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明中信的身影卻正在小院圓形拱門處,正在衝著他咧嘴嘲笑。
“抓住他!”總旗一聲令下,眾錦衣衛齊聲應和,撲向明中信。
眾錦衣衛衝向明中信。
明中信衝他們咧嘴一笑,轉身就跑。
一路之上,衛所錦衣衛們目瞪口呆地望著明中信及他身後的總旗隊伍,不明所以。
而總旗也沒好意思開口求援,只是蒙頭緊追。
然而,明中信的身法步法太過妖孽,居然無法追上。
就這樣一路追逃,來到了大堂之外。
明中信回頭停在台階之上,只是望著追來的總旗隊伍。
“小子,你惹大禍了。”總旗趕到台階之前,先是擔心地望望大堂之內,見大堂內沒有動靜,咬牙切齒地望著明中信,惡狠狠道。
“是嗎?不知我犯了何罪,你居然如此對我?”明中信一臉的悠哉。
“小子,我不知道你之前犯了何事,但如今你可是惹大禍了,老子會讓你見見馬王爺有幾隻眼的!”
說完,也不待明中信有何反應,直接斷喝道。
“動手,拿下!”
一眾錦衣衛就要向明中信衝過去。
“慢著!”明中信也是一聲斷喝,居然比總旗的聲音都大。
錦衣衛們嚇了一跳,不自覺地停下了腳步。
“張采,老朋友來了,你就不來迎接一下嗎?”明中信不再理會總旗他們,而是衝大堂內喊了一嗓子。
一時間,總旗等人吃了一驚,難道這家夥居然與千戶大人有關系?
“大家夥上,這家夥不知道從何處聽得千戶大人的名號,在此裝逼,速速將他擒下!”總旗先是一驚,望向堂內,卻見堂內沒有絲毫動靜,下令道。
錦衣衛們有些遲疑,緩緩向前。
明中信不再喊叫,而是一臉戲謔地望著他們。
總旗見大家遲疑,怕夜長夢多,自己衝向了明中信。
突然,明中信手一揚,“打!”
嚇得總旗連忙跳開。
然而,總旗定睛一看,什麽都沒有!卻是這明中信嚇唬自己的。
再看明中信手中,空無一物。
總旗不由氣得七竅生煙。
而明中信卻是一臉戲謔地望著他。
總旗牙關一咬,撲向明中信。
“打!”明中信再喝。
此次總旗卻是不再理會。
然而,這次卻是真的,眼前黑壓壓一片東西撲向總旗,總旗躲閃不及,隻好護住頭臉,任由不知名的東西打在身上。
一陣慘叫,總旗身上黑點遍布,甚至有血跡從黑點處滲出。
總旗忍痛定睛一看,卻原來是釘指用的鋼釘。
“大家夥上!”總旗滿面猙獰地望著明中信,揮手下令道。
“慢著!”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
聞聽這個聲音,錦衣衛們身形一顫,定住身形,望向聲音來處。
卻只見一位身著便服的大人立於大堂門旁。
這樣普普通通一位,卻令得眾錦衣衛跪倒一片。
甚至那位總旗都強忍著痛楚,跪倒在地。
“見過千戶大人!”
哦,這位原來是衛所千戶!
“喲,這麽威風?什麽時候升的千戶呀?”這時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
不是別人,正是那明中信。
眾錦衣衛身形一顫,心中暗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只怕要倒霉!
然而,千戶大人開口的話令他們大跌眼鏡的。
“哈哈,你小子什麽時候到的?居然現在才來!”千戶大人哈哈大笑。
總旗心中一顫,猛然抬頭,望向明中信。
卻只見千戶大人滿面激動地抱著那明中信。
完了,這小子還真與千戶大人相識,看樣子,交情還不淺!總旗心中一沉。
想想,千戶大人的陰狠手段,這次得罪了他的朋友,只怕今後自己的日子不好過了!總旗身形猛顫。
“好了,放開我,都快勒死我了!”
“哈哈,你小子哪那麽容易就死!”話雖如此說,那千戶大人放開了明中信,然而,他卻看都不看跪了滿地的錦衣衛,手拉明中信,向堂內走去。
錦衣衛們見千戶大人遠去,用同情的眼光看向那總旗。
而總旗卻跪在當地,一動不動。
“中信啊!何時來的京師?”
此時的千戶大人,坐於大堂之內,與明中信把手言歡。
“前幾日剛到,還未來得及打聽你們的消息。”
“哦!”千戶大人點頭。
“張兄,石兄呢?李義呢?”明中信問道。
“石大哥現在在內城,無法脫身,晚些時候咱們再聚!至於李義,緊緊跟著石大哥,根本就不想離開!”張采搖頭歎道。
“石兄也千為千戶了吧?”明中信好奇道。
“那是,我都升了,他豈能不升!”張采笑道。
“看來,我今後在京師有靠山了啊!”明中信笑歎道。
“你?還用我們當靠山?”張采一翻白眼。
“當然,我初來乍到,如果沒有靠山在京師可是寸步難行啊!”明中信歎道。
“對了,那些家夥如何得罪你了?如果對你不敬,我收拾他們!”千戶大人一指堂外跪了一地的錦衣衛道。
不錯,這位千戶大人正是那前往陵縣與明中信一同剿滅彌勒會的張采。
明中信早在進入錦衣衛所之時,就已經用神識掃到了他,故而心中大定。
有張采在,而且還是這衛所的千戶,明中信自是不怕將事情鬧大,也省得麻煩李東陽,故而才在大鬧刑房之後,跑到大堂這兒尋求庇護。
可喜可賀,這張采還念舊情,給了他這面子。
他明白,這張采未曾在堂外詢問,自是心中有思量,也不為已甚。
明中信輕描淡寫地將事情經過,說個明白。
“這群小兔崽子!看我不收拾他們!”張采罵道。
“行了,別在那演戲了!”明中信衝張采翻翻白眼。
“被你看出來了?”張采訕笑道。
“我還不知道你,如果你真有心想為我出氣,只怕剛才在門外就已經出手了,還能進來這兒?”明中信沒好氣地道。
“這不,剛才我借機抱你,順便檢查了一下,你也沒什麽損傷,現在一問,也只有你一人前來,沒吃什麽虧,而看剛才那情形,只怕那總旗吃了大虧,咱就不用計較了吧?”
“張兄,說實話,這總旗與你究竟是何關系?”明中信臉色一正。
“這?”張采臉色一紅。
“怎麽?還有隱情?”明中信一皺眉。
“還是瞞不過你啊!”張采歎了一口氣,“實不相瞞,這小子是我本家兄弟,故此,你知道的?”
原來如此!明中信恍然大悟,依以前他所見的張采的性子,如果自己被下屬如此對待,只怕已經勃然大怒,為自己討回公道了,豈會如此磨嘰?
“親的?”明中信問道。
“不是,只是遠房的,還算機靈,故此,我帶著他,為他謀個前程。”
“我說句實話啊呀!千萬管好他,如此陷害百姓,只怕今後會為你招來禍患!”明中信正色道。
“我豈會不知?平時,他還是很規矩的,而且那牛大膽子是他的妻弟,過往依仗他姐夫,在市面上橫行不法,確實有些不像話,只是並不太過份,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張采點頭表示明白。
“只是這?”明中信看著他,笑笑。
“好了,就知道瞞不過你這猴精!”張采望著明中信苦笑道。
“罷了,給你說個明白。其實,今日是另有隱情,他才如此的?”
“是否與那張家兄弟有關?”明中信問道。
“不錯!”張采點點頭。
“只是,你與那張家兄弟究竟有何過節,上了如此手段?”明中信表示不解。
“中信,不知你與那張家兄弟有何關系,為何在他們買的酒樓?”張采也是不解。
“我此次來京師是想要定居京師!”
“好啊,咱們兄弟可以聯手在做一番事業了!”張采眼前一亮。
“做一番事業?”明中信有些不解。
“是啊!憑你的手段,再有我們的關系,咱們在京師雖說沒辦法做得太大,但在這們這一畝三分地,還是可以財源滾滾的!”張采自信道。
他在陵縣可是親眼見識過明中信的經商手段的,那般奇思妙想真是令人大開眼界, 如同開了金手指一般,日進鬥金,當時就羨慕無比,如今既然到了自己這一畝三分地,豈能不利用一下?想來,這是自己的財運要到了!
“哦!”明中信笑看著他。
“別這樣看著我,既然你來了,豈能不幫咱們一把,兄弟缺錢啊!”張采一臉的感歎。
“別裝了,既然我來了,還要經商,自是不會忘記你們,但是,我現在是正兒八經的秀才了,不能拋頭露面,只怕還得麻煩你們!就是到時,不要埋怨我做甩手掌櫃的才好!”
“不怕,有我們兄弟在,豈能讓你拋頭露面,你只要做好幕後軍師就好!”張采拍著胸脯承諾道。
“那就好!”明中信點頭道。
“對了,你就讓他們在那跪著?”明中信一指堂外跪著的眾錦衣衛。
“不用管他們,今日雖說你沒受傷,但他們確實對你不敬,你雖不再追究,但現在還是讓他們跪著贖罪吧!”張采一臉的不以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