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中信深以為然地點點頭。
確實,雖然最初那李隊長是想的構陷自己,但牽涉到彌勒會余孽,那可就不是小事了,之前的構陷只會被人忽略,而專注於彌勒會身上。
而且,人家李隊長與李東陽可是同宗族,更是恩人的嫡親長孫,無論是歪理還是正理,總之還佔著理,有什麽理由幫自己,不打壓自己就不錯了!
即便是李東陽心中清楚自己絕對不會是彌勒會余孽,也不會幫自己出這個頭。
不過,明中信從未想過,讓張延齡或李東陽為自己出面,畢竟,報仇還得自己來,那才能爽!
“兄弟啊,你明白了吧!依我這脾氣,如果不是咱們合作在即,不想節外生枝的話,只怕今日我早已大打出手,為你出了這口惡氣!”張延齡拍著明中信的肩膀歎道。
“張兄的人情小弟心領了!”明中信一抱拳,感激地望著張延齡。
這家夥別看平時挺二的,但對朋友還是沒的說的,雖然其中摻雜了一些利益關系,但能夠為自己出面,還是很可取的!
“別說這些話,咱們誰跟誰!就是今後多給我賺錢花就行!”張延齡瞪眼道。
明中信好氣又好笑地看著張延齡,這家夥還真是真小人,目的明確,不忌口,直截了當地說出來,倒也可愛!
“行,只要你兄長同意關掉青樓,我是沒問題的!”
“這樣啊?”張延齡瞬間精神委頓起來,自己的兄長自己知道,有那般利益都未曾讓他放棄關掉青樓,只怕難嘍!
“沒關系,別喪氣,這不有我呢嗎?”明中信拍拍張延齡安慰道。
張延齡望著一臉自信的明中信心中苦笑,有你也不一定成啊!
明中信自是知道他也不信,不過,看結果就好,此時說什麽都是白費,也就隻當不知了。
“對了,你究竟要如何對這李隊長?”張延齡擔心地望著明中信。
明中信笑笑,並不答話。
“行了,你回去吧!因果我已經知道了,不會亂來的!”明中信催趕他道。
“真的?”張延齡望著一臉淡定的明中信,心中總也不踏實。
明中信笑笑,拉起張延齡就往外推。
“別亂來啊,如果真的要報復記得算我一份。”張延齡大聲道。
“行了,囉嗦!”明中信心中雖感動,但面上卻一臉怪責。
張延齡也不再堅持,順勢下了樓,與明中信作別,約定明日之事而去。
明中信在張延齡與張府諸人走後,回身進了酒樓,檢查一下各人情況。
眾人東倒西歪地倒在床上歇息,鼾聲大作。
而桌上一片狼藉,盡是一些殘羹冷炙,估計是身體疲累,吃完就睡了。
確實,這段時間一路確實太辛苦了,還在張家灣又遇到了這麽惡心之事,能不累嗎?
“少東家,飯菜已經端上樓去,用膳後歇息吧!”吳閣主出現在明中信身旁。
“好!你也先休息吧,明日再行收拾!”明中信吩咐道。
“我不累,還是再等等吧!”吳閣主搖頭道。
“也罷!”明中信搖搖頭,輕歎一聲,上樓用膳,畢竟一天了,真的是太累了!不補充點能量可扛不住啊!
吳閣主悄沒聲地收拾掉,下樓而去。
明中信望著吳閣主的背影若有所思,隨後脫衣安歇。
休養好生息,自己才能在京城大展拳腳啊!
望著窗外的夜空,明中信嘴角含笑。
京師,我來了!
早晨,一縷京師的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
明中信睜開雙眼,呆呆地望著窗外,悄然醒悟,哦,自己已經來到了京師。
起床!
明中信翻身下床,卻只聽得外面靜悄悄,鴉雀無聲。
難道那些家夥還沒起來?
明中信微一皺眉,心中有些不滿,即便是昨日剛到京師,舟車勞頓,但大家為何要將良好的晨煉習慣拋棄呢?
罷了,今日就原諒你們了。
明中信邁步向樓下走去。
然而,他站在樓梯口有些瞠目結舌,他看到了什麽?
卻原來,樓下人們正在悄沒聲地打掃著、整理著。
明府來京眾人一個不少。
明中遠正在那悄聲指揮著,見明中信下了樓梯,“嗨,中信,醒了啊!”
明中信恍然明白,大家只怕是擔心吵著自己,就悄聲乾活。
明中信強壓下心緒,邁步往樓下走,“哦,大家都起了啊!”
大家紛紛上前與明中信打招呼,明中信點頭示意,慢步來到大堂中央。
“梆梆梆”一陣敲門之聲傳來。
吳閣主屁顛顛跑過去開門。
“喲,張管家,您來了!”吳閣主點頭哈腰著將張賢迎了進來。
“見過明少爺!”張賢上前施禮道。
“張管家好!怎會來得如此早?”明中信笑著點頭問道。
“昨日整理得有些匆忙,物品並不齊備,今日補充一些。”張賢回道。
想得還挺周到!
“大家幫忙!”明中遠吩咐道。
眾人一哄而上,出了門外,將張管家帶來的東西抬了進來。
謔,衣食住行樣樣俱全。
“張管家費心了!”明中信衝張賢拱手道。
“明少爺客氣了,這是應該的!”
“張管家,這對小玩意,你拿去把玩把玩。”說著,明中信從袖中取出一對琉璃珠遞給張賢。
張賢驚呆了,這琉璃珠五光十色,煞是美麗,微一晃動,琉璃之中還流光溢彩,最重要的是兩個琉璃珠皆有核桃大小,還真是一對。
張賢雖說是壽寧候府的管家,見多識廣,包括皇宮中的奇珍異寶也見了不少,但這麽大的琉璃珠卻還是第一次見,真是太漂亮了!
“這,這,太貴重了!太貴重了!小人愧不敢受!”張賢反應過來,連忙推辭。
“一點小玩意,比不得張管家對我們的心啊!”明中信一把抓住張賢的雙手,將琉璃珠放在他的手掌之上。
“這,這,張某就貪財了!”張賢雙目緊緊盯著琉璃珠,一臉的不好意思。
“咱們是一家人,說什麽外道話!”明中信故作一瞪眼。
“對,對,咱們是一家人!”張賢笑著附和道。
“什麽一家人?”一個聲音插了進來。
眾人望向門口,張延齡滿臉堆笑地走了進來。
“我說,咱們是一家人!”明中信一揚脖道。
“對,對,咱們就是一家人!”張延齡笑著點頭。
撲哧,大家笑了個前仰後合。
張延齡不明所以地望著大家,笑容僵在了臉上。
“這是怎麽了?”張延齡指著大笑的大家,問唯一沒笑的張賢。
“這!”張賢作為當事人,無論如何說不出口。
“大家在笑你,與張管家前後腳進來,而且剛才說的話一模一樣。”明中遠強忍著笑意,解釋道。
張延齡看看張賢,橫了他一眼,“誰讓你與爺說一樣的話的!”
張賢委屈地低下頭,我可是先進來的,而且是我先說的話,這怎麽就成我的錯了?
“好了,正好你們來了,大家就嘗嘗咱們名軒閣的手藝吧!”明中信為張賢解圍道。
“好!”張延齡一聽瞬間如打了雞血般,天津衛一趟,吃的最好的就是明中信做的那頓,至今回味無窮,一聽之下,垂涎三尺。
明中信一見張延齡這般模樣,開口打擊道,“這可不是我做,而是咱們名軒閣的大廚做!”
張延齡一想也對,那次明中信做菜,只不過是人李閣老面子大,自己可沒那麽大的面子,而且當著這麽多明家人的面,明中信肯定不會自己下廚的,不由得,一陣失落。
明中信看得分明,但就是不解釋,誰讓這張延齡小瞧咱名軒閣的廚藝的!
如今秦奮的廚藝可比自己強多了,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要說自己勝過他的唯一也就是能夠將味道調得更加精細,更加有味,這還是全憑神識對味道的辨別,除了神識之外,此時的秦奮對自己可是全面碾壓的!
一聲吩咐,大家夥忙了起來,吳閣主、秦奮等一乾技堂之人直奔廚房,明中信與明中遠陪著張延齡上了三樓,品茗等候。
“你那珠子呢,我看看!”張延齡衝張賢道。
“這?”張賢一臉的不舍。
“張兄,你為難張管家乾嗎?我這兒琉璃珠多的是,給你一對就是!”說著,明中信就要從袖中取。
“別,千萬別,我還就不信了,這張賢真真是狗眼看人低。”說著,張延齡衝張賢一瞪眼,“怎麽,還怕爺貪沒了你的珠子是怎的?”
張賢不情不願地從袖中取出兩個琉璃珠遞給張延齡。
張延齡一把搶過琉璃珠,貪婪地看著那流光溢彩,眼睛一眨不眨。
“好了,還給張管家吧!”明中信一臉的好笑,這家夥,難道還真想搶張管家的琉璃珠不成?
張延齡收回那戀戀不舍的眼光,一臉不善地望著張賢。
張賢低下頭,不敢說一句話。
“張兄, 給!”明中信取出兩個琉璃珠遞給張延齡。
張延齡眼神一亮,接過明中信手中的琉璃珠,向張賢一攤手。
“看,爺還用搶你的嗎?不用我開口,小弟就會給我送上,真真是狗眼看人低的家夥!”張延齡沒好氣地衝張賢脾氣道。
“是,是!”張賢低頭稱是。
張延齡順手還給了張賢,張賢連忙收進袖中,緊緊抓著,深怕這珠子不翼而飛。
看著這主仆二人表現,明中信、明中遠對視而笑。
先定個小目標,比如1秒記住: 書客居手機版閱讀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