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中信與黃沮三人組用過早膳,各自研習經義,靜待宴會時間到來。WwΩW.LieWen.Cc
漸漸地客棧中逐漸吵雜起來,各位陵縣學子也是心中按捺不住,紛紛在客棧中交談等候。
日上三竿,時間漸漸臨近。
明中信終於出現在了客棧大堂之中。
一時間學子們殷切的目光望向他,令是明中信都有些受不了。
也不知他們是為的知府公子請客的虛名,還是為的結識知府公子這個機會?
在明中信的帶領之下,陵縣學子相攜來到了蕭颯請客的知味酒樓。
望著眼前知味酒樓的招牌,明中信思緒飄飛,回到了陵縣與蘭景澤相半的歲月。
想當初,這同名的陵縣蘭家知味酒樓與名軒閣相爭相奪,明中信不由得臉上浮現出一絲玩味表情。
想必那蕭公子蕭颯肯定知道蘭家與自己的恩怨,將設宴之所安置在此,究竟是有意為之,還是無意之舉呢?真是耐人尋味,值得深思啊!
“這位想必就是明案吧?”卻見一位翩翩少年從酒樓中走出,臉上浮現著熱情洋溢的笑容,直衝明中信而來。
明中信看著眼前這位說不清道不明是何仇何怨的知府公子,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蕭颯見明中信愣在當地,
奇怪,這蕭颯今日居然毫無殺氣,竟是一派悠閑自得之象,難道今日當真只是答謝之宴?明中信不解。
皆因正是他的神識告訴他,這蕭颯今日毫無敵意,難道是自己疑神疑鬼嗎?
既來之,則安之,且看他玩什麽花樣?明中信安之若素。
“不才正是陵縣明中信,想必這位就是蕭颯蕭公子了?”明中信臉上掛著不卑不亢的笑容,上前一步抱拳道。
蕭颯也是一愣,在他想來,這明中信即便是對自己不了解,但也一定會心中戒備,神色之間總要流露出一絲絲敵意,沒想到居然如此淡定,看不出一絲絲心思。
難道這明中信城府如此深沉,連自己也看不出來?蕭颯瞬間心中提升了明中信的威脅級別。
“不才正是,冒昧相請,還望各位陵縣學子莫要怪罪!”蕭颯一臉笑容環視一周,將每人都覺得是在看著自己說話,話語親切自然,令人如沐春風。
不簡單啊!明中信心下暗道,這蕭颯看上去就是一位翩翩君子,話語間飽含一絲絲可親可敬的親切感,令人不知不覺間放下心中戒備,這個對手不容易對付!
黃沮三人組見蕭颯禮數周全,也不好表露敵意,隨眾學子一一還禮,一番寒喧過後,眾人被讓進了酒樓。
一進門,眾陵縣學子就被酒樓內的豪華配置所驚住了,早就聽說這知味酒樓在府城是屈一指的大酒樓,今日前來,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啊!
就算出入過知味酒樓的黃沮三人組也吃了一驚,今日這規格明顯與當日他們來的時候不同,畢竟是知府公子,面子就是大!
看來這知味酒樓也是下了血本了,不只是裝璜更顯富麗堂皇,就連夥計也都進行了一番重新捯飭,顯得華貴高檔。
嗯,明中信也暗暗點頭,府城中的知味酒樓畢竟與陵縣酒樓不可同日而語,這知味酒樓的格局檔次明顯與陵縣不同,豪華大氣許多!
一時間,眾學子目不暇接地望著酒樓內的設施,心中為之驚歎。
蕭颯體貼地為大家介紹著,一一將大家讓到位置上坐定,但卻在不知不覺中令人感到了他的禮賢下士。
“蕭公子,現在上菜嗎?”旁邊掌櫃的上前問道。
“各位陵縣士子,咱們現在上菜嗎?”蕭颯轉頭向大家問道。
然而,大家的眼神卻望向了明中信,唯明中信馬是瞻。
蕭颯轉頭看向明中信。
“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今日蕭公子宴請我等,究竟是為何?”明中信凝視著蕭颯,調動神識注意著他的每個眼神,每個動作,每個表情,以判斷他的真假與否!
蕭颯望一眼明中信,笑笑道,“眾所周知,近日府城被匪軍攻擊,雖已擊退匪軍,但他們對府城內造成的傷害,損失的人員,糧食皆己無法彌補,我父親作為一府之父母,自然責無旁貸,須處理善後事宜。而此前府城解圍德州衛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說著,他深深看了明中信一眼。
明中信心中一動,難道這蕭颯知道自己解圍時在場?
不會!明中信自我作了否定。要知道,除了參加救援府城之戰的德州衛軍士知道自己親自上陣外,就連護送學子、糧食去歷城的軍士都不知道。
這蕭颯又不是神仙,豈會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
如此的話,蕭颯就是從信息中分析後得出的結論。那就太可怕了!
“要不是德州衛護送各位前來府城,也不會趕上這場大戰,也就不會有德州衛解圍之事,故父親想親自向各位道一聲謝,也向貴縣柳知縣表達一下謝意,故此舉辦此宴會!本來,我父親是想親自前來,但臨時有事要處理,被耽擱了,故先讓小弟前來招待大家!”
“哪裡,哪裡,老父母客氣了,先辦正事要緊!”黃沮看看明中信沒有接話的意思,隻好自己出面,畢竟此地除了明中信,也只有自己作為代表了。
“這位想必就是黃兄了?”蕭颯一拱手道。
“你認識我?”黃舉一臉驚愕,論說這蕭颯並未見過自己,怎會一眼就認出自己來?
“黃兄大名僅次於明兄,蕭某豈能不識?”蕭颯微笑道,說著看看明中信。
厲害,挑撥得不帶一絲火氣。明中信心中暗道。看來,這蕭颯道行很深啊!
“蕭兄過講了,黃某豈能與明兄相提並論,與明兄相比,黃某自認差得不止一籌。”黃舉臉色微微有些變化,但除了明中信與蕭颯外皆不知。
蕭颯以為黃舉已經心生芥蒂,但其實黃舉是擔心明中信多心,自己與他搶這陵縣第一虛名。
其實早在陵縣經過幾次文會,黃舉已經對明中信心服口服,再加上老爺子黃沮對他的提點,他明白明中信之才絕非自己能夠比上的,現在隻存了與明中信交好之心,絕無一絲相爭之意。