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政良會愕然?那是因為政良一直以為賣身葬父這樣的事情只有在電視中才會看到了,但是今天卻被他在現實中遇到了這樣的事情,不由得不愕然。
既然是這樣的事情,當然是要看看了。反正也是要擠過那裡的人群到街市中去的。
於是,在明峰秀正、水手的開道下,政良與劉樂擠到了人群的前面。
放眼看去,只見一個穿著粗布凡對襟小袖背子的女子,正在低聲哭泣。幾個年輕公子在圍著她肆無忌憚地笑罵。
這那裡是賣身葬父啊,到更像是花花公子調戲娘家婦女。
“幾位公子,請自重。小女子只是將財物散賣,以便為家父置辦喪禮,並無賣身之意”年輕女子帶著哭腔說道。顯然是被圍著自己的幾個花花公子逼急了。
“跟我回去吧,別說你父親的喪禮,還可以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如何?來吧,無須害羞”其中一個顯然是地位最高的花花公子調笑道。說話間,還伸出手企圖抓住女子的衣袖,將女子拉入懷中。
“啊!”年輕女子發出一聲驚呼。避過了花花公子的狼爪,同時企圖逃出包圍圈。其余的花花公子那裡肯放過她,立即她的去路堵死。
“這位姑娘,不知道所賣何物?”這個時候一把聲音傳了過來。周圍的人立即看向聲音發出之處,眼光之中帶著憐憫的神色,似乎在說,“兄弟,你惹麻煩了。”
發出聲音的正是政良。他實在是有點看不過了。或者說,他感覺完全沒有必要融入這個社會,無論他是來自後世的身份,還是來自海外的身份,都讓他認為完全沒有必要按照這個社會的規則而行動。畢竟即便闖下彌天大禍,他最後拍一拍屁股回到日本就是。正是這樣一種心態,導致他來到明國後。總是上演著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角色。
今天,他又再一次扮演這樣的角色了。
當政良發出問話後,原本在政良附近人“刷”的一聲。一下子就與政良拉開了四、五米的距離,顯然一副“我不認識他”的意思。政良身邊只剩下劉樂、明峰秀正以及王海的水手手下三個人,周圍一下子空曠了很多。
“那裡來的鄉下人,竟然打擾老子的好事?”為首的花花公子怒喝道。眼看美人就要到手。卻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花花公子當然是極度不爽了。
“姑娘,你這裡的貨物不合在下的心意,若是有其他貨物,可否借一步說話?”政良完全無視那個花花公子。繼續對著包圍圈中的女子說道。
周圍的圍觀者聞言頓時吸了一口冷氣。這傻瓜到底是誰啊?今天竟然敢無視這個小魔頭?看來是吃了豹子膽啊。
“你……”還沒等年輕女子回話,為首的花花公子就右手一指,然後說道,“來人,給我打。”
“嗯?”政良聞言也毫不客氣,雙眼目視為首的花花公子,然後催發全身的劍客威勢。殺過人的威勢是完全不一樣的,以往這一招。用來對付一些武力低於自己的人。往往是萬無一失的。但是今天政良卻失望了,當政良發起威壓時,對方竟然毫無影響,仍然在不斷呼喝手下,準備圍毆政良。
為何會如此?因為對方是手無抓雞之力的酒廊飯袋啊。政良的威壓,是需要自身習過武的人才會感覺得到的。一句話。對於毫無武力的人,這種威壓無效。
政良出糗。為首的花花公子也出糗了。為何?因為今天為了不被家丁在一旁礙手礙腳,他將身邊的人都打發走了。現在在這裡。結果一個家丁也沒有出現。而那些身邊的其余花花公子,也不過是一個架子罷了,吆喝一下調戲下良家婦女他們倒是在行,至於真正的打鬥,就都臨陣退縮了。
政良在繼續釋放威壓,為首的花花公子在叫囂。場面一下僵持下來了。
這個時候,突然從人群中走出一個臉上有疤痕的漢子。他一出現,政良就感覺到了他,看來是一個高手。對方也感覺到了政良的威壓,楞了楞,似乎想到了什麽,快步走到為首花花公子的身邊,然後耳語了一番。
原本大跳大罵的花花公子突然安靜了下來。顯然,他是認識那個刀疤臉的。過了一會,為首的花花公子突然問道:“真的?”
刀疤臉點了頭,然後頗有深意地看了政良一眼。
“哼,我們走”得到刀疤臉的回復後,為首的花花公子輕哼一聲,然後率先向人群外面走去。周圍的人群立即紛紛讓開道路,看著花花公子揚長而去。
等到這些人走後,周圍的人群才“哄”的一聲議論開來。他們今天見證了奇跡,全寧波城最臭名昭著的花花太帥竟然自動認輸而去。這真的是寧波城最大的新聞了。
政良沒有去理會周圍的人,而是轉身準備離去。
“公子請留步”這個時候,身後傳來了一把女子的聲音。顯然是剛才那位女子的聲音。
政良轉過身,看向那位女子。只見她正拿起一些物什向政良遞了過來,同時說道:“公子不知道對這裡那件首飾有意?”
額!政良立即滿頭大汗。 感情剛才這位女子完全沒有看出他只不過是為了幫她解圍罷了。政良這一刻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說了,看著對方雨帶梨花的臉蛋以及期盼的眼神,政良隻好看向了女子手中的幾樣首飾。
幾件首飾都是玉製品,尤其是其中的一塊玉佩,顯得玲瓏剔透。
“為何不將這些首飾賣給當鋪或是玉器鋪?”政良有點納悶了,如此貨色,當鋪或是玉器鋪肯定願意收購的。
“小女子正是前往當鋪的時候遇到那幾個無賴的,為了逼迫小女子就范,他們威嚇城中所有的店鋪不得購下小女子的首飾,家父已經停靠在家中兩日,已經是大為不孝了,無奈之下,小女子隻好到此處售賣。沒有想到還是被那幾個無賴發現了”女子說著說著又輕聲哭泣了起來。
政良聽後一時間也不知道應當如何應答。正在這個時候,身後的劉樂突然衝了過來,一把抓過女子的首飾,然後拿起剛才那塊玲瓏剔透的玉佩尖聲說道:“這…這…這是從何而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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