很奇怪,在魘表示要和雲凨單獨聊聊後,想了想就帶和漂浮泡泡離去、讓出了空間。
雲凨在得知魘是相樂一族的後,自己也在奇怪自己為什麽會不認識,但用心一想卻覺得心煩意亂,內心也隱隱有些抗拒獨自面對魘,本想拒絕魘,但他的好奇心終究是戰勝了抗拒,跟著魘一前一後沿著湖邊隨意漫步。
等他們走到湖邊的沙灘時,一直在前走沒有說話的魘忽然轉過了身,背對著月光的他面部顯得模糊,但唯獨那一雙略顯狹長的雙眼顯得神光湛湛,嚇了雲凨一跳。
魘眼中有一絲怒意閃過,而後重新轉過了身,走到湖邊,聽著湖水漲落得聲音,開始敘述起雲凨從出生到他被趕出家族時的一件件事情。
在魘的敘述中,雲凨先是感到了不可思議,沒想到魘竟然會對他這麽熟悉;隨後就感到了憤怒,因為魘竟然是他丟失初始小精靈的罪魁禍首;但緊跟著卻是恐懼,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丟失了關於魘的記憶、初始小精靈的記憶。
魘平淡的敘述完畢後,再次轉過身看向了雲凨,看著雲凨仇視他的目光,右手抬起,連著進化鑰石的瑩光骷顱手串的骷顱眼中都亮起了綠油油的光芒。
眼見魘的動作,雲凨本能的後退了一步,警惕的看著他,詢問他想幹什麽,而魘也一改之前的心平氣和,顯得很是激動的大喊著要幫雲凨恢復被他自己封印的記憶。
神情激動、面部略顯猙獰的魘嚇得雲凨拔腿就跑,但還沒跑出幾步就被魘一把抓住了肩膀,用力一拉的同時又在雲凨腳下一踹,將雲凨打的倒在了沙灘上,魘就勢以膝蓋壓在了雲凨的胸膛上,讓雲凨無法掙扎的起身。
魘右手瑩光骷顱手串中的綠油油的光芒匯聚到了他的食指指尖,在他臨空書寫中留下了扭曲的、詭異的光之線條,匯聚成符文後,魘哈哈大笑著表示要讓雲凨接受記憶的複蘇,食指帶動瑩光符文點落在了雲凨的眉心。
符文落在雲凨的眉心,只是微微一閃就仿佛活物一般鑽入了皮膚之中,而雲凨也仿佛頓時失去了神志,整個人都癱軟了下來,但這一現象只是短短一瞬,雲凨就徒然睜開了雙眼,森白的光芒從瞳孔深處湧出,刹那就渲染的整個瞳孔變成了森白之色,光芒跳躍不定,猶如澎湃燃燒的一團火。
光輝出現的那一刻,魘眼中不由流露出了垂涎之色,那是想要佔為己有的目光,但他的身體卻猶如避之如蛇蠍般快速後退,但才等他挪開膝蓋,雲凨眼中的森白之火就猛然間大放光華,猶如實質一般刺入了魘的雙眼之中。
頓時,魘就感覺四周的環境變了,在白茫茫的一片之中,仿佛是和煦的日光、柔和的春風、清澈的溪澗,純淨無暇,內外明澈,讓他感受到了從內而外的舒服,忍不住想要融入到這片環境。
就在魘被雲凨的白妖之力侵入,抵擋不住那絕對純淨的淨化之力時,在岸上突然出現了一人,正是手持香扇的小媯,她出身的野彌一族雖是相樂一族下面的附屬家族,但也懂得巫術,因此,她看出了魘的危機,顧不上繼續隱藏,凌空一跳就跳躍到了沙灘上,尖利的叫著不要傷害魘大人的話,手中的香扇上符文隱現,就要向雲凨實戰巫術時,雲凨目光一轉,對上了小媯,頓時,她手中的香扇直接四分五裂,還未掉落地面就又化作了虛無,嚇得小媯發出了淒厲的尖叫。
在雲凨目光轉開時,魘的瑩光骷顱手串一齊爆裂,綠油油的粉末當空化作一個巨大的骷髏,從眼眶中射出兩道綠油油的光芒直入魘的雙眼。
巨大的骷髏消散,魘也發出了一聲無比淒慘的嚎叫,鼻中血線留下,身體酥軟,但魘卻根本不敢停留,他強忍著腦袋的一陣陣抽痛,雙眼發黑中,手腳並用的遠離了雲凨。
小媯在魘慘叫時終於從極度的害怕中脫離了出來,出於對魘的愛慕,她趕忙上前攙扶住了魘,而魘只是看了她一眼、目光微微閃動後,就示意小媯扶他回宿舍。
臨走時,魘回頭看了一眼正在沙灘上抽搐的雲凨, 慘白的臉上卻露出了一抹笑容,眼中流露出期待之色。
魘不知道,他剛剛所做的一切都暴露在了站在主會場、聖火台上兩人的眼中,其中一人身材矮小、白須墜地;另一人身穿宮裝,雖帶著面紗,但卻依舊可以看出她的風華絕代。
魘離開後,風華絕代的麗人似要動身卻又忽的頓住,看向了湖泊的岸邊,在那裡正有一名身穿淡綠色、繡水仙花紋旗袍的婦女四下尋找著什麽的走了過來,直到看到躺在沙灘上因為痛苦而抽搐的雲凨後,頓時焦急的跑了過來,抱住了雲凨……
記憶複蘇中的雲凨對外本全無意識,但在他被抱住時,他卻感受到了非同一般的溫暖,似有柔和的光照進了的心窩,更有溫和的女聲若有若無、斷斷續續的傳入了他的耳中,讓他似乎不再是那般的痛苦,而這種讓他十分陌生的感覺,卻讓他下意識的聯想到了媽媽這個他曾經期盼、羨慕,卻不得的稱謂,更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張口輕輕喚了出來。
一聲苦命人的歎息從矮個老頭口中發出,忽然,老頭似又發現了什麽,收回看向正抱著雲凨激動、顫抖著哭泣的女人,看向了一處住宿樓的某間宿舍。
在他身旁的宮裝麗人此時也同樣看向了那處,黛眉輕蹙,心中不滿後輩中居然有人去學泥水采戰這種下乘之法,而更加讓她不滿的是,相樂一族中的邪惡、下乘之法應該都銷毀了才對,現在出現這種情況,很顯然是有人偷偷保留了下來。當然,這種事情也不需要她來管了,到時她要看菊子怎麽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