驟然遭到兩面夾擊,而且其中一方還是原本跟自己是同一陣營的盟友,這對赤池長任與丸木賴美兩人的大軍來說是非常大的打擊。
盡管赤池長任與丸木賴美兩人在意識到相良為清叛變後立即組織了反擊,奈何對手是在近身後發動襲擊的,再加上另一邊的本願寺尚意大軍又是越戰越勇,很快赤池長任與丸木賴美兩人的大軍就開始潰敗了。
“赤池大人,我們還是快撤退吧。”似乎是出於愧疚的心理,在相良為清一側的方向,明顯留出了一條通道,丸木賴美發現後當即對身旁的赤池長任說道。
“可恥,叛徒!”赤池長任仍然對相良為清的背叛憤恨不已。
“撤,撤退!”此時的丸木賴美卻是沒有再管他的抱怨了,強行將他推上戰馬的背上後,丸木賴美也跳上了自己的戰馬,然後在幾個親族武士的護衛下沿著相良為清大軍刻意留下的一條通道逃了出去。至於他們的身後,本願寺尚意的大軍還正在與不知底細的相良家大軍糾纏著。當然,勝利的天平已經完全傾向於本願寺尚意大軍一方。
赤池長任與丸木賴美迅速從戰場上撤離出來後,又立即往高塚城方向逃跑。只是在經過一處低矮樹林旁邊時,他們卻突然發現前方道路已經被樹根樹木所堵截住了。
“不好,有埋伏!”丸木賴美當即醒悟道。似乎相良為清大軍刻意留下的通道也是一個圈套啊。
“該死的相良為清,果然不是好東西!”赤池長任大罵道。
“殺啊!”就在兩人驚呼之時,周圍頓時湧出了大量的士兵。
“兩位大人,真是久違了啊!”就在丸木賴美、赤池長任眾人圍城一個圓圈企圖就地頑抗之時,包圍他們的軍勢當中卻是突然分開了一條小通道。一員將領一邊走過來,一邊對他們說道。
“是你?”丸木賴美、赤池長任聞言後往發出聲音的方向望去,當即不約而同地驚呼一聲。
也由不得他們不驚訝。作為相鄰的兩個豪族,他們兩人代表相良家可是與來者相鬥了將近十年,而且還是他們兩人敗多勝少。來者完全就可以說是他們的苦主了。
“哎!沒有想到竟然是你啊!我們輸得的確不冤啊!”丸木賴美雙目定定地看著來者好一會兒。才最終歎氣說道。
來人正是此前在菊池郡戰役中被羅氏家俘虜的甲斐親直。
自從被羅氏家俘虜後,他就被軟禁在了肥前國羅氏家的忠孝寺中。一開始的時候,他堅決不投降,甚至乾脆就在忠孝寺出家,取了個法名為宗運,似乎是決心就此在忠孝寺中隱居了。
直至羅氏家將他的家眷以及他的重臣偎壯親昌的家眷交給他後,他才有所轉變。
從自家家眷口中他才知道他失蹤後。自家領地的變化情況。若是在平時,有人跟他說大宮司家趁他不在而吞並他的領地,他是打死也不會相信的,但是現在其家眷以及臣偎壯親昌的遺孤卻是向他證實了此事,讓他頓時倍受打擊。
實際上,當初阿蘇惟豐還真的是打算先行在甲斐親直再次出現前先幫助甲斐家守住家業的。畢竟此時甲斐親直的嫡子還是幼小得很。可是這原本是一個好意,卻是被羅氏家的偵番在甲斐家領地內被宣傳城了大宮司家欺負人家孤兒寡母的,企圖奪取甲斐家的家業。這個流言在當地傳得又鼻子有眼的,最終促使了甲斐家留守重臣偎壯親昌托孤於羅氏家秘密前來結盟的使者,然後趕在大宮司家軍勢進入領地前將甲斐家的本城禦船城給燒毀了。
當然,這樣的事實,政良是必然不會告訴甲斐親直的。相反。他還趁著這次機會連續三次親自到忠孝寺邀請甲斐親直出山,最終令對方成為了羅氏家的家臣。
這一次南肥後攻略,政良決定不直接讓羅氏家的軍勢露面,而是改為派人暗中潛入南肥後,然後由甲斐親直等人親自率領,然後稍施計謀,將一場入侵大戰掩飾成一場內亂戰,從而暗中奪取南肥後。讓大內家找不到口實。
為了配合此次攻略,政良將利用這兩年時間新組建的羅氏家第七常備足輕番隊的五百個常備足輕打散分別從肥後國北部逐漸潛入到了八代郡,然後再在指定地點集合。該番隊主將是甲斐親直,副將是高阪昌信以及專門從第三常備足輕番隊調過來的上村本綱。
此外,實際上這蟄伏的兩年裡,政良除了新組建了一個常備足輕番隊外,還將羅氏家偵番番隊以及忍者黑鷹番隊分別擴軍到了二百五人以及一百五十人。
上一次的領地謀叛中。嚴格地說,無論是偵番還是黑鷹都有點失職了,他們竟然未能提前察覺領地內的異動。雖然在政良得到有馬晴純的密報後,在他此後的布局中。這兩個番隊都發揮了很大的作用,但是這卻無法掩飾他們此前的失職。
當然,造成他們的失職也是有著客觀的原因的。那段時間裡,他們中的大部分力量剛好都被政良抽取到肥後戰役的情報打探當中去了。 留在領地內繼續履行原來職責的那一部分人,人數根本無法滿足面積已經得到極大擴大的羅氏家領地的需要。正是考慮到這個原因,政良最終也沒有處罰這兩個番隊,相反還對他們進行了擴軍。
鏡頭再回來甲斐親直與赤池長任兩人會面的現場。
正當甲斐親直與赤池長任、丸木賴美兩人會面敘舊之時,方才突然襲擊赤池長任、丸木賴美兩人大軍的相良為清也率領軍勢從後方趕到了。
“哼,叛徒,你該死!”見到相良為清後,赤池長任當即怒罵道。要不是他的臨陣反水,他們今天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一旁的丸木賴美也是對相良為清怒目而視。
聞聽赤池長任的一陣怒罵後,相良為清卻是羞愧地低下了頭。
“好了,兩位大人,你們無須責怪為清大人了,他今天的所有行動也不過是執行在下的命令罷了。至於為清大人為何相助於在下,則是另有隱情的,此事原委兩位很快就會知道的了。”一旁的甲斐親直卻開口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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