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2:00本書上歷史新書推薦,為表慶祝今日三更,敬請期待!
黃舉抱拳與明中信見禮,卻依舊不發一言。
“剛才與歷城考生一番理論,卻無法與之說清,而歷城考生直接做了幾首詩,說如果做出比他們的詩更好的詩,他們才接受理論,而我等看後”王琪看看黃舉,向明中信解釋道。
王琪說不下去了。
明中信明白,這是無法比擬人家的詩,所以倍感屈辱地回來了。
“這歷城與咱陵縣到底有何恩怨?為何如此針對咱們?”明中信問道。
“濟南府共十五個縣,其中濟南府各縣若以中第人數論長短,歷城排在第一,而我陵縣排在倒數,歷來歷城考生就瞧不起我陵縣考生,如此羞辱每次府試院試都會來一遍。”旁邊有資深童生解釋道。
“就算我陵縣中第之人少,又何必如此趕盡殺絕?難道歷城讀書人連這點胸襟氣度都沒有嗎?”明中信更加疑惑。
旁邊一位童生將兩縣恩怨始末娓娓道來。
“實則這份恩怨還得追述到您父親之時,那一年,您父親進府趕考,歷城考生對您父親百般羞辱,說他一定不會中第,不想,您父親不只在那一年鄉試中了舉,而且還在會試中高中進士,而那一年歷城考生顆粒無收,被您父親嚴重打臉,我陵縣考在那一年吐氣揚眉,狠狠地挖苦了歷城考生一番。自那之後,每年都要來這麽一出戲,剛開始是我陵縣挖苦他們,沒想到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自那之後歷城年年皆有中第之人,而我陵縣卻一年不如一年,已經連續三年沒有中舉之人了。就這樣我陵縣再無底氣。”
“唉,想想也是,想那歷城自有明一朝以來取了幾十位進士,而我陵縣僅有區區個位還是半數,是遠遠不能比的。”旁邊有童生歎道。
“這些年咱陵縣就沒有力壓歷城考生的人嗎?”明中信問道。
“唉,我們有歷害的人家有更歷害的,每年都被歷城考生力壓一頭。”年老童生搖頭歎息。
“歷城考生現在何處?”明中信問李婷美道。
“歷下亭!”李婷美一臉驚喜,看來明中信要去為他們討回公道了。
“諸位,明某不才,想去看看!”明中信道。
“好,吾等同往!”眾考生齊聲應和。
眾考生欣喜若狂,剛才就在等這一刻了,在兩次文會後,明中信早已是他們的精神支柱。
另一些老成持重的考生半喜半憂,喜的是明中信為他們出頭,憂的是萬一明中信也輸了的話,今年可又要被歷城考生羞辱了。
明中信與黃舉等人相攜而去。
陵縣童生皆緊隨其後,浩浩蕩蕩向前,明中信猶如他們的主心骨,引領他們來到歷下亭。
遠遠的就聽到歷城考生叫囂道。
“哈哈哈,陵縣的廢物們,你們還敢來?”
“看什麽看?不是要請你們的案首來嗎?怎還不到呢?想必是怕了,變成縮頭烏龜了吧!”
“胡文超,你看,那不是,估計人家已經來了!你怕不怕?”旁邊一人作恐懼狀。
“哈哈,我還怕他嚇尿了呢!陵縣案首,估計也就在咱們歷城墊底的水平。”胡文超囂張地道。
一時間,歷城考生哈哈大笑,在場的陵縣考生一臉鐵青。
明中信心中怒火升騰,本以為也就是意氣之爭,沒想到歷城考生如此侮辱陵縣,是可忍孰不可忍!
明中信大踏步進了歷下亭,
走向了叫囂之人。 “胡文超是吧!我來了!看誰嚇尿!”明中信一邊說著一邊走到胡文超近前。
“你是何人?”胡文超不屑道。
“陵縣明中信!”
“哦,原來你就是陵縣案首,也不怎麽樣嘛,陵縣縣試居然讓一個娃娃奪得案首,不知道是陵縣考生太廢物,還是陵縣真的沒人了?”
歷城考生一陣哈哈大笑。
明中信微笑著望向他們,一言不發。
漸漸地,歷城考生尷尬地停止了大笑。
“我陵縣人才濟濟,不想與你們一般見識,所以派我這今科最小的童生與你們一較高下,我輸了,自然會有學問比我高深的前輩與你等一較高下!來吧,快來一戰!”明中信不屑道。
“什麽?狂妄!”歷城眾考生一陣氣急。
而旁邊的陵縣童生則無比解氣,鼓掌不已。
“要比什麽?劃下道來。”明中信囂張地道。
“小子,你年紀輕輕,不知天高地厚!兩虎相爭,必有一傷,而我歷城考生自認技高一籌。不如這樣,你只要承認陵縣不如歷城,我今日就放你一馬,今後,我歷城考生將不再羞辱你陵縣考生。你們說如何?”胡文超微微一笑道。
眾歷城考生一臉錯愕,但依舊齊聲喊道,“就依你所言。”
“你看如何?”胡文超志得意滿地道。
“真是打的好主意,只要我今日承認陵縣不如歷城,我陵縣將永遠抬不起頭!這各既定事實,你歷城何須再時時羞辱我陵縣!”明中信一字一句道出,“廢話少說,無認如何,我比定了。今日,我要讓濟南府人知道,我陵縣人可以敗,不可以侮!陵縣人可以輸,不可以辱!”
“好!”在場的陵縣童生齊聲叫好。
這胡文超太卑鄙了,利用此手段誘導明中信,明中信作為陵縣案首,只要他承認陵縣不如歷城,那就相當於陵縣所有讀書人承認不如歷城讀書人。到時不只明中信抬不起頭來,陵縣的所有讀書人也將在歷城讀書人面前抬不起頭,此計何等毒辣!
幸虧,明中信是個明白人,否則如果真的為了陵縣,現在承認陵縣不如歷城,那麽他將成為陵縣罪人。
“我乃歷城胡文超,今日,我就要讓你們記住,三月十八這一天,我腳踩陵縣案首明中信,陵縣之讀書人,皆為無能之輩!”胡文超大喊。
陵縣童生大怒,叫罵不止。
但明中信卻未憤怒,“兩縣有仇,各種手段皆可一用。然,這些激將之法,對我無用。但你卻讓我鄙視於你,今日,我先讓你嘗嘗失敗的滋味!”
“今日不將你斬落馬下,我就不姓胡。”計謀被識破,胡文超氣急敗壞。
“說吧,到底比什麽?”明中信緩緩道。
胡文超扔過一張手稿道,“先比過這首詩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