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蠱可有辦法可破?”封玄翊剛一出口時自己也愣了,他居然信了,信了這個連自己父王都沒見過的小丫頭。 “自然是有的,不過恐怕我們現在不能再談論此事了。”
何妙兒話音方落便站起身用木棍大力的揮過火堆,四漸而出的火星照亮了漆黑的黑海,一道道黑影正朝著他們極速飛來。
封玄翊見狀起身攬住了何妙兒的腰轉身躍起將她安置在巨石之後,自己則抽出腰間的落櫻劍與黑影廝殺在一起。
何妙兒躲在後方借著微弱的火星觀察著戰況,這些個殺手與他們在送路客棧時遇見的一樣,黑衣黑面,想來也都沒有眼睛,粗略的數了一下大概有二十幾個,看來龍族的某位皇子可真是下了血本了,這是一定要弄死封玄翊。
只是她不明白,這封玄翊的動作怎麽也有些遲緩,像是反應不過來似的,幾次都差點挨了刀,可惜幻影先他們一步回了龍族,自己手下的那幾個確實不太頂用,如今都打成這樣了,他們還睡的不知道天南地北那。
封玄翊的肩膀已經見了傷,這讓何妙兒當真是疑惑不解,他怎麽可能打不過一群瞎子,於是眼下只能架起手中的琉月暗影在遠處準備為他打一下掩護,只是這天實在太黑了,不走近一些還真瞄不準。
但附近就只有一塊巨石做屏護,如果自己貿然出去就等於暴露在敵人的刀鋒之下,自己又沒什麽自保的能力,然而前方的封玄翊顯得越來越吃力,手臂和後背也都受了傷。
不管了,何妙兒一咬牙便翻身跳出巨石,抬手便射中了三名要揮刀砍下的影衛。
三弩之後何妙兒成功吸引了影衛們的注意,只見黑夜之中憑空出現了十余道帶著寒光的黑影直奔自己的面門襲來。
另一處的封玄翊嘴角微微一挑,他就不信自己在何妙兒心裡會比不過一個夜白漓,看這丫頭表現的這般奮不顧身總算是沒讓他白挨了這些刀,如今戲唱到這個份上,配角們也就該退場了。
於是封玄翊躍身而起,借著霧朦的月光,展示了一下何為小仙位的修為,隻一擊便斃掉了所有影衛,怎的是一句英姿颯爽可以形容的。
這一幕讓後方的何妙兒著實心生佩服,如果那一日自己也有了怎麽一身修為,這天地間還能有誰敢阻了她的路,只是這封玄翊一開始的表現可不是這樣。
“你方才是怎麽了。”何妙兒並沒有理會這滿地的屍體,早就見識過了便不用再費心查看,走到封玄翊的面前看了看他身上的傷,這幫瞎子下手夠黑的,刀刀見骨。
“我。。。”封玄翊一時語塞,都怪他心急了,做戲就隻做了前頭。
“剛剛我夜。。夜盲症犯了。”說完後封玄翊也鄙視了一下自己。
“夜盲?”小白不是說龍族是色盲嘛,竟然還夜盲,原來他這雙眼睛除了好看竟沒什麽用處,何妙兒強忍心中的笑意拉著封玄翊重新坐到火堆旁,為他包扎傷口。
“你說你們龍族,親兄弟之間竟還如此陰狠,還自稱神族後裔,我看還不比那些山精妖怪強那。”何妙兒性直的說道,左右不就是一個龍族的寶座嘛,何必弄的要自相殘殺。
“利一字可熏心,權一字可誅心。”封玄翊盯著那堆小小的柴火,顯赫富貴竟不如這一堆小火來的溫暖真實。
何妙兒看出了封玄翊眼中的漠然,誰生來也不是一顆鐵心,只是這世道讓人涼了心而已。
“龍帝要是不娶那麽多老婆,
哪來的怎麽多麻煩。”從龍後到那個封三皇子還不都是一樣。 “那以後你來當這個龍後可好?本王隻許你一人。”封玄翊拉住何妙兒的手,難得認真的看著她。
何妙兒手下的動作一僵,什麽情況,封七皇子這是在跟她表白嗎?此時她腦中一片空白,自認為平時那轉的飛快的小腦袋竟然停了,還有這心跳怎麽回事,是要跳出來了嘛。
封玄翊手臂一用力便將那個原地發傻的小丫頭帶入了懷中,二人相視而對,一種名為情動的氣氛縈繞在他們周圍,何妙兒那一雙明亮靈動的大眼中難得有了一絲慌張,微張的小嘴在火光的映襯下顯得粉嫩柔潤,他本隻想唬唬這個丫頭,可如今看來他卻不能自持了,罷了。
封玄翊低下頭,慢慢敷上了那一片柔軟,南海之上一道白光順著海岸線鋪散而開,岸上一對繾綣的人兒吻的難舍難分。
白光入了眼,讓何妙兒恍然一悟慌忙推開了封玄翊,一臉氣憤難平的指著封玄翊。
“你。。。登徒子。”
封玄翊顯然意猶未盡, 心情頗好的看著眼前跳了腳的小丫頭,說話的語氣竟變的有些無賴起來。
“登徒子?隻指那個偷看了本王沐浴的人嘛?”
何妙兒語閉,拳頭松了又緊,最終出了一口大氣,算了,倫理確實是自己唐突在先,倫武又打不過,反正吻都吻了,就當扯平了吧,不過看著封玄翊那一幅小人得志的樣子,還是恨不得上前撕了他。
“天亮了,回龍族。”何妙兒狠狠的瞪了一眼封玄翊,便要舉步離開。
“慢著。”封玄翊悠悠說道。
何妙兒轉身又瞪了他一眼,這冰塊臉還想怎樣,若是他在得寸進尺今日便和他拚了。
“你與那狐影到底是什麽關系?”本想忍著不問,可封玄翊最後還是沒忍住,如今認了她,那她的心裡便也只能有他了。
何妙兒一怔,自己和夜白漓之間到底是什麽關系,往事在眼前一幕幕閃過,夜白漓對於自己來說,大概就是那個恨不來,也愛不上的人吧。
她素來是個愛恨分明的,卻為夜白漓幾次三番的違背了自己,還好他們余生不必再相見了。
何妙兒沒有回答封玄翊,而是越過他朝著躍魚姐妹走去。
封玄翊沒得到想要答案自然不會作罷一路追著何妙兒而行。
旭日以東升於海面之上,南海依舊是那樣陰冷渾濁,只是這圍繞在青丘廢墟上的黑霧似乎有傾散之像。
那塊埋著金玲的焦土之上竟冒出了一葉嫩小的綠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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